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阳光灿烂,美丽动人的陕北女娃娃。成绩优异,喜欢文学,是班里的学习委员。
平时,嘴里总爱哼哼从小就耳熟能详的陕北民歌“拉手手,亲口口,咱们俩个圪崂崂里走”
话说“牵手走过,便是爱情。”可是她偏执地认为,没牵手,也算爱情。她一直这么定义她对老师的那种奇妙的情感。
她的学校,坐落于黄土高坡的山脚下,那里留存着她青春的许多美好记忆。
“我是不是喜欢上了我的语文老师?”当这个情愫在心底着床,萌芽时,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年她十五岁,老师三十二岁。
这不仅仅是年龄上的差距。重点是师生恋会被大家所接受吗?世俗的扼杀,道德的绑架,注定了这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
而且,老师已经结婚了。
这是一种超越师生的喜欢,但又止于恋人的喜欢。她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界定它的范围,后来,她就称为“恋人未满”!
老师长的高大帅气。大概有一米七八的样子!皮肤白皙,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把脸部的轮廓显得棱角分明。身体微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
每次上老师的课,她都会异常兴奋。老师的声音洪厚而又富有磁性。他讲起课来,风趣诙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她则像一个痴迷的傻子,听的出神入化。
在老师的课堂上,她感到了从未体味过的满足、兴奋和欢乐,仿佛讲台上站着的不是老师,而是她等待已久的情人,她和老师的心是相通的。她陶醉了,麻木了,把身边的一切,把她自己都忘记了,她被老师摄走了魂魄……
“下课!”她听到了不知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好像十分遥远,又十分迫近,也许是老师在说话,又不知道老师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等到老师站在她跟前,敲了一下桌子,她才回过神来,直立立地站起来。
为了能引起老师的注意,她经常提前做大量的预习,老师的提问,她每次都举手,而且是把手举的最高的那一个。
有不会的问题,她也主动地去请教老师。表面上是去问老师题,内心的小心思是,能看见老师,跟老师有比课堂上更近距离的接触。
站在老师旁边,她会莫名的紧张,心“咚咚咚”地激荡着胸腔,脸颊上也会泛起晕红,耳朵似乎一点也没有听清楚老师讲了什么。
而当老师注视她的时候,四目相对的瞬间,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了。
她作文写的不错!老师经常拿来当范文读给全班同学。所以有什么投稿的作文,老师也会第一个想到她。于是他们会一起讨论,哪里需要修改。
这时她就会幻想一下,有一天,他们是否会像小说里的人一样,志趣相投,互生爱慕,继而完美结合?
美好的幻想往往就是辉煌的人生的起点,也是终极目标。人生需要幻想,幻想使人生变得美好,是有限的生命或可能变得被无限!
那时候,她很喜欢看各种言情小说。因为小说里有过的某个情节,是她曾经或正在经历的,让她有种感同身受的体验。她一个人坚守的那些幸福、那些快乐、那些痛苦、那些青涩都好像在书里找到了落脚点。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夜夜沉醉在梦中。梦把空间缩短了,梦把时间凝固了,梦把世界净化了。梦中没有分离,没有创伤,没有痛苦。梦中只有柔和的月色,只有温馨的爱,老师是那么俊美可人,他对她亲切的微笑。梦使她甜蜜幸福,使她不愿意醒来。
还记得那是一个快要放暑假的时候,老师主动借给了她一本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
老师说暑假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拓宽一下眼见,增加一些课外知识。
接过老师手里的书,她犹获至宝。兴奋地答应着老师“我一定会认认真真地看完。”
而她也如实地去做了。每次看书前,她都会把手洗得干干净净,小心翼翼地生怕给老师把书弄脏了,把书角揉皱了。
“世界上没有一个青年不曾想到过爱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爱的种子。它可能萌发的很早,也可能贮存得很久;它可能成熟于短短的一瞬,也可能经历漫长的磨难而最终凋落。爱情是一种神物,遇到适当的时机,它并不显露明显的形态,一至本人都觉得似是而非。”
她对老师的感情不就是如此吗?似是而非。
老师借书给她,就是借书仅此而已,还是他要间接地告诉她,爱情的绽放是需要很多因素的支持?
她叹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虽着毕业季的到来,也是她与老师“分手”的时刻。“呵呵呵”,不曾牵手,何来分手?她笑自己的那个傻样,直至笑出了眼泪。
毕业,就是她和老师爱情的“葬礼”。
她收起那份美好的恋情,葬它于心底。弹落记忆的尘埃,摸掉眼泪,继续大步向前行。
她羡慕并祝福法国新上任的总统马克龙。
马克龙不仅仅是法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更传奇的是他娶了比自己大24岁的老师。
年仅39岁就被如此看好,并晋升为新总统,马克龙的成功,离不开犹如电影小说一样浪漫的爱情故事,和走不同寻常的婚姻路子。
他娶了自己高中的法语老师布里吉特.特罗涅为妻。现年39岁的马克龙除了有三名继子,还有七个继孙。
以为只有电视剧和小说中的桥段就这样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你不能摆脱我,我要回来娶你……”多么浪漫而又铿锵有力的表白和承诺。
可是她没有马克龙的勇气和魄力。她对老师的喜欢,牢牢地被封锁在心底,不被任何人所知。或许老师感受到了一点点不一样的师生情,或许老师只是多关注一下一个爱学习的小姑娘罢了!
马克龙也是15岁认识他的老师,17岁的时候对老师做出了惊人的承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娶你!”18岁时他开始与老师疯狂的恋爱。
这对以志趣相投和欣赏才华为开端的恋情,年龄差是可以忽略的。
布里吉特说“我们在一起写剧本的时候,我感觉我是在跟莫扎特一起工作。写剧本成了一个借口。我感觉我们相知已久。”
马克龙和老师的爱情,在婚恋观开放的法国,也算得上惊世骇俗。但是他们的胆量惊人,什么都阻挡不住他们在一起的心。
学生敢娶,老师敢嫁。
一个是“我一定会娶你!”一个是“强烈的爱让我无法对他抗拒。”
这样看来,她对老师的那点感情真的不值一提。她没有卓越的才华,更没有突破世俗藩篱的勇气,哪里能引起老师的注意,更不会让老师抛家弃妻。
老师对她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他对任何一个同学都是如此。事实上,这完全是她一个人的单相思,是她想多了而已。
这样想来,她的心里又稍稍平静些许,也觉得并没有什么遗憾可言。或许,她喜欢上的并不是她的语文老师,她喜欢的仅仅是那份美好的爱情而已!
“拉手手,那个亲口口,咱们俩个疙崂崂里走”这么想时,她无意识地又哼出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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