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读鲁迅的文章,能莫名感觉着杀气。不仅严肃,而且冷峻。总是能看见,在暗夜里,一双明亮的眼睛,凝视着远方,在担忧着一个民族的命运。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鲁迅是这样的,你一定想不到。
少年鲁迅俏皮而活泼,从他写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能看出,他喜欢捉蟋蟀、掘蚯蚓、摘覆盆子。因为长得矮小灵活,动作敏捷利落,大家都叫他“胡羊尾巴”,这绝不是贬义。
他还很擅长骑术,在南京读书的时候,曾和民国初年流落在南京的旗人子弟比试过。旗人的祖先是很擅骑马的,这位旗人后代骑术也不错,就想暗算鲁迅,故意靠近,让两匹马擦腹飞奔,他却把脚蜷起来提到马颈上,用马鞍子去撞鲁迅的腿,鲁迅巧妙地避开了。
唐弢在他的《鲁迅的故事》里回忆说:“有时候,兴致来了,鲁迅先生用手往桌子上一搭,全身就霍的坐了上去,好像鞍马表演——他还是那么机灵,那么调皮!”还有:“鲁迅先生说话的时候,不但内容生动,而且姿态也很活泼自然,往往一面做手势,一面学样子,给人极深刻的印象。比如他讲一个故事:
一个读书人,因为鞋袜破旧,向邻居的女人借到一套新的,穿着去赴宴。不料他丈夫不答应,赶来当场索回。读书人没办法,只好伪称肚子疼,伏矮身子,让长衫盖着光着的两脚,勉强遮掩过去。鲁迅讲到这里,忍不住站起身来,学着读书人的样子,双手按着肚子,微微蹲下身子,用绍兴话叫道:‘我肚皮痛煞哉,我肚皮痛煞哉!’听的人无不大笑。”
类似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这里面的鲁迅和我们印象中的鲁迅面貌迥异。我们现在了解的鲁迅,和我们教科书中教给孩子们的鲁迅,都是战斗着的鲁迅,都是手持匕首或投枪,时刻准备着投入战斗的鲁迅。大约一提起鲁迅,我们想到的就是一支烟、一支笔、一张严肃的面孔、寸把长的头发……这只不过是政治宣传里的鲁迅,和现实生活中的鲁迅并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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