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是我第一年代课时来我们学校的一个年轻代课女教师。中等身材,鸭蛋脸儿,乌黑短发,眯眯眼儿,高鼻梁儿,薄嘴片儿。说话脆的如爆豆,走路快的自带风。
她爱笑。每次一开口说话,都会伴着一阵银铃儿般的笑声。每次一笑,又会露出一口小白牙儿,再加上那双已经眯成一条缝儿的小眼儿,看的旁人不笑都不行。
今天,我从众多认识的老师里挑出李老师来讲,是因为我们有过一年的近距离接触。她是邻近村的,刚来时天天早晚的跑,午饭在学校吃。不久,她又决定在校住宿了。
当时在校住着的,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儿,是那种笑面虎似的人物。听老辈儿人说,自他老伴儿死后,他便养成了一个拈花惹草的习惯。
不知是李老师对此有所耳闻有了后顾之忧,还是每天跑得太累,总之,那天中午,她找到我,跟我商量,让我搬来学校跟她就伴儿睡。
在所有的在校老师中,我家是离学校最近的,只隔着一户人家。下午放学,跟母亲商量后,当天晚上就搬了过去。
一间办公室,靠东西两面墙,搭起两张单人床板,李老师睡西面一张,我睡东面一张。
在看门老头的要求下,平日,俩人合伙儿做饭吃。为此,母亲也提醒过李老师,让她注意点儿。我呢,每天下午放学回家,吃了饭再过来。
一个办公室里,就李老师我们俩,所以平时慢慢就把进门前敲门的习惯给省略掉了。
这天,照例,吃完晚饭的我,来到李老师我们休息的办公室门前,不假思索推门直入。
可推开门儿的那一刹,眼前的场景,让我扶着门把手,呆呆杵在门口动弹不得了。
几分钟后,等我回过味儿来,才匆匆带好门儿,缩回身子,羞羞着脸回家了。那晚,我没再回去。
看到这儿,你想到了什么?拜托,别想的太龌龊就好。因为,那场景,在现代人眼里,就是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或者根本不叫事儿。
许多电视镜头里,甚至现在的大街上,公园里,或者公交车上,也经常会碰到这样的画面。
如果是现在,我也不会木讷到呆呆看着他们做,可那是三十几年前,那时的我也才只是一个生活在农村的未见过世面的十几岁的小黄毛丫头。
啥事儿呀?神神叨叨地竟顾自己唠叨个没完没了。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就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激情舌吻的场景。
表扬下自己,三十几年后的自己,竟能将此场景说的如此轻松,这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
我想这得感谢时间,和周围的一些人和事,是它们让我有了一些见识,并慢慢成长了。
那之后听李老师说,他们俩是高中同学。在校的时候,他就倾慕于她,只是当时心思都用在备考上了。
后来俩人双双高考落榜后,他才向她表明了心际。随后,李老师来我们村当了一名代课老师,他年前也报名当了兵。
他一走就是两年,平日俩人就靠书信传情。那次,是他报考完军校之后,部队给了他一个礼拜的探亲假。他特意从家过来看她。
好幸福。只是这种幸福,对当时那个不知情的小丫头“我”来讲,终成了第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糗事。
哈哈。捂脸。
这次,糗大了2018.12.18.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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