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伶梦笙
第二天早晨,我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去上班。
中午回来时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我家的院子里,她和我的母亲正聊得起劲。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T恤。母亲和她聊正在聊天,脸上的褶子被笑容挤得更深了。
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大步跨进了家门。
“平儿啊,快看谁来了。”还没等我开口,母亲便说话了。说着伸手要拉我过去。她的眼睛笑成一条缝,两根眉毛调皮的在额前跳舞,一会上一会下。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母亲这么开心了。
坐在母亲身边的刘梅,她依旧扎着两个长辫子。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旧得有些发黄,但洗得很干净。那一刻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冲着她笑,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我去厨房做午饭,她便跟在我身后,走了进来。“我能帮你做什么?”她的手不自觉地整理着那件发黄的白T恤,眼神里有些害羞。
“那你帮我烧火吧!”我轻声的说道。
“行!”说着她便坐下来开始生火。
“你来到这边,一切都还习惯吗?”我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嗯,还行!这边要比我的家乡好一些。”事实证明我成功了,我们聊着天,不知不觉饭已经做好了。
我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又看到母亲上扬的嘴角,笑眯眯的眼睛,还有跳动的眉毛,真像个小孩儿。
“妈,快吃饭啦!” 我端着饭往屋里走。吃过饭后,我收拾了厨房,便去上班了,她在家里和我母亲闲话家常。
晚上吃过晚饭后,我正在家看电视。我再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父亲正和我坐在屋里看电视,她站在门口,脚没有迈进屋里,站在屋外说着:“叔叔好!”我爸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说:“这就是刘梅吧?”说着他又转头看看我,示意我去招呼刘梅。
“来了啊,快进来看电视吧!”说着我顺手递给她一个凳子。她坐下和我一起看电视。一会我妈又将她喊进另一个屋子里,她们便去聊天了。
晚上,我送她回家。夏日的夜晚,满天繁星,月亮就像明亮地路灯一样,照亮那条狭窄的小路,也照亮着我和她的关系。
“今晚的月亮真亮啊!”我不自觉地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嗯,是挺亮的!”月光下,她的模样多了几分少女感,我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想去牵她的手。
她几乎每天都到我家来。这样过了五天后,那天上午她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来到我家。那天我刚好休息在家。
“呦,你带的这个是谁家的孩子啊?你把她带出来,人家父母不着急啊?”我好奇地问她。
“……这是我的孩子。”说完这句,她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整个人都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啊,我一个大小伙子,还没谈过恋爱呢。
“平儿啊,我跟你说一下真实情况吧!”刘姐也来到了我家。
“她十八岁那年发了一场高烧,一直不退,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就把脑子给烧坏了。从那以后便得了癫痫。我爸妈找了医院给她看,但一直没什么效果。”听着刘姐的话,我整个人都失去了直觉,仿佛生活突然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我被抽得一阵眩晕。
“我们家兄弟姐妹七个,哪来那么多钱给她治病呀,父亲便物色了一户人家,早早便把我这个妹妹给嫁出去了。”说着刘姐的眼泪啪啪地往下掉。
母亲早已站在我身旁,她摆摆手示意我去给刘姐拿纸。一旁的刘梅低着头,紧紧握着她女儿的手,一句话也没说。我抬头看她时,她的眼眶泛红。那一刻的我与她是一样的。
刘姐继续说道:“那个男人看我妹妹有这个病,常常不着家,有点钱就在外面赌,输了钱不开心,回到家里就打我妹妹,她受不了了,就跟那个男人离婚了,带着孩子跑出来了。我这真是可怜她们这娘俩,给你介绍我妹妹也是碰个运气,希望能给她找个好男人。”
“刘姐,你别说了。”听完她的故事后,我很心疼眼前这个女人。我在那一刻莫明觉得有什么东西刺进我心里,扎的我生疼。可是面对一个离了婚还带一个孩子的女人我是无法接受的,我不能欺骗自己。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你让姐一次把话说完吧。我这个妹妹呢,从她第一次来到你们家,见了你一面之后,回到家她跟我说,姐,这个男人可以托付一生。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喜欢你。尽管我知道你们之间不太可能,我拦过她,可是我拦不住。剩下的就是你们俩之间的事了。”说完刘姐向后退了两步,在一旁擦着鼻涕和眼泪。
“让我跟我妈商量一下吧,刘姐你带着你妹妹先回去吧。”我送他们离开后,我和母亲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你看我,我看你。一脸不知所措。
“妈,我不同意,她离婚我就不说了,关键是她还带着一个孩子。”
“妈知道,这要是从前我一定会阻拦的。但自从妈这身体越来越差,家里的条件就一落千丈。你爸挣不了几个钱,还天天打牌。妈正瞅着给你找媳妇的事呢,你刘姐就带着她妹妹来了,那几天可是把妈高兴坏了,谁知道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等你爸晚上回来问问他的意见。好了,别想了,快去做饭吧。”
晚上父亲回来了,母亲跟他讲了事情的原尾。父亲说:“咱们家现在条件不太好,给你找媳妇肯定有些困难,你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掂量,我呢,只想早点抱上孙子。好了,早点休息吧!”说着父亲起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她又带着孩子来到我们家,这么一来二去的我父亲喜欢上了她的女儿,没事就背着她去镇上买好吃的,什么糖果,糕点的,只要她要,我父亲一并都买给她。仿佛那就是我的女儿,她的孙女。
时间一长,赶也赶不走了。母亲跟我说:“就留下她吧,你父亲很喜欢那个小孙女呢,赶紧的你们自己也生一个。”
就这样她便留在了我们家,成了我的妻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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