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我快上小学前,那时家里还有地种,父母白天上班,爷爷奶奶去地里干活了,我和妹妹在家里挺无聊的,玩什么好呢?对了,捕鸟!
在院子中央找一小块阴凉的地方,撒上两把米,米上用根粗矮的小木棍支个大笸箩,小木棍下方栓根绳子,我们牵着绳头,卧倒在闪着点门缝的堂屋内。
麻雀是鸟类家族中最贪嘴的鸟,看见吃的,脑袋一发热就不顾自己的小命了。
它们先是从树上飞下来,蹲在笸箩上观望,只有一两只愣头青不管不顾的涉险去吃米。
鸟群如果能多观察一会,损失的也只是笸箩下吃米的家伙,因为小孩子毕竟沉不住气嘛。
可这些饿死鬼比小孩子急多了,看到同伴在下面吃得热火朝天,警惕性早没了,一窝蜂似的钻进陷阱,不一会就像家养的鸡一样了,边吃米边满意的点着小脑袋。
我和妹妹等着它们由小偷变成主人,吃得心安理得,再无一点警惕心的时候,一拉绳子,全逮住了!
游戏胜利结束,收获的战利品是七只麻雀和一只红嘴白肚的小花鸟。这只小花鸟是何时过来凑热闹的,我们还真不知道。
妹妹把这只鸟放在手掌上,用手指挠了挠它的肚子,谁知这小东西身子一翻,两条小腿像蹬自行车似的蹬了两下,死了!
妹妹哭着说:“它这是咋了?”
我说:“被你挠死了,扔了吧!”
妹妹刚要扔,那只“死鸟”竟跳起来在妹妹的嘴上狠狠地啄了一下,然后飞走了。
妹妹再一次哭着说:“这东西装死,咬了我一口跑了,哎呦呦,我的嘴巴肿起来了!”
中午父亲下班回家,看到撒在地上的大米气得大骂:“你们两个败家子,米都喂了鸟,咱们吃什么,难道中午吃鸟不成?”
他骂完像是突然开了窍,盯着地上的麻雀和桌子上的酒笑了。
“它们偷吃了咱们的的米,看来是不能留活口了,我这就去把它们处理了,一会儿用油炸了喝酒,你们如果想吃的话就过来帮忙!”
我和妹妹听了,大惊!
有了这次捕鸟的经验,后来我在偷摘人家地里的瓜果被捉住后,也学那只鸟儿,试着装死了好几回,可人家并没有把我当成死鸟扔掉,而基本上都是惊慌失措的把我送到家里。
母亲自然知道我“昏迷不醒”的原因,等人家走了之后,抄起鸡毛掸子照屁股就打,我没办法再装下去,只好在哭嚎声中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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