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之池,可以沤麻。……东门之池,可以沤纻。……东门之池,可以沤营。……——摘自《诗经•陈风》
译文:(略)
苎麻陆玑《草木疏》:“苎,一棵数十茎,宿根在土中,至春自生,不须栽种。荆、扬间岁三刈,诸园种之岁再刈,便剥取其皮,以竹刮其表,浓处自脱,得里如筋者煮之,用以缉布。” “得里如筋者煮之”应该是软化脱胶的过程,沤麻的环节应在“便剥取其皮”之前,但陆玑他省了未提。制成的麻布“凡麻丝之细者为絟,粗者为紵。”我们可以想象的到,那些“轻如蝉翼,薄如宣纸,平如水镜,细如罗绢”的优质布料,也只能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所享用。
据相关资料,苎麻需在水中沤,过几天后,池水就散发出臭哄哄的 气味,此时,生麻(青麻)变成了熟麻(白麻),捞出晾干后,将麻皮拨下来,就是成品麻了。
我家自留地广植苎麻(稷麻)。在麻杆的杆脚部位,毛皮由青转黑时,可以收割。一挑回家,全家子人就上手剥皮去骨。这是一个技术活,也是快乐的活儿。把麻皮打个不松不紧的圈,浸入水桶、脚盆里,等待被动刀刮皮。刮皮是项技术活,先把麻皮扯平,齐“头”并“脚”,再拿起一个底宽上尖的铁制小刮刀,需要有一定力度,来回刮两下,有时候见碎皮还有所粘附,不想离开,还得再用小刮刀轻轻刮拉一下,然后把一根根青白的丝麻整整齐齐地放到小腹边,暂时休整。这是母亲的绝活。作为最后一幕的独角演员,舞台交给她,父亲他老人家放心。我想,除了铜勺、铜铲、猪食桶、筅帚和笤帚外,这小小的三角铁片,该是她最适手的农具之一。平时放到碗橱背,没人去关顾,可一旦被使用起来,飞来跳去,虎虎生威。
麻(火麻)、芭(芒麻)、菅(菅茅)这三种植物,自古以来就是人们重要的生活资料,其中又以麻(火麻)和芭(芒麻)为重,而芭麻是人们利用最早的麻类植物。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元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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