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平凡人生曲折路(209)

作者: 林木成荫 | 来源:发表于2018-08-04 09:31 被阅读108次

                          第二部

    第四十六章

                  黑风中,林新成麦场护垛被砸昏,

                  挽损失,林庆祥釆纳新成好建议

                                  7

    林大勇拉着,李桂荣和李杏花在后边跟着,回到了家里,林老爹和林大娘勉不了又问了一遍。李桂荣把明间的硬板床收拾好,让林新成从车子上下来躺上去。

    不大一会儿,队长林庆祥来了,他询问了伤情后说:“桂荣在家天天侍候你,队里给你们俩个都记整工分,药费由生产队出,这是工伤。"

    林新成向林庆祥表示感谢。

    林庆祥又接着说:“新成,这场黑风刮的虽然时间不长,雨下的也不多,造成的损失可不小,凡是沒有割倒的麦子,籽全部刮落到地上了,割倒没有拉的麦子,刮的哪儿都是,场里打下来的麦籽,全都淋湿了,晒也没有地方晒。这正如咱老百姓说的,盛不到囤里就不算收。别说上交公粮了,怕是每人九十斤的口粮也保不住了。你说这咋弄呀?"

    林新成连想都没有想的说道:“叔,这还不好办,都分到各户去呀。"

    林庆祥说:“咋分到各户?"

    林新成说:“湿麦籽分到各户去凉晒,地里的麦籽分.到各户去扫起来。"

    林庆祥问:“那咋收上来?"

    林新成说:“不用收,当口粮。"

    林庆祥笑了笑说:“往年往下分口粮,潮一点脏一点,社员还不愿意哩,这样他们会愿意?"

    林新成也笑了,然后说:“这就用上数学上学的折干率了。队里称出来一百斤湿麦籽,个另凉晒干弄干净,看能弄多少斤。一百斤晒干弄净是六十斤,折干率就是百分之六十。给社员分时按分配政策分给他们湿麦籽,湿麦籽乘以折干率就是他们实分的口粮。如果队里想补给他们个误工,折干率可以往下落一落,百分之五十五或者百分之五十。社员不吃亏,队里也省了心。"

    林庆祥说:“这个办法中,咱本着不让社员吃亏的原则,比实际折干率再低个百分十。那没有收的麦子被风刮落到地上的籽咋分哪?"

    林新成说:“按人劳分配政策把地分到各户,让他们割去麦棵用扫帚扫,扫的麦籽各归各不算口粮,谁家不愿意?"

    林庆祥高兴的对大勇说:“大勇,还是有文化的人有点子,走,咱俩个现在就去会计家办这个事去。"

    林庆祥、林大勇走后,李桂荣点着林新成的头说:“又管闲事了不是?"

    林新成说:“庆祥叔对我不薄,我帮想个点子还不应该吗?"

    李桂荣点了点头说:“应该应该。要不咱队长五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那么看重你,就是看上了你有文化点子多,你是他的点子袋子了。"她转身又问一旁的李杏花:“你哥身上还咋恁干净?谁给他洗的呀?"

    李杏花脸一红说:“我。"

    “啊,你?"林新成和李桂荣同时问。

    李杏花说:“当时我哥昏迷不醒,宋医生让我给我哥擦洗身子,我不擦洗,宋医生把我好吵。他说,现在他是个病人,我们医生在病人面前,不能有男女之分,老少之分,贫富之分,官民之分,革命与反革命之分。我们的责任是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他是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而不是一个简单的男人。我才给我哥擦洗身子。"

    林新成羞得滿面通红,把脸扭向了里边。李桂荣对李杏花说:“这事不要再对外人讲了,外人知道了是啥场,毕竟你是兄弟媳妇他是大伯哥。"

    李杏花也滿脸通红的点点头。

    按照林新成的建议,林庆祥和林大勇到了会计林新举家,让他按人劳各半的分配原则,把场里被雨水淋湿的麦籽先计算到户。第二天上午,组织一部分人把地里割倒没有来得及拉而被风刮乱的原杆麦收拾拉到场里,组织十几个人到场里把湿麦籽分到各户倒成堆,放上写有户名的纸条。林庆祥先让林新勇林新龙先把林新成家的送回去,再回来拉他们自己的。

    下午,又把所有沒有收割而被风刮掉麦籽的麦田地,按人劳各半的分配原则分到各户,各户男女老幼齐出动,先用镰刀割麦杆,再用条帚扫。

    其他生产队知道了,也进行效仿。

    这场黑风,不但使已经收割的麦子减了产,而且给人们增加了很大的麻烦和劳动量。

    李桂荣也不得不随着林老爹和林大娘下地扫麦籽了。

    林芸在家陪着养伤的林新成。林新成继续教她学唐诗。这天教她学的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让她结合当前的收麦,知道麦子来的不易。

    李杏花每天上午来给林新成输水,两天给头伤换一次药。大麦忙天,人人都忙,屋里除了他们俩个大人,就是四岁的林芸。一想到李杏花给自己擦身子,看到了自己的隐私部分,就不好意思。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话给李杏花说。李杏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实在无聊时,就逗一逗林芸。

    李杏花实在忍受不了了这种局面,她把自己坐的椅子往林新成床前移了移,终于开话道:“哥,你不要这个样子了。第二天上午,宋医生还夸奖我做的好呢。他说,在县院,护士不但给病人擦洗身子,有时候还要一手捏着男病号的生殖器一手拿着导尿管往里插。有一次外科医生要给一个年轻小伙子做疝气手术,两个护士先给他清洗消毒备皮,刚开始不久,年轻小伙子的那个啥东西竟然勃起了。两个护士知道了这个小伙子思想不纯洁了,就看了看主刀医生,主刀医生从备药抽斗里拿了一个安全套扔给了一个护士,这种情况她们经历过多了,就给这个年轻小伙子套上了,防止他喷泄喷到她们手上,然后继续给他备皮。这个年轻小伙子还真不知道控制情绪,很快就喷泄了。两个护士知道他激情过去了,又给他去掉重新清洗。宋医生说,象这种情况,两个护士还继续作工作,以后我碰到给男人看隐私部分的病也不要有顾虑,我们是医生,只看病,不要讲是男人是女人,是明显的部分还是隐私的部分。"

    林新成说:“你毕竟是我的兄弟媳妇,我是你的大伯哥。"

    李杏花说:“你别老往我是兄弟媳妇你是大伯哥上想,你就想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当姑娘的时候还给你打过半年针呢,你还曾抱过我亲过我。现在我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林新成脸又红了,说道:“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李杏花又低声说:“新成哥,其实我一直都想让你给我那样,向你提出来两次你都不愿意,我沒有再敢提出来过。你要是觉得我对你的热情服务感动的话,你就给我那样那样。"

    林新成没有再接她的话,觉得再说什么也说不到她心里,只有自己控制住自己行了。停了一会儿说道:“明天,你来的时候,把你儿子林丛带来,和林芸一块玩。"

    李杏花知道林新成不会给她那样的,也就说道:“好吧,再来时我把林丛带来。"

    李杏花与林志强一九七一年春节前腊月二十六结婚,七二年农历十一月就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叫林丛。现在已两岁多了。

    笫二天上午,李杏花来时果然把林丛带来了,四岁的林芸和林丛玩得很开心。

    由于手术时消毒作的比较好,林新成输四天水完全就可以了,李杏花坚持给他输了六天。第七天,林新成到卫生所撤了线又换了一次药。伤口痊愈,收麦季节也过去了。自从那次黑风之后,天再沒有阴过,整天火辣辣的太阳照着大地。常言说,进入夏季,三天一小旱,十天一大旱,地里干旱的没法下种。生产队给女劳动力放了假,男劳动力集中到场里打麦。

    林新成也来到了场里,很多人询问他的伤情。林庆祥告诉林新成,伤好了也不能参加劳动,麦锈很厉害,好了的伤口万一再受了感染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真在家里憋不住,就坐在凉棚下看南半拉场里凉晒的打下来的麦籽(原来的凉棚在黑风中被刮塌,这是风后又重搭建的)。

    林新成也只得听从老队长的安排了。

    劳动力们把场摊好以后,又到凉棚下来休息。队长林庆祥对林新成说:“不是刮这场黑风,咱队的麦子亩产达到二百五十斤没啥问题的,虽然釆取了补救措施,损失还是相当大的,亩产二百斤也难达到了。"

    有一个社员接道:“这不正好符合李朝阳他们说的了吗,宁要社会主义的低产,不要资本主义的高产。"

    另一个社员说:“让我说吗,他们搞的狠批右倾翻案风才是真正的黑风呢。净破坏农业生产。"

    又一个社员说:“那他们的提法,不是与毛主席提的四五八粮食上纲标准相抵触吗?"

    林庆祥说:“咱不能听他们的野鸡叫唤,咱还得按毛主席的教导去做,搞好农业生产,争取粮食上纲。"

    有一个社员叹口气说:“毛主席提的这个四五八上纲标准别看不高,咱上着就是难。"

    林新成也知道这个四五八上纲标谁,初中二年级时学的农业常识课上有,这就是毛主席提出的全年粮食平均亩产,黄河以北四百斤,黄河以南到长江以北五百斤,长江以南八百斤。学大寨学了这么多年,上纲的口号也喊了这么多年,全国范围内,粮食产量上纲的地方还真不多。究竟原因是什么呢?林新成想知道个明白,便问林庆祥:“叔,你是多年的老队长了,这粮食产量上纲咋这么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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