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外阳台。看到一个小男孩,他拘谨的动作,手里拿着一个呼啦圈。它太大了,竖起的时候几乎淹没人,他放在腰间试图转动呼啦圈,它落到地上,他再次转动呼啦圈,转了几圈落下,速捷得像是呼啦圈曾经保持着纹丝未动的停留。他开始直起呼啦圈,用手滑动呼啦圈。
我在楼上看着,那呼啦圈是七彩的,与往常看到的不太一样。
我下楼,问他:“小朋友,能让我玩一下吗?”他羞涩地说:“可以。“他递给了我。
当我拿起那呼啦圈,我才发现呼啦圈的与众不同——它中间的铁圈是沉重的钢筋。
我看着他,感到一种窒息和可悲。他像是在封闭的带气孔的盒子里望向气孔外,像是始料未及的场景,亦或是他始终畏缩着在盒子里转圈。他带着的羞赧几乎淹没紧闭的嘴。
我告诉他:“用腹部力量转动。”他试过后,我再次告诉他:“用身体转动带动呼啦圈,不要管呼啦圈。”“很好了,这次很好了。”
他的庞大的羞涩转而笼罩起一层薄薄的欣喜,他看起来一毫紧张像是头一次进西餐馆的人手足无措的面对着刀叉。
这时,压力像是两米的海浪迎向我,瞬间我感到一丝一毫的帮助对人的影响。
像是我发现那如塑料吸管的东西却成为钢筋般的牢笼困住那男孩的时候,我把吸管砍断得一截一截的。
就像困住那男孩不止是忽视,还有漫长无际的黑夜。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