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存续不以情感为纽带,而是以认知为核心底色聚集、存续——万清心理。
最近的思考让我越发孤独。我突然发现,人和人之间的情感联接非常脆弱,一旦跟自己的核心价值观冲突时,情感的纽带不堪一击,破碎的无影无踪。
我在读中学时,有两个女生跟我很要好。一个很朴素温暖,温柔体贴,像是黑暗中的一株微光,一直陪伴着我,给予我希望;另一个深刻高冷,敏感古怪,像是中午炙热的太阳,光芒万丈,有时也刺痛着眼睛。那温暖女生算是闺蜜一般无话不谈,我想如果我愿意,她也一定愿意以身相许;那高冷姑娘,似乎惆怅不完的理想,她想去更大的世界去看一看,其实我跟她联系的并不多。但追忆往事,她们分别代表了我母亲某种特质的投射,谁更深刻的存在我的世界里呢?这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而最近又交往了这样的两个女士,似乎是某种特质的延续,可以称之为亲切的小团体。总能在无力时相互支持,不断的自我造血恢复能量。但随着关系的深入,我发现以情感联接的纽带似乎停留在关系的表层,那个认知背后的价值观才是核心。其中一个老师喜欢那个老师的风格,是温文尔雅、稳稳的细水流长,我也是很喜欢的;而我当然是另外的一种类型,是那种在糟糕的环境长大,是激进冒险的、是咋咋呼呼、是富贵险中求的,看上去是不那么稳定的,但我自己以为是那种动态的稳定。我想一定是随着关系的深入,触动了我们内在的价值观信念,我们的情感纽带似乎不再那么顺畅。于是也引发了我对存在的思考。
然后说到最近的咨询体验。我提供了一样的意象图景,它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我的意象里:
山脚下一条小溪,河堤上是高高的杨树。杨树外面是满地的绿草地,不远处的绿草地上,有一座小木屋,我在里面看书喝茶。远处一个老者驾着一辆马车来给我送挂坠——上面镶嵌着毛主席的头像,至今这个挂坠还放在我的车上,然后老者就离开了。
然后我就请两个老师帮我分析解读。其中一个老师表达了我的内心是淡然心境,而另一个老师却看到了家庭的资源,看到了孤独的力量。
由此我得到一个领悟:咨询师是具有适配性的,那个来访者去选一位咨询师,虽然表面上是看那个感觉是否喜欢,但我想,那个非言语里隐含着自己也不知道“未经思考的已知”一样的价值观。只是来访这个价值观,自己还没有能力完成建构,他需要在咨询师的影响下重新建构这个价值观。这个适配性,适配的就是隐含的价值观。
所以心理的成长是很个人化的问题,就像我对前面那个老师的解读不太认可,而对后面那个老师的解读就比较认可。咨询师解读的也是自己的成长经历和人生经验的总结。感觉人和人是非常不同的。不同的老师解读有很大的不同,其实水平是没法做纵向比较的,因为每一个人都是解读自己对人生的看法,对理论的诠释。都是一种价值观建构。通过这件事让我领悟到,不再需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存在感而求认同,因为我在无法认知我思想的人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怎么认同呢。跟着自己感觉,自由自在生活就好了。
所谓良性互动,就是在建构相同的价值观框架内,不断确认自我的存在感;所谓纠缠就是在建构不同的价值观框架,无法完成确认,存在感得不到满足的冲突。
从某种层面说,成熟是很客观的看待自己,但是这个客观太难了,所以需要在现实里去确认、去验证。被确认了就释然,就稳定,就立住了;不被确认,就慌乱,就刷存在感、就冲突、就不知所措。就那我自己来说,我一直被美女喜欢,有赚不完的钞票,很清晰的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我想我一定不会想着去改变、去成长——去成长什么呢?!只有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干什么,迷茫了,迷惑了,不具备现实适应性了,才去思考、去觉察、去改变、去成长,就跟考试总考不及格一样。那些经常考100分的人是不会想着去改变的。
这让我想起我的母亲,她一直在控制性的让我认同她,最终我也没有完成对她“控制性”的认同,反而是一种超越母亲,站在更高的命运视角下对她命运的尊重和认同。从某种层面来说,偶尔的孤独是必要的,不能求得每一个人的认同,只能说跟相似认知的人发生认同——而在成长之前,这份不清晰的认知是以非言语的“未经思考的已知”,藏在身体隐性记忆内的。而成长就是把这部分命运外显化了。
这让我想到,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一无所有,是虚无。随着我的出生,我一下子完成了存在。存在的底色是虚无,我的“存在”与生俱来,承载了对这世界的爱。
存在不需要证明,与自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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