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2月,杨笑萍接替曹承宗担任第二届北京公路学院筹委会主任。他不仅是“老延安”,也是“老西藏”和“老交通”,1950年就曾经进军西藏担任交通局长,如今又转战北京走马上任北京公路学院如此重要工作,按理说一定会大干一场,再度书写人生辉煌。但天有不测风云,他一到任却正好遇上了北京公路学院的去留问题。北京公路学院,是上是下是去是留的难题,一下子就摆在了他的面前。早在1956年年底高教部根据国家总体规划,就提出了“关于1957年度新建高等院校重新安排的意见”,国务院1956年12月14日也已经批示初步同意了这一方案。方案中明确提出公路学院不在北京单独建设,而是西迁以后在原西安汽车机械学校基础上重新创建新的公路学院。虽然交通部一再坚持在北京继续完成建设,又多次给国务院写报告,但却无济于事。1957年9月15日交通部同意撤销筹备机构,房产资产移交有关单位,图书和教学设备归还原有学校,中南土建学院划拔的100个高年级学生依然由原来学校继续培养,教职工队伍除保留必要骨干外其他重新分配工作,出去进修老师原则上就地留在进修学校。1957年11月杨笑萍调到大连海运学院担任院长,程飞白出任第三任北京公路学院筹委会主任。他又要收拾摊子,他又要开辟新路,他的历史责任并不轻松。程飞白上海大同大学和上海文学院毕业,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上海五卅运动,常熟地下党县委负责人,新四军“马背诗人”,给郑板桥诗词写后记,网络上说出版有“程飞白诗词选”,常熟市沙家浜纪念馆有事迹陈列。一个传奇人物,受命于危难之中,但却又正好遇上了1958年。这一年既因为发展速度过于冒进而备受党内外批评,但恰恰又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过程中难得的一次高潮期;撤销北京公路学院当然是一件令人十分遗憾的事情,但对于西安公路学院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值得庆幸和高兴的事情。历史降大任于斯人也,程飞白承前启后,一路飞雪润长安,在长安大学长长的历史画卷里,最终留下的就是这样浓墨重彩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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