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整,我再一次准备写篇文章,一个小时前,我写了一份篇文字,但觉得灵感不在,又觉得寝室聒噪,沉不下心来写作,故索性放弃,把文字收在草稿箱,每个文字都是某个时间段的思考,但写的莫名其妙就不敢发出声来。
而现在心情略微安静,耳边的噪音也骤减,也来细数一下今天的生活,今天湘潭本地公司来招聘,由于是私企学校,我们是两年学制,另外一年是来实习,故我感到毕业的恐慌,但我没有去参加招聘,只是象征性凑了一下热闹,我并没有找到方向,并没有明确的目标,我此时仅仅是生活的记录者,想象自己的迷茫时期的选择会决定未来自己的方向,便感到一种恐惧。
现在我没有勇气来决定自己的未来,我突然又发现自己莫名的悲哀起来,我的人生里没有这样的教育,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去选择,在我近二十岁的人生来,父母决定着我大大小小的选择,我曾经叛逆过,也反抗过,但从来没有机会来真正决定自己的人生,在今天,当命运的选择权猝不及防交给我时,我突然感到一种不能承受之重,我一直浑浑噩噩度过了这二十年,生活也过的安逸舒服,选择权交给我,迷茫和恐惧就包裹着我,像是我柱了二十年的拐杖,突然某天消失了,我颤颤巍巍,不敢移开半步,恐惧使我害怕,自由又给我莫大的压力,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跑起来,我更害怕移开一步就会跌倒,我更害怕自己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躺下了。
当我意识到自己缺失了这样一种选择的教育时,二十岁的我感到沮丧,但我还能怎么办呢,既然上天决定了我某种物质和教育的缺失,我只有努力让自己得到这样一种自我教育,上天给你一个更低的位置,是想告诉你绝地反击的故事,刘媛媛的话语响在我的脑海,对生命里的某些东西,每个人好像都或多或少的缺失,但一般难以在平凡的生活里显露出来,但在不经意的生命瞬间显现出来,如此时的我,我终于是明白了自由选择权背后巨大的责任和迎面而来的压迫感。
其实说这么多矫情的文字是今天招聘会的某些思考,这个思考是围着选择的主题展开,看不起眼的选择背后是未来发展的轨迹和人生的方向,我现在是自由的,绝对的自由,但感到自由的重量更大,这重量是责任,这重量是如潮水的迷茫,这重量是猝不及防的失重,此时想来是烦躁不安的,脑子里不能长久留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危险品,想多了会失智,不想了也罢,也不在多说了,
今天下午也不想看其他的文字,偏爱村上春树的文字,我爱上了《挪威的森林》里的每一个字眼,并没有从前面一章一页规规矩矩的看来,而是直接看到木月死后,直子与渡边重逢开始,他们在无边无际的东京漫无目的的走路,两人少言寡语,一直在不停的走,像是佛教里苦行僧一般,不停在走,走去哪并不在意,也不想知道,只要向前哪里不是风景。
我觉得直子是真正无可救药的孤独,我好像看到直子与外面的世界隔着一块看不到的玻璃,渡边的存在仅仅是与这个世界相处的介质,所以直子确确实实的不曾爱过渡边,自木月死后,直子失去了相依为命相同孤独的同伴,她孤独守望着在她眼里同样孤独寂寞的世界,她得不到救赎,悲伤仿佛从书中流出,我深深的难过,直子太令人怜爱,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哭起来太令人心疼心碎,又仿佛看到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孤独的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并不哭泣。
她目光呆滞,没有悲伤的情绪,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机械化的模特,但知道她故事的人无一不被她的命运感到悲哀,那无可救药的孤独,她好像是浸在孤独的海里,潮水汹涌,包围,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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