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来探亲的先生和我一起去银行换当地货币，路边很窄，我是向导在前面走，他跟在我后面。快到银行时，他看到当地大妈在路边支个摊子在卖鱼，难得一遇呀。于是，他走不动了，站那儿看，觉得那鱼真好，在他看来，判断鱼好坏的标准就简单粗暴的一条，不大不小的鱼就好，跟新鲜与否，种类为何无关。
大妈一看他有买的意思，嘟嘟嘟和他用阿语说了一大堆，他一脸懵。我急忙折回来救驾，虽然我也听不懂，但好歹也要有主人翁的精神不是，更何况我还是能听懂一点点点点的俄语的，他可是除了英语，其他外语都不会的主。
我折回来时，正看到先生被逼急了，终于用汉语问了一句“多少钱？”，看到这两人鸡同鸭讲，我觉得好笑。而且先生英语很好的，估计他认为那个欧巴桑肯定是不会英语的，所以才用汉语问，可是如果她不会英语——这可是国际语言，那就更肯定不会汉语呀。也不知他咋想的，竟然用汉语问多少钱，估计是想，反正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但你说话我不回复显得没礼貌，你说我也说，我说的你也听不懂，咱们扯平了。这必然会成为我揶揄他的经典笑话之一。
我折回去之后，用俄语问欧巴桑，多少钱，欧巴桑用阿语回答我，于是我也懵了，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是说听不懂呢，还是说鱼的价格，完全不知。这边的人很奇怪，有的人只会说阿语，有的人会语阿语和俄语，有的人会说俄语和英语，不会阿语。上流社会的人基本都有国外留学经历，会说英语和俄语，有的人甚至不会说阿语；越是层次低的人，只会阿语。所以在路边、在超市，至少有一半的人是不会俄语的。
我用俄语问她“会俄语吗？”这个欧巴桑恰巧会一点俄语，如果她说数字的话，还是可以应付的。只是我的俄语学的还不太好，她说7马那特，我听成了6马那特，先生决定买一条。我连比划带说，告诉她我们要先去银行，回来再买鱼，我一急，英语、汉语一起往外蹦，还说了“一会儿，一会儿。”先生还嘲笑我，你也说汉语了。我告诉他，我经常是急了，什么会说的语都说，对方能听懂哪个算哪个。
换完钱回来买鱼，欧巴桑问我们买几条，我说一条。欧巴桑熟练地戴着手套，拿了一条鱼就开始刮鳞、挖腮等一系列动作，没有两分钟，鱼就收拾好了，装在一个袋子里，袋子上血淋淋地。我皱皱眉，她又给我们说着什么，反正是完全不懂。摘掉手套，她又拿一干净袋子，给我们套上，估计刚才她就在解释这个。她把袋子递给我们，这时候我俩才明白，原来鱼是论条卖的，不是论重量。
给她20马，她找我13马，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用俄语说“7”，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开始人家说的就是“7”，是自己学艺不精。于是花了7马那特，合人民币28元买了一条先生认为大小合适然不知啥品种的鱼。
有了这条鱼，再加上之前在韩国超市买的德国进口来的两条小鱼，真的是年年有鱼了，过年就更完美了哈。
知愚宅主人2019年1月25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