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参与【每周读一本书.经典共读】活动中,本人有幸阅读了法国短篇小说巨匠莫泊桑的两篇短篇小说,一下被他的小说别具匠心的构思,生动细致的描写,惟妙惟肖的刻画人情世态深深地吸引住了,为了能够更多地读到他的作品,我让儿子通过网络为我购买了《莫泊桑短篇小说精选》。
这本小说中第一篇就是莫泊桑的经典之作《羊脂球》。《羊脂球》以1870—1871年普法战争为背景。通过代表当时法国社会各阶层的十个人同乘一辆马车逃往法军占领的港口的故事,形象地反映出资产阶级在这场战争中所表现出的卑鄙自私和出卖人民的丑恶嘴脸。
普鲁士军队开进鲁昂了,一辆逃往法军占领的勒阿弗尔港口的马车上有十名乘客,他们分别是臭名昭著的奸商卢瓦梭先生和他的太太;大资产阶级、省议会议员卡雷·拉马东夫妇;省议会议员贝尔·德·布雷维尔伯爵夫妇;两个修女;民主党人高奴代和一个绰号叫“羊脂球”的妓女,十个人中最没有地位的是妓女“羊脂球”。
当三位阔太太得知羊脂球的妓女身份时,对羊脂球的态度十分恶劣,她们悄声辱骂羊脂球是卖淫妇、是婊子。四位男士们则带着看不起穷人的口吻大谈特谈金钱、吃喝。羊脂球默默忍受着几位阔太太对自己的鄙视。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大半天的光景,车上所有的人都饿了。除了羊脂球为自己准备了三天的食物外,其余人为了尽快的逃离敌战区,没有来得及准备任何食物。饥饿的折磨使这些上流社会的人顾不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当他们看见只有羊脂球从裙子下面拉出了一篮子食物时,顿时窘态百出。“大家张大鼻孔嗅着食物四溢的香气,口水也随之涌出,……”甚至卢瓦梭夫人被饿得晕了过去。
羊脂球不计前嫌,很大方地邀请车上所有的人都来分享她的食物。很快篮子里的食物都被这群饥饿鬼瓜分光了,当他们都摆脱了饥饿的困扰后,于是对羊脂球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尊称她为夫人,和她聊天,当听到她逃离敌占区的经过时还夸奖她勇敢。
贵族们的虚伪和唯利是图的丑恶嘴脸跃然纸上,刚上车时对羊脂球怒目而视、轻声辱骂和得到食物后对她点头哈腰,并不住地夸赞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羊脂球的善良行为深深地打动了我,当她看到同行的人受到饥饿的威胁时,毫不犹豫的奉献出了为自己精心准备的食物,而不求一点回报。要知道,那可是她为自己逃难路上准备够吃三天的食物。
马车在路上行驶了十四个小时,到了夜晚时分,他们来到了被普鲁士军队侵占的托特镇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他们准备离开时,不见了车夫。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车夫,才得知普鲁士军官扣下了马车,提出要羊脂球陪自己过夜。面对侵略者的无耻要求,羊脂球断然拒绝了,于是同行的一车人都被扣留了三天之久。一连三天,普鲁士军官天天派人征向羊脂球问话,希望她能答应自己的要求。羊脂球总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
此时此刻,和羊脂球同乘一辆马车的九个人都急坏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这九个人想尽了办法、施展了种种阴谋想迫使羊脂球就范。
最后在伯爵夫人的启发下,老修女的“只要用意是好的,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触怒天主”的宗教说教产生了相当好的效果,羊脂球为了大家的利益牺牲了自己。
羊脂球虽然身为妓女,在这些贵族们的眼中,她从事的是下贱的职业,但这都是因生活所迫。当侵略军的军官对他提出无理要求时,她敢于对他说“不”字,以凛然的正气维护着自己的尊严。羊脂球以自己的言行表达对祖国的热爱。
可是车上的那些法国的贵族呢,他们并没有同情羊脂球的遭遇,而是为了个人安危而逼迫羊脂球作出自我牺牲,他们用尽华丽的词句来赞美她,修女们甚至引用圣经的故事,劝羊脂球屈服,使羊脂球出于无奈最终被迫向敌人献身。
普鲁士军官的淫欲得到了满足,第二天就把他们放行了。按常理这九个人一定会感激这位可怜的姑娘的,是她用自己的身体为他们换来了自由。可事实正好相反,这些人反而还对她避而远之,之前的赞美和亲近又变成了最初的鄙视和唾弃。可怜的羊脂球只得一声不响地坐在之前她坐的位置上。
马车向前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大家都饥肠辘辘。这时,除了羊脂球之外,其他人准备了丰富的食物,可怜的羊脂球没有时间为自己准备食物,而之前她为自己逃亡路上准备的食物,都被她慷慨地分给了她的九位同行者。
可是,此时此刻,车上的人都拿出了自己的食物大口地咀嚼着,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分给饥饿的羊脂球一点食物,就连那两个同样享用过羊脂球美食的修女,此时,他们把自己吃剩的火腿肠用纸卷了起来。可怜的羊脂球缩在车的角落里受冻挨饿,在科尔尼代的“马赛曲”中呜咽。
看到这里,我非常憎恨这群道貌岸然上层人物,痛恨这两个和羊脂球地位相同而打着宗教的外衣装出善良样子的修女。当他们遇到困难时,羊脂球毫不犹豫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们,当他们被困在侵略军所占领的地盘时,又是羊脂球牺牲自己的身体帮助他们解困。可就是对于这样一个有恩于他们的下层人物,遇到饥饿的威胁时,他们一个个都视而不见。
羊脂球虽然从事受人歧视的职业,处在社会的最底层,遭受着别人的白眼和轻视,有着无法言语辛酸和悲哀,但在普法战争这一特殊的背景下,她却一致地表现出对侵略者的憎恨和对祖国的热爱,在斗争中奋不顾身,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篇小说揭露了普鲁士侵略者的残暴与野蛮,法国军队的腐败与无能,尤其是强烈地谴责那些逼迫别人做不道德的事,然后又用道德去指责别人的资产阶级上层人士的自私与伪善,张扬以羊脂球为代表的下层人士的爱国精神和富有正义感和同情心的美好心灵,表达对被凌辱的底层人们的同情与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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