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读者》杂志上,偶然发现了《潘妮》,一口气读完,感觉意犹未尽。再次读了一遍,真是对作者佩服之至。
文章的开头说,潘妮是一只猫。确实看到潘妮两个字,很容易想到是一个女孩或是女性的名字。
作者很简洁,第一句话就交代了主人公是一只猫,然后还交代了名字来源于《荷马史诗》中,奥德修斯王和他的妻子潘尼洛普。
之后由潘妮牵引出坎那贝尔,坎那贝尔是和潘妮一起生活的一条狗,接着交代了潘妮和坎那贝尔的来历,以及坎那贝尔死后,潘妮渐渐老去。
在一次教授聚会上,潘妮误食白色yaopian出丑,很快意识到自己生命即将到终点,便主动向山野走去。
文中大量使用了拟人的描写。
比如开头描写潘妮就使用了“处于风韵犹存的徐娘年代”、“身材匀称、肥瘦适中”,还说“女人若长一张似猫的脸,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因而我想,潘妮若是一个女人,肯定是个绝代佳人”,“在潘妮高冷目光的检阅下,我拎着箱子入住沃克家的宅子”。
比如描写坎那贝尔“初遇坎那贝尔时,它已经是一个老爷爷,我姑且地叫它老坎”、“老坎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等等。
这些描述无不让人感觉,作者虽然是在写动物,其实更像是在写人。
更让人影响深刻的是描写潘妮和坎那贝尔相濡以沫的那一段。潘妮对老坎疼爱有加,时不时还伸出舌头舔一舔老坎的毛。
接着交代年轻时,这中跨物种伙伴不是你偷我的食,就是我占你的窝,互相看不顺眼,还常常干架。这多么像年轻的夫妻互相之间掐架。
坎那贝尔老了后无法站立,更无法到后院去解手,潘妮协助也很有趣。潘妮先在左边扛老坎一下,老坎向前挪两步,再在右边扛老坎两下,老坎再迈两步。老坎借力向前,行走路线基本是直的,不至于撞到墙上。
还有潘妮的舔毛服务,老坎视弱的眼睛晕晕然,嘴巴吧唧一下,又吧唧一下,十分享受这种服务。潘妮就那样一直守护着老坎,直到老坎咽下最后又一口气,给潘妮心中留下无法填补的空白。
潘妮和老坎的感情,这得有多好啊!
读完这些,回过头来仔细一想,似乎有点写物喻人呢?
还有两个情节写得令人影响特别深刻。
第一个是莱瑞只要回家探望父母,潘妮就与他形影不离。莱瑞一开始打喷嚏,后来不再过敏。
全家人都觉得很是神奇。后来看到一篇相关的文章,发现问题出在猫的唾液上。潘妮爱美、自恋,没事就蘸着唾液给自己做美容,老坎去死后,潘妮少了悦己者,豁达了,停止了以唾液美发。
变应源消失了,过敏反应也消失了。
第二个是一大帮女教授来做客,特别是凯润的笑很甜美,但潘妮误食一粒白色yaopian后,平时闭着眼、打着盹都能完成的抛物线,在中间突然折断。
潘妮自尊心受到伤害,再也不见凯润,感觉自己老了,在没人的地方还经常练习跳跃运动,以证明自己确实没有老。
最后说到了二十三年后,潘妮终于出现了衰弱的症状。
一天,女沃克教授从学校回来,发现潘妮不在了。四处都找过,一点影子都没有。后来猜测,它独自走回了自然,悄悄地走回了自己最后的归宿。
猜测潘妮从容地向山坡上的松林走去,在高处,它回过头,看看承载着它幸福时光的房子,然后转过身去,面向大山,义无反顾地离去。
死亡,也写得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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