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临朝,李唐衰微。为排除异己,武后大肆屠戮宗室、旧臣。时局暂定,表面上四海升平,实则暗波涌动。
第一章 佛陀显圣
天降祥瑞,世尊临世。
是谁,唤来了菩提下的智者,
是谁,绽开了无穷尽的佛光。
是有人悟道天机,显露因果,还是一切早已是轮回命数。
光宅元年,英国公徐敬业为反武后临朝,勤王起兵,后兵败被杀。
次年春,武后率百官祭拜诸佛。
“婉儿,近来这帮老臣可还有怨言吗?”武后的声音中带着王者的威严和嘲讽。
上官婉儿紧跟武后身旁回答道:“天后威服众臣,他们岂敢违逆天后圣意了。”
武则天听后,一丝笑意浮现在脸庞,但转瞬就被凌厉的目光替代,“他们不过是怕步徐敬业的后尘罢了。”说完,武后便跨过了门槛,走进了大雄宝殿。
大殿之外,青烟缭绕,大臣们位列两班,躬身等待,明明人数众多,但却只有一众僧徒诵经礼佛之声。殿内,礼官准备妥当后退居一旁,高声宣告祭拜仪式开始,“一叩首”,随着声音,武后跪在金佛面前。
突然,一道佛光闪现,光芒耀眼。大殿之上的金佛如来在不停地晃动着,突然,佛陀的手指向了武则天,而后又恢复原有的动作,随后佛像低头看着武后,嘴唇竟然动了。
众人一看,知道是佛祖显灵,立即跪下,捣头如蒜,但畏惧于天威,竟没人喊出声来。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武则天,你是弥勒佛转世,今生定当克继大统,然长安并非你久居之地,若要长久需迁都于洛阳,阿弥陀佛。”
随着声音的结束,佛光也渐渐消散,一转眼,一切又恢复往常模样,好像什么都未发生。
“佛陀显圣”的消息很快便传出,宗室、大臣们都不敢再提阻碍称帝的事情。
武后之后上朝,众人面对她的目光中更带有一丝对神佛的敬畏,他们震惊于这个显圣奇闻,相信武后是天降圣人。
看到了朝中大臣的巨大的转变,武后的嘴角流露出了无人察觉的笑意。
一段时间后,太子上书武后,认为天后是上承天意,下顺民心,理应称帝即位。不少大臣也附议,并纷纷上书请求武后迁都洛阳。
但狄仁杰等部分大臣未附议,于是酷吏来俊臣便诬告狄仁杰等人参与造反,阻碍称帝。
不久,狄仁杰便因谋反罪名被下天牢,许多大臣也因此遭受了牵连。自从佛祖显圣之后,武后便开始大力推崇佛教,各地开始兴建土木,广修庙宇。
两年后,武后称帝,改国号为大周,迁都洛阳,改洛阳为神都。但她终究不放心剩下的藩王,于是建立起了一只“特务”组织,名为内卫。
第二章 武朝风云
“不是我害了你,不是我……”武则天从噩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她满头都是冷汗,枕头也被汗水侵湿。“这噩梦都多少次了,都是那群乱臣贼子害的。”
一夜未睡,武则天联想着这或许是暗示,那些藩王恐怕有所动作。于是,武则天立刻召内卫大阁领黄易入宫,并给予他密令,让他召集之前监察诸王的内卫,并加强对藩王们的管辖。
夜幕降临,武则天刚批改完大臣的奏疏,感觉浑身有些乏困,她站了起来,在殿内活动着,“黄易去了也有两三日了,怎么还未有消息。”
突然,一位侍从扰乱了她的思考,“圣上,大理寺卿求见。”
“让他进来”,武则天坐回龙椅上,拿起了一本奏疏翻阅起来。
“拜见陛下,臣刚得到奏报,大阁领,大阁领他,被害了。”
“什么!”武则天的声音中带着惊讶和愤怒,手中的奏疏被狠狠地掷在了地下,“好大的胆,是何人所为?”
“微臣还不知,微臣得到消息便立刻前来禀报,只是,只是……。”大理寺卿诸葛屹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武则天直视着诸葛屹。
“黄将军他被……做成了人彘。”说完,诸葛屹立刻低下了头。
“人彘……”,武则天听后,内心有些惊恐,不觉便倒坐在了龙椅上。
“来人啊,去把狄仁杰从狱中带来。”武则天感到自己有些失态,立刻调整过来,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应声,千牛卫中郎将李同便拿着令符,前往了天牢。
一个时辰过后。
“陛下,狄仁杰带到”,李同跪在殿下。“让他进来吧。”
武则天看着狄仁杰满是沧桑的脸说:“一晃五年了,看来苍老了不少啊。当初你反对我称帝,可现如今,在我治下,国泰民安,四海统一,天下人才尽入朝廷为我尽忠,你又何必当初反我。”那语气带着气吞山河的自信。
“大周革命,万物维新,我是唐室旧臣,便纵有百口也难辩造反的诬告。”
“当初你官拜宰辅,为人刚正不啊,既是诬告,又为何承认造反之实。”
“陛下,那时我身为宰辅,理应上奉天尊,下理民情。但现如今我身为囚犯,也就只能先以保命为主,否则难以有昭雪之日啊。”狄仁杰从容的回应。
武则天深知那些酷吏为谋一己之私,经常诬陷忠良,但当时称帝急迫,为压住众人之口,也只能对这些酷吏睁一只眼闭只眼了。
武则天语气有些缓和问道:“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国有大事,亟待破解。”
“狄仁杰就是狄仁杰啊,你这老狐狸,“嗅觉”可真灵啊。朕封你为钦差大臣,统辖大理寺上下,专办“人彘案”。
狄仁杰听后,低下了头,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陛下,罪臣的戴罪之身……”
武则天一下便明白了,心里想到“你啊,不直说酷吏之事,怕落下威胁我的口实”。当前朝堂局势渐稳,武则天知道,酷吏们已经没什么用了,刚好大臣们都记恨他们,不如除掉,再笼络一批人心。
于是,便说“朕知道你的意思,好,这件案子结束之后,由你重审当年案件,至于那些人,朕自会处置”。
大理寺中,“大人,这本应是你建功立业的时刻,这姓狄的却横插一杠。”大理寺少卿躬身向大理寺卿说。
“我自有办法挫他的锐气。”诸葛屹自信的扬起了头。
第二日一早,狄仁杰便身着银青官服来到了大理寺,只见门院中一干人等已备好马匹,准备动身了。“大理寺卿何在?”狄仁杰冲着人群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
“在下便是,敢问这位大人是……”诸葛屹从马上跳了下来。
“圣上的旨意我想已经到了,从即日起,大理寺上下由我统辖,任何人不得擅权。这便宜行事的旨意,我想你是明白的。”
“下官不识狄大人,还请狄大人恕罪”大理寺卿诸葛屹立刻跪拜在地下。“卑职接圣上旨意,准备前赴长安,一查“人彘案”。”
“你同我带少数卫士轻装前行,剩下大队人马等待我的号令”,狄仁杰翻身上马,对面前众人说道。
“同我讲讲这个案件吧”在路上狄仁杰对诸葛屹说。
一路上,诸葛屹便将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的告诉了狄仁杰。
第三章 长安谜案
来到长安,还未歇脚。
狄仁杰便赶往了内卫府,但见黄易的住所整整齐齐,询问卫士后,发现并没有人碰过室内,且一直有人驻守没有人进去过。
屋内,一个大缸中放着黄易,缸中的水早已被血染得鲜红,黄将军死状极惨,四肢被砍去,面部是惊恐的表情。狄仁杰解开他的甲胄,仔细地观察着,发现死者胸口处有三个蓝点,呈三角型排布。
狄仁杰没有作声,又转身前往室内,室内的血迹都集中在床铺和后面的墙壁上,被子被掀开着,好像死者死前正在熟睡。
狄仁杰走出内卫府,刚想同诸葛屹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狄老弟,好久未见啊。”狄仁杰转身一看,只见眼前满是兵马,许多将领中簇拥着越王李凌,“狄老弟,见到本王怎么不跪啊。来,借一步说话。”
狄仁杰看到身边已跪在地上的诸葛屹,说到:“狄某有皇命在身,恕不能行礼。”说完,他欠了欠身,来到了越王面前。
越王拽着缰绳向前走着,待走到狄仁杰身边时,他低声说:“有些事啊,那分明就是鬼神的报应,何须破案。”话毕,李凌便策马带着将士们离开了。
这时,大理寺少卿突然来报,说禁军消息,宫中出现大量人彘,不同的是这些尸体都被砍去了头颅。
狄仁杰飞身上马,一行人迅速赶往了长安宫中。一共四十七具尸体,个个都与黄易将军无异,但更加残忍的是头颅都被砍了。
夜晚在钦差大臣行辕,狄公在房中踱步,这时大理寺卿诸葛屹走了进来,“大人,可否与您讨论一下案情。”
“怎么,这么晚还未睡啊,想说就说吧。”狄公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诸葛屹。
“今日,我发现大人在观察尸体时,都会看胸口处,我发现他们都有相似之处,就是都有三个蓝点。”诸葛屹说完,直视着狄公的眼睛。
“不愧是神都第一神探,确实如此,还有什么见解呢?”得到狄公的认可,诸葛屹颇有些得意,“我想应该是官府之人作案,且武艺高强,但不知为何会没有反抗呢?”
“从室内未有打斗情形来看,黄将军应该熟识杀手,至少也是认识,官场之人也可能。伤口很整齐,说明杀手的兵刃十分锋利,且杀手武功高强。至于你所说没有反抗的事很好解释,那三个小点便是原因,我碰触了蓝点部位,发现那里,好像中空了。今日,我让仵作验尸,果然如此,死者的心脏已被击碎,所以室内的血迹,已是黄将军死后,杀手制作人彘留下的。”
“狄公真乃通天神探,卑职佩服。卑职当日不知大人,多有得罪。”诸葛屹不觉低下了头。
“罢了罢了,我并未在意。你的父亲是上任大理寺卿诸葛尚云吗?”
“您认识家父?”
“我与他同为老师阎立本的学生,当年又同为大理寺官员,我还曾给过他一枚飞云玉符。”狄仁杰回忆着往事。
“恩人”,诸葛屹立刻跪倒在地上。“家父当年陷入宗室之案,圣上本欲将我们全家满门抄斩,但得朝中大员相助,最后得以流放保全性命。而家父说那位朝中大员赠了一枚飞云玉符,便于我们日后不被为难,原来这枚飞云符是狄公所赠。”
“都是过去的事了”狄仁杰颇为慈爱的拍着诸葛屹的肩膀。
“卑职定会用心辅佐大人。”
狄仁杰对诸葛屹说:“你了解现在江湖上的帮派,去查查那个蓝点的故事。”
得知消息后武则天大惊失色,她明白,这就是当年的王皇后和萧淑妃前来索命,她立刻召回狄仁杰,告诉他不用再去查案了。
然而狄仁杰却保证一定能破案,并希望得到武则天当时派遣监视诸王的内卫名单。
原来,狄仁杰再次探查尸体,发现这些人身体健壮,根本不像是宫中的太监宫女,反而像是卫士,再加上内卫右臂上皆有卫率刺青,做成人彘可以隐藏他们身份。
一番考虑后,武则天终于把名单交给了狄仁杰,但下令不破此案,狄仁杰立刻处斩。
第四章 “晓光”初现
得到名单后,狄仁杰立刻返回长安,命令千牛卫前去缉拿他们。
通过狄仁杰的炸术,这些“假内卫”承认,是内卫府大阁领让他们假扮内卫的。
大阁领反对皇上,所以希望将所有的内卫换成他的人,从而推翻武周政权。他们又说跟着大阁领的人穿着黑斗篷,好像是个僧人。
听完之后,狄仁杰再探内卫府,在马上,他思索这刚才“假内卫”的话,“黄易是想换掉所有的人?不对,这番假扮应该是要隐瞒一些事。”狄公思索出了其中的破绽。
来到内卫府,狄仁杰开始翻看黄易存放的一些书籍,其中他发现有大量的书籍都是记载着各地佛寺的建设,其中还发现了一个佛教的标志。
狄仁杰立刻联想到了几年前的大佛显灵,于是,他准备前往佛寺,刚一上马,就看见了诸葛屹飞奔赶来。“大人,您说的对,这三个蓝点是江湖上的一个邪教的致命杀招,传言这个组织可以暗通妖魔,恶灵。”
“好,你拿上这个钦差令符”,狄仁杰又赶忙写了一个密信,“你带好这个,立刻派大理寺上下分赴神都周边各新建寺庙,然后拆看密信,按上面的去做。”说完,狄仁杰便扬起手中的鞭子,跨下骏马飞驰出去,奔向寺院。
“狄大人前来,有失远迎。”方丈行礼道。
“慧明大师,我们也是旧相识了,我想请你看看这个标志。”说完,狄仁杰从袖中取出黄易的书,递给了方丈。
“啊,是这个。”方丈一脸惊恐,“这个,这个是梵文,意为薄伽梵,乃是佛祖之意。大人啊,你我也是故交了,我得劝你该收手了,这里水太深,不可再查呀!”
“可否让狄某去看看当日显灵的大佛”。
“狄大人,请”,方丈叹了口气,便带着狄仁杰往大佛走去。
“此案关乎国家社稷,我不能不查啊,况且这可会危害天下生灵啊”。狄仁杰快步跟上方丈。
来到大佛面前,狄仁杰迅速开始搜查,只见,在大佛身后,有一个薄伽梵的标志,“方丈,这里怎么……”。狄仁杰刚从大佛身后走出,便看见佛寺中开着许多曼珠沙华,这是地狱中的花朵。
迎面而来的是一群身披黑斗篷的 “人”,“何人在此作祟”,狄仁杰手持亢龙锏冲到殿前。
“哈哈,你就是那位神断吧,我帮你把案件破了,黄易他背叛组织想给妖后报信,是我们杀了他们,那些假卫士是我们的死士,故意把你引入歧途的,哈哈。不过传言是对的,现在恶灵就要把你带走。”这时他们化为了原本面目,那是一群怨灵,一群黑影,好像是一团团的乌云,而乌云之上是一双双血色的眼睛。
“狄仁杰,我愧对高僧名号,你记住,他们是“晓光”组织,是要推翻武周天下的。”话毕,方丈手一招,身后便出现了几十名僧人。“让我们用佛光,毁灭这些黑暗吧。”
一群僧人冲入黑云之中,一道道金光在其中时隐时现,不一会,就有僧人的四肢被扔出来,而黑云中不停地发出野兽和怨灵的嘶吼,“哈哈哈,就这点能耐啊,早知,当初就直接把你们带去地狱。”
突然,狄仁杰身后的大佛金光四闪,一道巨大的佛光冲向了黑云,一阵炫目过后,只见剩下的僧人都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狄仁杰冲到方丈身边,握着方丈的手,“快,快去救皇上。”话毕,方丈手一垂,便去了。
第五章 终极之战
为祈求太平,武则天决定拜谒诸佛。
刚到佛寺,武则天就看见狄仁杰浑身血污的冲了过来,“圣上,快回宫”。话音刚落,只见佛寺外冲出大群士兵,为首的正是越王李凌。
“狄仁杰啊狄仁杰,你差点坏我大事。看来那帮妖人也靠不住,还得是我。你是个李唐的大臣,为何要和这个妖后在一起,倒不如到我这来助我成事,我让你列土封疆,成为亲王元宿。
狄仁杰横在皇帝驾前,“痴心妄想,你原为李唐宗室,却不思安民卫国,你为达目的,不惜采用妖术,惑乱天下。”
“这些话,你留到地府去说吧,今日就是你和妖后的忌日。”李凌将马鞭一挥,身后的将士便立刻冲杀出去。
“右威卫大将军权善才立刻保护圣上进入庙中,将士们,切不可放入敌军一兵一卒。”狄仁杰在马上迅速指挥着有些混乱的众军将士。
两股军队立刻涌在了一起,杀的是昏天黑地。
这时,远处出现一支军队,李凌大笑“你们的死期到了,我的大军一到,你们都得死。”
再往近一看,原来是龙武卫铁甲军,这时,狄仁杰大喊一声“援军已到,众军冲杀出去,全歼叛军”。听到这一声,叛军登时大乱,不一会便全数被杀,李凌也自杀了。
这时,看见武则天在龙武卫的保护中出现了,原来狄仁杰早已飞鸽传书告知了武则天,而今日寺庙之中的是一个替身罢了。
至于为何不是李凌的叛军支援而来,那便是那封密信,诸葛屹监察到神都附近的佛寺都有异动,于是立刻用钦差大臣的令符调集各地的军队,等叛军一上路便立刻围歼。
一个月后,狄仁杰上书武则天请求准许其告病还乡,“百官备懒,我需要你的辅佐啊,唉,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放心。”武则天思索着,最终同意了狄仁杰的请求。
“大人,您为何离开朝堂,您可是皇帝的大恩人。”诸葛屹对狄公说。
“罢了,此案让我们知道的太多,所以也就得离的远些,这样圣上才不会担忧我们。”
说完,狄仁杰走到了书房中,拿起了一本册子,上写着“晓光”二字,翻开其中,一份名单映入眼帘,上面写着李显。狄仁杰一声叹息,合起了册子,扔进了火盆之中,火焰迅速吞噬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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