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还算比较圆,在略有寒意的夜空看到的是一个寂寥的圆盘。
因为城市的灯光太过耀眼。
无端想起了这首《城里的月光》,当然只是脑海深处存留着着样的旋律。
只是现在的城里没有了月光,只有月亮。自然也就没有了月泻如水般的诗情画意,更没有了诸多意境。“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肯定无从谈起。
这个国庆对于东营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考验,所幸假期结束,疫情也随之明朗起来。
孩子是在老家度过的这个假期,惊喜的告诉我,老家的星星格外明亮,分外清晰,以至于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数星星的孩子。
其实孩子更多的传递了老家的消息。
近期村里陆续走了三位“老人”,是孩子不太熟悉的老人,毕竟她确实不熟悉。先是同姓的将近九十岁的二奶奶,后是孙家不到七十的孙家二哥,再就是昨天,八十岁的邻居,我本家的大娘。
其实想想也很正常。每年过年回家的时候,都有不再用登门拜年的老人们。
鲁西南很讲究大年初一拜年的,从六点左右开始,整个村子开始了拜年大典。我这样不经常在家的人,往往是走到某家门口,前面带领的本家大哥轻轻一句话:这家往后不用拜年啦,就此路过而已。因为这家的老人已经故去。而且这样的情况是越来越多。感慨都来不及。
待到走到另外一家老人门口时,说不定也会说上一声:明年这家可能也不用来啦。
说的很自然,听的也很随意。
孩子还说的是今年年底村里结婚的特别多,大概不低于十家。我明白,这又是一个“大年”。一般情况,村里隔上这么几年就会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
长年在外,现在村里越来越多的老人逐渐离去,而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慢慢“陌生”起来,或许我在他们眼里已经不能算作真正的村里人啦。
在村里,有我称作大娘婶子的,也有大老爷,三老爷的,还有老爷爷辈的;也有的是称呼我大叔,大老爷,甚至老爷爷的。
这就是村里的传统。我从来不认为这是陋习。相反倒认可这样的传承。人,没有了敬畏,看淡了尊卑,未免失去了某些做人的根本。
我们怀念故乡,绝对不仅仅是所谓的“乡愁”,更多的是念念不忘的故乡那些人和事,那些深深烙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才是我们真正的乡愁。
今晚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孩子在老家带来的一些随想,更有今晚的月亮。
与其说是欣赏月亮,倒不如说更向往那如水的月光。因为城里没有了月光,也就失去了想象。不过还是可以借着古人产生一些联想的,比如: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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