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王功德盛大,坐席严敬,拟于王者。唯阮籍在坐,箕踞啸歌,酣放自若。——《世说新语》
这段话是讲阮籍在司马昭当权时,别人正襟危坐,只有他叉开腿坐着饮酒吃肉放飞自我,他是当时唯一敢在司马昭面前如此放肆的人。
阮籍(公元210年~263年),字嗣宗,陈留尉氏人,也就是现在的河南开封人,三国时期魏国诗人、竹林七贤之一。代表作有《咏怀八十二首》、《大人先生传》等,收录在《阮籍集》中。
山中长啸
阮籍不是富贵大户,两岁就没了父亲,靠父亲生前好友曹丕的接济,小时候受到了儒家思想的教育。后来司马氏篡权后,他只把当初的一腔豪情寄予隐居山林的乐趣。
阮籍长啸很有名,常在山野发出啸声,据说声音能传一里地远。有一次,苏门山里来了一个得道的隐士,他便去登山拜访。见面对坐,三皇五帝、儒学、道家一一道来,那人只是沉默。他长啸几声后,那人才露出微笑。他下山离去走到半山腰时,只听得山中传来回响,好像好几部乐器在演奏,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位高士发出的长啸。
送嫂回家
阮籍迫于压力当了官,在任上纵情豪饮,无所作为,蔑视礼教,用他放荡不羁的行为来表示对当时社会的不满。
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阮籍每次都会送嫂子回娘家。两人在街上并肩而行,边说边走。
路人见了都议论纷纷:“哪有小叔子和嫂子并肩走的?”好友劝他要注意影响,这样无视礼法会召开闲言碎语。
他一句话怼回去:“礼法是给我这样的人设的吗?”
醉卧酒馆
同街坊有一个酒馆,美女老板娘为人热情。阮籍经常和王戎去那里喝酒,经常喝醉不说,还在酒馆留宿。开始老板怀疑他们图谋不轨,后来发现他们只是性情率真,并无恶意,也就由他们去了。
醉酒拒亲
司马昭看阮籍才华横溢,要把女儿嫁给他,阮籍不好直接拒绝,只得狂饮大醉60天,每天醉生梦死,也可见其内心之坚决,司马昭只好作罢。
比起嵇康的直率,阮籍的拒绝要柔和许多,所以尽管狂放不羁,在任官职期间不谋其政,醉酒无为,司马昭也没有撤他的官职。
青白眼
在母亲去世后,嵇康的哥哥嵇喜去家里向他致哀,他认为在官场的都是礼法之士,给人家一个大大的白眼;当嵇康抱着琴拎着酒去找他的时候,他马上转为高兴的表情,眼睛也放出光彩。后来用青白眼来表明对某件事物的喜欢和厌恶。
在守丧期,他依旧喝酒吃肉。下葬那天,他突然吐血,喊了一声倒在地上。不久嵇康也受刑离他而去,这两件事让他备受打击,精神一下子垮掉,就在被迫写了“劝进表”之后离世,享年5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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