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特浪铺”的女儿伊万卡在美国社交网站上引用了一句中国格言,搞得大家一头雾水,谁也不知道这句没啥营养的格言是怎样来的。(格言:Those who say it can not be done, should not interrupt those doing it)
一个专门研究名人名言的网站对这句话的来源做了研究,发现这话曾在1962年,被人挪到孔老夫子名下,这样才成了一句中国格言。
这就说得通了,早在中国网友玩“鲁迅名言”的梗之前,美国民众就已经张口闭口“孔子说”如何如何了,七八十年来活生生把我们的孔老夫子塑造成了一位心灵鸡汤大师。
这事还得说到上世纪30年代末一个莫名其妙的恶作剧。当时著名八卦专栏作家华特·温契尔突发奇想,开始为孔子捏造名言,栏目名就叫《Confucius Say》,故意带着忧伤的语法错误,可能是学那些不熟悉英文语法的中国人说话。
温契尔的这个段子很快被当时著名喜剧演员杰克·本尼学去。他主持着一档十分受人欢迎的广播节目,大家就翻着花样创造孔子语录。
无聊的年代,奇怪的段子借着名人和全媒体的宣传,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传开去了。1940年2月的《生活》杂志记下了这段往事:上周,从东海岸到西海岸,在每个城市每个村庄,人们都互相打趣:‘你可知道孔子怎么说?’报道说这位2500年前的中国哲人突然让美国人陷入疯狂。
因为太受人欢迎,美国很多大报纸都开辟“子曰”栏目,征求读者来稿,满足大家说段子的欲望。到处都销售这种带有格言的报纸和《孔子格言集》等伪经。著名歌手、小提琴家盖伊·隆巴多甚至创作了一首“子曰”的歌曲,当年可谓是红遍东西海岸。
可是,为什么是孔夫子?而不是门修斯、西塞罗或者苏鲁支之类的人物?这中间可能是一个语言上的恶作剧。
西方大众知道孔夫子,可以追溯到16世纪耶稣会会士的翻译。很多人认为,不译成孔子而叫孔夫子,可能是“基督教孔夫子”利玛窦的选择。在拉丁语里,“孔夫子”就成了“Confucius”。不幸的是,它正好跟拉丁语confusus发音十分相近,而后面这个词恰恰正是英语confuse一词的来源,表示困惑、难解。所以段子手在借用Confucius Say立言的时候,既惟妙惟肖地学中国人说话,又能表达这种恶作剧性质。
所以,西方对孔子的“于丹化”,看来也是远在我们之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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