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叶子在枝头摇摇欲坠。
人很少,却风起沙扬。
或许许多年后,有人会记起今天的故事,名扬青史或遗臭万年,只是顷刻而已。可此刻,众人却连一个重重的喘息声都不敢发出。
未来窒息的空气使他的心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是第多少次经历这种情况了,虽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但是今天,他真的感觉到了乏力。这种生活他已经讨厌了,可他也知道,今天的情况是自己以前从所未遇到的。脑子里快速回转着应对之策,紧了紧了自己手心的东西,下一刻,心中便是下定了决心。
睁开了眼,他那深邃的双眸中映视着眼前的景象,众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眼中的畏惧却掩盖不尽些许的欲念,终究是贪婪战胜了心中的恐惧,他们像是黑夜中的野兽,睁开了那双猩红的眼。身体中的兽血仿佛在沸腾,嘶吼着驱使他们扑向眼前的这个人。
小酒馆的布幔在微风中轻轻的荡着,似在舒展,又像是蜷缩,风略过众人的脸上,凉凉的。
下一刻,暮砂酒家四个大字隐隐约约的朦胧间出现在了这厚重的空气当中,很突兀,却很熟悉,又那么陌生。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眼前的这一堆充满欲念的他们,
“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有本事来拿阿”。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一个丝绸布袋,将其夹在腰间。
下一刻,摸向了手边的剑。众人下意识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杀——阿”不知人群中谁大声吼了一句。枝头的叶子开始摇摇欲坠,滞留的空气在这刻被搅动了起来,嘶吼声,刀剑的交鸣声撕扯着这片风吹过的地方,树影斑驳的铺在地上,忽明忽暗的阳光,左摇右摆透过枝间,不经意间碰上那剑,瞬间被绞杀其中。
叶,飘飘悠悠的躺在了空地上,红色的背景触目惊心。
滴答——嗒,滴答————血顺着剑脊流淌着渗入这小片他坐着的土地。
“可还是没撑到见着她吗,”他用着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抬头看看了树叶间透过的那片天空,天很蓝,好像她的眼,那么清澈,让人忍不住喜欢很久,很久,阳光稀稀疏疏的,些许的暖意映在他那苍白的脸上,说好今日相约在此送还此物,怕是要失言了,走了这么多年江湖,终于是撑不下去了吗……
“走,快退,有人过来了,下次别让我看到这小子”脚步声快速走远,这片空气顿时寂静了下来,静的让人害怕,可他的嘴角此刻却微微上扬,但因为扯到了脸颊的伤口,笑意瞬间消失在了他的脸上。下一刻,他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十五年前,也是这个酒馆,可主人却不是他,雷雨夹杂着闪电的那晚,父亲带血回来,怀中夹着一个檀木盒子,告诉他母亲,定不能外露,要等到15年后,自会有人来取。交代完这些父亲将陪他一生的佩剑交给了年仅五岁的他,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一定要等到那个人。说完便去了那一口气,那时,他一脸迷茫,平日里那个爱笑的父亲为什么这刻闭上了眼,再也叫不醒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如何和母亲保护这个父亲用命换来的盒子。
自此之后,母亲便带着他浪迹于江湖,教他剑法,他倒也争气,把父亲的一手目石剑法使得行云流水,母亲看他日有所成,十一岁那年便放任他流荡于江湖之中,那时,他便背着父亲授予的佩剑,一个人于血腥风雨中跌跌撞撞度过。近日,母亲飞鸽传书与他,暮砂酒馆近日会有人前来相约取走跟随他十五年的檀木盒子。不想却今日遇歹人埋伏。母亲下落不明。
好像眼前有些朦胧,头此刻有点痛,他试着爬起来,可身体总使不上力气,下一刻还是倒在了床上,昏迷前的那瞬间,他看见了窗口站了个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她救了自己。在梦中,他看到有人拿走了那个檀木盒子,那个背影越来越远,他大声嘶吼着,让她放下,可似乎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他视野之中。
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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