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图书馆值班,看见一个人很像你。上了大学以后,近视又加深了,在与蓝色生死恋较量时,我想,不秃头大抵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吧。
但平时还是不喜欢戴眼镜。以前是因为大哥一句:女孩子近视戴上眼镜,颜值就下降百分之五十了。现在,只是矫情地觉得,看不清人,不用费力去和一些不熟识的人打招呼倒也是一件好事。看“淡”世间一切也蛮好的。
但我依靠背影认人的能力却有增无减。是的,昨晚,进入眼帘的就是你那有点不羁的背影。你总是不爱把自己打扮好,看似随随便便,却也藏不住你自身独特的气质。再次注意到的是那一头凌乱的发梢。许久不见,你的头发好像长了不少呢。没戴眼镜,不敢和你打招呼,怕再熟的背影,时隔岁月,自己也会认错。但是我注意到你也一直回头看我了。但是你也没有打招呼。估计也是怕认错人,尴尬吧。
果不其然,值班回去时,就收到你发的信息,你问我是否在图书馆值班,刚才看见我了,但是不敢确定。怕认错人尴尬。
收到你的消息那一刻,我的内心是雀跃的。你很少主动找我。如果我不找你,你不会主动找我。而我从来不习惯主动,偶尔几次,想是过年还是某个节日吧,突然想起你,就想给你发信息。但是笨拙地我,从来不善于找话题,每次只会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记得这样一句话:每次以很奇葩的理由找你聊天时,只是单纯地因为我想你了,仅此而已。
第一次看到这句话,就触动了心窝。
其实自从转专业以后,离开了中医药学院和青工后,我们确实没有联系的理由。而我每次找你聊天,找了半天的理由,最后只憋出,你今天也去啦。你的回答是,是啊。话题自然而然就被我这个话题终结者结束了。
每一次想找你,却都以最笨拙的语句开始,以最简短的对话结束。结束后,又不禁自嘲一番:你真傻,刻意的联系,其实没有改变任何,很多事情,留在回忆里就好。它不适合拿出来。
然后再一次告诉自己,在乎你的人自然会来联系你。如果不是,那就该早点放手。
今晚,我们聊了很多,聊到了人生,聊到了近期状况,记得曾从A口中听说你很迷茫,甚至一度抑郁,我并不感到惊讶,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懂你,可能超过了你自己。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你虽外表放荡不羁,无所事事,有时候甚至是自甘堕落,但骨子里的你,真诚善良,心思过于细腻,甚至带上了你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敏感和忧伤。
我问你,你的暑假有什么计划,你说你想学车,然后去云南旅游。问你一个人去吗?你说,如果有女朋友的话。
你分手的事也是从A口中得知的。因为想知道你心中的答案,就直截了当地问了:你喜欢她吗?
“我,我很爱很爱她。”你如是回答我。
你竟然用了爱这个字眼,还是不忘在前面加两个程度副词,很爱很爱。这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我知道你从不对我撒谎。所以,我知道你对她的痴情是真的。但是,我更想问的问题却始终没有勇气敲出来:你喜欢她什么?因为她长的很漂亮?
也许觉得没有必要问了,很多时候,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爱她这个事实并不会改变。问了也自然也没有意义。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绝望还是心痛。应该是绝望吧。我一直觉得自己大学两年从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唯独对你,那种感情实在太特别。我甚至无法辨别那究竟是什么复杂的情感。喜欢吗?好像也不是。在乎吗?好像也不是。
记得第一次见你,那会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晚上我竟然就梦到了你。梦中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那张脸,却异常清晰。我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之后,逐渐了解你。你很受女孩子喜欢,就像你曾经说过的:你从来不缺女孩子喜欢。
哈哈,多么狂傲,可这样的你怎么还是不让我讨厌呢。
你看似大大咧咧,但是心思细腻,感情丰富。你很真诚,对待在乎的人真的很真诚,或许,这也是你最打动我的地方吧。
那时候,你估计是把我当妹妹看待的吧,总喜欢摸我的头。给我鼓励。从小缺乏安全感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有人依靠的感觉。很温暖,是的,那是一种无以名状的温暖。如果说我一直对你有种特殊的情怀的话,那应该是,你曾经给过我温暖。而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记忆力太好,所以可能这辈子那种感觉都不会遗忘。
以前看《十五年等待候鸟》,不理解黎璃为何会执着于裴尚轩整整十五年之久。后来就想明白了,大概就是那次,在江边,他陪她过的那个生日吧。她第一次从他那里得到了温暖的感觉。一种像初生的太阳一样,温暖了她十五岁抑郁的天空。
也是这种温暖的感觉,让我对你才有这种复杂的情感吧。
然而,我还是太理性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或者不会喜欢我,我感受地出来,所以一直在抑制自己对你的复杂感情。我总是那么理性,总会以这种自虐的方式,终结自己每一段无果的情愫。
后来,终于做到了与内心的自己和平共处,以好朋友的立场。把你放进内心深处某一个角落。你需要时就出现。每次节日,总不忘以朋友的立场,给你捎礼物。
你说你现在很麻木,像个机器人,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很迷茫,我不忍,有时候,我真想,把这些麻木和痛苦让我来承担,就像高中那会,只希望华哥的自卑或者痛苦都给我承担,你们的眼睛过于明亮,不适合忧伤。
看着你现在痛苦,内心替你心疼不已,真想告诉那个女生,你的开心就是她啊。可是我不能。你不会允许我这么做。就像你叮嘱我的,只要她不提起你,我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你。
你说,只要她开心就好。
而我,也只希望她开心就好。
这样,你才开心。
我,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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