绿灯在闪,我说,快点儿。
那家伙在身后低着头看着手机。
你先去,如果变红灯了,你就在路中间给我挡着。
每次都是这样,同样的场景,说同样的话。
七月三号早上,她醒的特别早,在床上辗转反侧,将我的梦一点一点推选,窗外的鸟叫声一点一点清晰。
我趴在床上不肯起,她起床烧热水,开始做午饭,我听着热水壶滋滋的叫嚷,还有锅碗瓢盆的碰撞,紧接着闹钟叫响。
我伸个懒腰起床,打开手机,播放音乐。
窄小的厨房里,立着她的身影,穿着短裤和条纹衫,阳光从窗户飘进来,躺在雪白的瓷砖上,我接一杯水刷牙,给窗台上种的紫薯浇半杯水。
我洗完头发,准备早餐,她在卫生间洗我们的衣服。
我准备好早餐,她衣服洗完了,我说先吃饭,她说先晾衣服。
七月三号她站在床上,将窗户上的衣服收进来,我叠衣服,给她递衣架。
我给她做了一个水果三明治,只是将两块面包间放满桃子肉,她吃的欢喜。对面的墙壁上忽然出现打湿的斜线,雨下的那么突然。
吃完早餐,装好午餐,时间不早了,锅碗瓢盆放在水池里,我说晚上回来再洗。
本来已经准备出门了,她看不惯水池里的脏乱,放下包裹,将水池清理干净。
她把伞放在办公室了,家里还有我的两把伞,都是她买的。
走到屋外,雨已经停了。
在路口分手,我用她见我的日语和她说再见,她一边向前走,一边纠正我的发音。
七月三号出门晚了,和她分开后就开始飞奔,到地铁站,等地铁的时候,才给王凯回复信息。
在友情和爱情面前,暂时更倾向于友情。
在地铁上看了会儿贾平凹的《自在独行》看了一个多星期了,还没看完,昨天刚看到《丑石》那一篇,印象深刻,以前的课文。
是不是越是伟大的事物,越是朴拙呢?
在公司门前,看见漂亮的云,虽然快迟到了,到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来拍。
七月三号今天工作上遇到一件不开心的事情。
和同事阿萍互相改稿子,我给她改稿子改的特别认真,就连标点符号都改正。
上个星期忽然多加了一篇稿子的工作量,又请假了一段时间。
她的一篇稿子没改完,今天她催我给她改,虽然十一点前要交今天文章的大纲,到还是先把她的文章改完了。
因为昨天发的她的文章,结果在留言区被另外一个作者投诉,说盗用了她的标题,让她很不爽。
在新媒体行业,同质化严重,从标题到内容到格式,雷同和相似的事情常有发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现象,只是劝她,尽量自己原创,可以借鉴别人的形式,但要有自己的内容。
就像梭罗在《瓦尔登湖》里说的,我们现在有的路,都是别人已经走过的,我们可以做的,只是在前人的基础上,走出自己的特色。
用中午吃饭的时间补自己的大纲。
当我问她我上次的稿子改的怎么样时,她说已经改好了,在我们小组的群里,我去翻了出来,整篇文章就一行红色的字,也没有评价和打分。
我顿时十分的生气,心里很不平衡。
但是想想她平时的为人,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小气,太斤斤计较?
下午她给我发了一篇素材参考今天要写的主题,让我十分的感动。更加觉得自己太小心眼。
五点钟把稿子发到群里,她六点多才把她的文章发到群里,不得不加班给她改稿子,我的稿子她很快还好发到了群里。
我改她文章的时候,她站在我旁边等我。
今晚要发我的文章,她提醒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错别字,结果还真的发现了有遗漏的地方。
她陪我修改,弄好一起下班。
幸好有她陪我一起度过考核期的压力,可以分享心情。
下班给王凯打电话说了这件事,他的吉他到了,又一个零基础的人。
他说我应该和阿萍说,就像之前我说他几次在同一家早餐店买到坏鸡蛋一样。
但是,我还是决定不说,自己多改改,阿萍写的比我慢,但质量比我好,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下了地铁去买了水果和面包,在路边买荔枝时,摊主是一对老人夫妇,带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孙子。
七月三号小家伙冲我笑,抓我手里的香蕉,我给了他香蕉,他奶奶让他叫我阿姨,他爷爷让他叫我姐姐。
早几年,就有人让他们的孩子叫我阿姨了,一开始不习惯,后来慢慢接受,现在被叫姐姐反倒不习惯了,好像自己也承认自己年纪大了。
龙应台说,不是我们老了,是曾经的小孩子们长大了。
人的实际年龄和心理年龄往往并不相符,有时心理年纪比实际年纪大,有时比心理年纪小。
我是前者,王凯是后者。
到家后,研没有做晚饭,我也懒得做,吃了几颗荔枝和一根米蕉。
研说想去散步,我说好,她削土豆皮,她把土豆切成细丝,她挂了和男朋友的电话,然后我们换上运动鞋出门。
时间有些晚了,深圳湾有些远,海上世界在修建封路了。
她说去沃尔玛,我说好,顺便去买花,拎着布袋子出门。
一路上听她将和男朋友的事,说起最不喜欢的男生身上的特质。
她想早点儿把婚结了了事,但是他男朋友说现在的存款只够结婚,不够装修房子,问她有什么想法。
她说她最讨厌男生的懦弱,我说我最讨厌男生说“我也没办法”。
男生和女生都一样吧,在品行上。
我和她聊了王凯,两个人一时兴起,用英文交流。
她说我英文厉害,我说她厉害,因为她可以用英文和我交流,我却不能用日语和她交流,她说她赢了。
我们又聊起彼此生活中的趣事。
经过花店,去买了花,向日葵和玫瑰花。
七月三号研和老板谈世界杯,我则挑花,不喜欢用包装纸包装,就这样素净的拿着。
每次买花,都会想到彭雨艳,她人生收到的第一束也是最后一束花是我送的。
她生日那天,请朋友吃饭,我去花店买了十八只玫瑰,没有修剪,只是用透明的玻璃纸简单的包扎。
她收到玫瑰时,将美丽的脸,深深地埋在花束里,责怪我说,我人生的第一束竟然是你送的,我一直希望是我未来的男朋友送呢!
那天她笑的很灿烂,在她人生的最后一个生日。
回到家,我洗澡,研准备明天中午的午餐。
和王凯聊天,他说他的朋友说我和他不太合适,如果我和他在现实中见面,我若不喜欢他,他也没辙。
这话让我听了很丧气,今天和研在路上还讨论了关于人的自信的问题。
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不自信呢,不相信自己呢?
我也是,王凯更是,他的不自信,让我想到我自己,觉得很生气。
他的思想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虽然兰香也常常这样说我,但是他比我更甚。
好了,该睡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窗外一阵阵虫鸣。
七月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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