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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儒林外史》087|那些王惠看不到的东西

读《儒林外史》087|那些王惠看不到的东西

作者: 风清不扬81 | 来源:发表于2024-05-30 08:25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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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第二天娄家兄弟出门走人,还是走水路。行李先上船,蘧太守叫孙子送,自己就在大厅告别。蘧太守说话还是很到位的,说自己待客家常、不要见外,又请两位侄子代蘧太守到他们爷爷太保公、父亲文恪公的墓前打个招呼——就说我蘧佑年迈龙钟、不能亲自再来拜谒。熟悉作者手法的读者应该想到,小说的镜头又要转换到娄家两兄弟。当然看到下一回,就会感慨作者心思缜密,这里讲到了娄家的墓,其实也是伏笔。

这一回的结尾,便是两兄弟坐着船,“看见两岸桑阴稠密,禽鸟飞鸣”,有一种白描的清爽。跑了半里多路,边上有港汊,还有卖些菱藕小船。两弟兄在京城呆了那么些年,大都市看惯了酒绿灯红,哪里见过这样的幽雅乡野?不免想到宋词里一句“算计只有归来是”。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说外头再好、也不如家乡好,但其实并非出自宋人之手,而是出自作者吴敬梓之手。

又看到一河边人家,灯光从桑树荫里射出来,两公子叫船家把船停下,让仆人去岸上买些酒来吃晚饭,谈天说地很是快活。这些快活,以及前面见到的两岸景色,当然都是王惠那种人视若不见、永远无视的。第二天早上,两兄弟上岸散步,却见屋角头走过一个人来,纳头便拜,问两少爷认不认得自己。这一问不要紧,随即进入了下一个故事。

《儒林外史》第八回《王观察穷途逢世好  娄公子故里遇贫交》讲王惠的故事。王惠此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好鸟,蘧太守及其儿子蘧景玉跟他聊天,根本就聊不到一起,人生观价值观完全不同。他的眼里只有钱,哪里想到还有蘧太守这种不那么爱钱的人?

但是蘧太守也不是完全正派的儒林名士。对孙子的宠爱,让他完全没有考虑下一代的教育问题,真的是隔代亲、害死人啊。大凡多说两句,蘧公孙那书不要印出来追名逐利,很多麻烦事就没有。当然小说毕竟是小说,人人那么完美、事事那么周到,就不是小说了,那是神话、那是做梦。

有一个细节,为什么小说中称王惠为王观察?按理说,王惠在南昌叫王太守,在赣南道叫王道台,怎么标题叫做王观察?难道是王惠字观察、或是又名观察?当然不是。唐代中叶以后,未设节度使的各道分设观察使,相当于道以下、州以上领导。明清官制中并无观察使之职,但道员、道台大人往往尊称观察,其一般为正四品,也有老资格为从三品,地位次于布政使,相当于副省级干部。道分两种,分守道主管一省内若干府县政务,而分巡道则主管全省提学、屯田、水利等专门事务。

不管怎样,王观察的故事已经揭过,那么娄家两兄弟这回在嘉兴究竟见到谁了?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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