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身体正在重新变为赤红,小维恩机警的察觉到危险的迫近,脑子里开始飞快的思考着如何逃脱出去,就像他曾经的猎物同样渴望求生一样…
只见他双膝跪了下来,以从来未有的郑重其事的态度对“碎石”说:“也许我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但至少我行动敏捷,在狩猎中可以迅速做出出击的判断,我游的足够快,在陆地上也可以飞奔,在峡谷的村落里,我始终独一无二,这种在特有的话语权至少证明我还有些用处,我不知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或者你们制造我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只知道,我没有接收任何的指引和教导,这是我能达到能力的极限”。
那声音听到维恩这么说,语气平缓了些,不急不缓的说到:“实际上,你不是第一个实验体,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们之间早晚会见面,自然便可以分出高下,等到那时,再做决定也不晚”。
小维恩如释重负,没想到他在死亡线上的挣扎获得了意外的成效,正要起身时,脑袋却完全不受控制的挣脱了身体,像磁铁一般快速的吸附于“碎石”身上,维恩只感觉脑袋被调转了180度,把后脑留给了对方,他的大脑都还明白,身体却不受控制,后脑一阵剧痛,似乎被拆卸下什么东西,只感觉自我意识在渐渐的消逝,他只能隐隐的听见“咯吱咯吱”的响声。
空旷的场地中央,能看到墙壁上投射出所有关于小维恩从出生一天起到现在的记忆,“碎石”瞪着它呆滞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同时体内发出像齿轮飞速运转的声音,但声音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关于维恩自己的画面开始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墙壁上投射的光影开始迅速转换成各式的人物生平,中世纪著名的文艺复兴中的巨匠,甚至还有提出日心说理论的伽利略,似乎人类到现今为止所有的科技成果和文明进步都要在这块屏幕上全部的展示出来。
小维恩的后脑忽明忽暗,发出幽暗的蓝光,但随着光影闪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小维恩无意识的大脑突感不适,双眼夸张的突出眼眶,简直像要飞托出去,舌头完全的伸展出来,如果未经历过中世纪之前残暴的“截舌”酷刑,你是绝不不会想象出,舌头可以伸出如此的长度。
“碎石”像是无奈的摆了摆脑袋,速度极快的收了墙上的影像,把维恩的脑袋重新归位。他整个身体直立,像是站着睡着了一样,但双眼圆睁,没有任何情绪反应。
像是在传达命令,“实验题2号,阶段性测试开始,请回答”。维恩像是被按了什么启动开关,表情突然恢复了人的状态,面部的皮肤之下开始充盈出血色,眼睛可以正常的转动,迅速的眨着眼睛。
他像极了峡谷中的维恩,但镇定自若的表情和过往活泼好动的那个人完全不同了,他在笑,像菲比斯城堡里的那一幅幅上帝的画像,那种表情像是在俯瞰众生,神秘而不可侵犯。
但当他打算重新移动身体,驱使自己的双腿向前行走时,却像是瘫痪了一样,完全使不上力气,还未走出半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实验体2号,请回答”
只看见,维恩的整个脸部平趴在地面上,但他的嘴却像机器一样毫无感情的上下开合着,却没有任何声音。
“碎石”随即隔空把维恩的身体横置在半空,在空气中凭空开裂出一道缝隙,把维恩推送进去,在缝隙“缝合”之前,“碎石”也跟着一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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