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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之前，4岁的姐姐开始耍脾气。她坐在地上，试图把脚塞进一只带松紧的舞蹈鞋里。奈何鞋子太软，松紧太紧，她笨拙的小手搞不定。
她皱起眉头，气急败坏，重重地把鞋子摔在一边，嘴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希望能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奶奶正在走来走去准备晚餐，没有时间看她，她越发不满，瘫坐在地上开始干嚎。
妈妈走过来，抱起她，轻轻地放到椅子上：
需要帮忙的时候，要说出来，光哼发脾气是没有用的。看，妈妈帮你，不是很容易就穿上了吗？
晚餐准备好了，全家坐下来准备吃火锅。姐姐却拿出一本幼儿杂志，放到妈妈面前：讲故事。
睡觉之前讲故事，现在是吃饭时间。
妈妈好言好语地说，尽量讲道理。
姐姐倔劲儿上来，嘴里像复读机一样念叨：就要看，就要看。
看来今天姐姐心里不痛快，开始没事儿找事儿了。
大人们开始吃饭，姐姐在一旁开始嚎哭，吵着讲故事。
一向最疼姐姐的爸爸发话了：今天谁都不许理她，晚饭不要给她吃了，越来越不像话了。
姐姐哭得越来越大声，顺势趴在地上，右手伸得老长，希望像从前一样，能有人来抱抱她，哄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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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本来想聊聊天的，奈何噪音太大，只好放弃了，每个人都安静地吃着火锅。
只听见姐姐嘹亮的哭声在屋里回旋。
10个月的妹妹本来一直在地上玩耍的，这会儿也被哭声吸引了。她一翻身，直冲着姐姐爬过去。
妈妈边吃边偷偷地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妹妹越来越近了，姐姐也愣住了，哭声变成了应付的哼哼，但依然不愿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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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妹妹已经到了姐姐身边，妈妈想看看下一步的动作，却见妹妹越过了姐姐，看上了姐姐身后的空垃圾桶。
妹妹没理姐姐，坐在地上开始摆弄垃圾桶。
姐姐的哭声又大起来，妈妈尽量控制着自己不朝那边张望。
一会儿，妈妈突然感觉身边来了个小人。原来姐姐从地上爬起来了，站在妈妈身边，张着嘴巴啊啊哭着，眼睛直盯着妈妈筷子上的肉丸子。
敢情是哭饿了，过来讨吃的了。
妈妈不说话，自顾自地往嘴里送食物。
姐姐的头跟着妈妈的筷子摆动，恨不得妈妈哪一次能塞进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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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忍住笑，在一旁说：小宝今天必须要接受一点惩罚，晚饭不许吃了，不然以后记不住。
刚刚还在摇尾乞怜的姐姐听了之后，一转身走掉了，甩下一句：哼，不理你们了。
姐姐一个人钻进了奶奶的房间，没有再哭。
大人们继续吃火锅。
过了许久，姐姐出来了，手上拿了一个塑料棒和妈妈的吸奶器上面的漏斗状的橡胶罩子。
她把这两样东西组装在一起，放到妈妈眼前晃悠：妈妈你看，像棒棒糖一样。
姐姐凑在妈妈身边不停地摆弄手里的小玩意儿：看，还像裙子，转呀转呀。
妈妈忍不住了：你去给爸爸看看。另外，这个东西妈妈还要的，别弄丢了。
姐姐看看爸爸的脸，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爸爸，看，像不像裙子呀？
爸爸把头转到一边，妈妈从侧面看到他忍不住大笑起来，眼角的褶子开成了一朵花。
妈妈也崩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姐姐还在一脸期待地等着爸爸回答。
爸爸强忍住笑，正襟危坐：小宝，你知道错了吗？
姐姐说：爸爸，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呀？
姐姐愣住了，说不上来。
妈妈接下去说：吃饭的时候吵着要看书对不对呀？
不对。
大哭大闹耍脾气对不对呀？
不对。
遇到问题不要着急，慢慢来，自己解决不了就大声喊别人帮忙，光哭闹是没用的，知道吗？
知道了。
爸爸说：好了，吃饭吧，下次记得了，不许在家里大喊大叫，大哭大闹。
吃完晚饭，妈妈看到爸爸和姐姐又在玩踢鞋子和抓小鸡的游戏了，疯得满屋乱转，妹妹在后面爬来爬去，活像个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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