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冬天都来的那么措不及防,每个年头,秋天还在地里忙着收庄稼,抱着一大捆蔬菜,匆匆忙忙地塞进背篓里。然而此时围着大围巾身穿大棉袄的冬天就已经不知不觉赶到了田埂上,蹲在那布满了泛黄的杂草的田埂上休闲自在的抽着烟,秋天见冬天来了,一边和冬天寒暄着,一边更加迅速的往背篓塞着蔬菜。冬天起身伸展了一下腰身,仿佛他快要闷死了一样,迫不及待的想来接班。
田间不时传出“哈哈”的笑声,那笑声吹进了草地上正在吃草的牛的耳朵里,牛听见这笑声,先是抬起头竖起耳朵缓了几秒钟,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又继续低头吃草,甚至加快了些速度,仿佛下一分钟就要被赶回家。秋天和冬天匆匆告别,悄无声息地回家去了。
自从冬天来守护那片田间地头,温度渐渐的变低,风也变得很大很刮脸,树叶大都在脱落酸的挑拨离间下纷纷离开了枝头,只有常青树的枝和叶誓死的相守着。天造地设的一对。
秋天离开了,冬天孤独的行走在山头河谷,冬天可真是无聊啊,走到那里都是静悄悄的,只有一群群的小麻雀在叽叽喳喳,飞来飞去,上窜下跳。冬天一接近他们,他们就飞走,可真是机警的小家伙啊。冬天也想和回乡的年轻人们好好聊聊,可是他们的都觉得冬天可高冷了,不愿接近他。
冬天无可奈何,一个人爬上树去,久久的坐在上面,想和树说说话,可是树木们不知为什么变得昏昏欲睡,一大片树木,没有一颗愿意张口回冬天一句话,听说夏天他们可不这样,夏天他们天天“沙沙”的谈天说地。冬天变得无精打采,他面无表情的挂在树枝上,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像谁被大飞刮走的衣服挂在了树枝上。
实在太无趣了,等不到树的回应,树想:可能是冬天太冷了,他们要冬眠了,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树就跑去田里,准备找泥鳅玩。刚到田里,冬天兴奋的差点叫出来,原来地里的稻谷割完,孩子们就会到地里来捉泥鳅!哈哈!终于有人陪我玩了!冬天挽起袖子和孩子们一起捉泥鳅,孩子们就是很好好融入,和孩子们开开心心的玩了整个下午。弄得衣服上都是泥,不过没关系!今天可真开心哈哈!
冬天晚上也闲的没有事做,就到处溜达,走过一间木屋前,听到一个声音在絮絮叨叨呵斥着。冬天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趴那看,原来是白天那捉泥鳅的几个孩子,正在挨妈妈的教训。孩子们看见趴在窗前的冬天,都朝他开心的笑,冬天也开心的笑起来,孩子们用唇语对冬天说:“明天见,还捉泥鳅!”冬天摇摇头,不安地看向他们的妈妈。孩子们又说:“没关系。”然后一个个嘻嘻的笑了起来。冬天连忙用唇语说:“明天见!”
孩子们不能天天来地里玩,冬天有些失落。天空中下起了纷纷扬扬的雪,一夜间,房前屋后,山谷山巅都盖上了雪白的棉被。人们纷纷从冒着炊烟的屋子里窜出来,在平坦色地方堆砌雪人儿,还有的跑到山上,看这美丽的雪景。孩子们跑,冬天就跟在孩子们后面跑,人们堆雪人,冬天就站在园子的围墙上看着。
雪渐渐的开始融化,路上变得泥泞,人们又陆续的钻进屋子里去,孩子们也不能频繁出来玩耍。冬天又只能一个人行走在山林河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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