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一样 第3章 开车

我们都一样 第3章 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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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开车”

“阿越我腰疼。”我端着一杯热水，从他身旁经过。

冬日里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争先恐后的直射到办公室，有一缕刚好照在卓越的电脑上，灰尘开始翩翩起舞，在寒冷的冬日里倒显得生机勃勃。

“昨晚谢萧太用力了？”卓越坐在座位上，张开嘴巴咬了一大口手中的煎饼果子，漏出一副特别欠揍的笑容，上下嘴唇不停的碰撞发出声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吃的津津有味。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坐在座位上，喝了一口刚接的水。

“你两口子动静小点啊，吵的啊越都睡不着觉！”星星转头看着我，脸上仍是一副老司机不怕翻车的表情。

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幸亏刚才将嘴里的水已经咽了下去，否则我身旁正在啃煎饼果子的卓越肯定要遭殃。

“那么问题来了，星星你是怎么知道”师太”和他男朋友动静大的？你又是怎么知道越哥没睡好的？”鸡贼波同样端着一杯水，慢慢走向自己座位。

前面介绍过了，鸡贼波原名叫杨海波，只是鸡贼波叫的时间长了，便再也想不起他的原名了。

“我靠，信息量好大…要翻车…”星星扭头突然害羞起来。

“大清早的能不能不开车…”李原听到了我们之间的谈话，便捧着一杯热茶上前。

“李总，给他们买架飞机吧，我觉得他们都可以开飞机了…”我站起来，笑着对李原说。

李原是我们的PM(项目经理)，刚升上来没多久。之前管我们的项目经理姓宋，离职后去了另外一家公司当了高管，年薪90万，比做一个程序员赚钱来的快多了。

言归正传，苦逼程序员虽然没他们这些当总的赚得多，但挣的钱实在是没时间花出去，大家都说程序员有钱，其实钱都是没人花或者没时间花攒下来的。

“月度计划写一下，中午吃饭前发我。”这才是李原来我们这里的真正目的。

“谢萧昨晚回来没啊到底？”卓越还没啃完那个煎饼果子，继续盘问。

“回来了啊，凌晨三点到家的，你没听到？”我放下手中的水杯，将左脚踝放在我右腿的膝盖上，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座椅，打开邮件，阅读起来。

“那就怪不得谁了，你腰能不疼么？”卓越的眼神诡异又狡猾，“大家都是成年人，别用这么单纯的眼神这么看着我！”

再反驳的话肯定是于自己不利，所以还是默默啃着煎饼果子看邮件比较实在。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都色情点！”贼波带着一副“老司机”特有的表情接着卓越的“橄榄球”。

“真是无时无刻不开车，我靠！”星星大概是嫌弃开车的时候没带他。

只有我知道，腰疼是因为大姨妈来了。卓越大概也知道，因为我们合租在一起。房子其实是三室一厅的，还有另一个女生与我们住在一起，不过基本上没什么交集，到了周六周天就会去她男朋友那里，无一例外。我们用的姨妈巾牌子不一样，卓越知道我最喜欢粉色，卫生间里那个垃圾纸篓里扔的粉色的用过的姨妈巾肯定是我的无疑。

其实与谢萧，就算大姨妈不来，也不会有太多的夜间生活。其实也没同居多久，就一年多，但与谢萧之间觉得就像是老夫老妻之间一样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睡觉安安分分，偶尔想来个夫妻生活都提不起兴趣，大概真的是平时工作太累，或者是在一起时间太久，激情退却，与他之间留下的全是亲情。

昨天晚上其实我一直在给他留灯，但自己太困，眼睛睁着睁着就闭上了。白天解决不了的问题，梦里全是思路，代码写起来很顺畅也没有bug，从调试到运行都一路绿灯畅通无阻，正要提交代码，突然觉得手被冰凉的一只大手抓了起来，慌张中睁眼一看，原来是谢萧回来了。

他带回了熟悉的气味，还有陌生的空气。

我努力回想刚才在梦里是怎么如鱼得水解决那个白天苦思冥想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却发觉大脑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来。

匆匆问候过后，便拉着手安静入睡，没有太多的活动，也并不是卓越他们想的那样。

版本发布计划又延迟了，好几轮盲测下来之后发现bug太多，按期交付不了，故而老大的老大发邮件回溯质量问题，再加上与测试沟通问题单处理情况及问题解决情况，一上午还没写一行代码时间老人便在我身边匆匆走过。

“走走走，吃饭了！”卓越过来拍了一下我椅子，我才瞬间发觉该到了吃饭的时候。

与他们一起簇拥着出了办公室才发觉下雨了，上海这天气不像老家西安，冬季会有很厚的雪覆盖着世界。这里冬季的产物取而代之的反而是雨，湿冷湿冷，就更容易患风湿类的疾病。

午饭吃的是路边摊，因为之前常去的那家炒菜馆刚刚倒闭。跟着男生久了，自己的生活也变得不讲究了，吃什么都行，反正能填饱肚子就行。

路边摊没有固定摊位，桌子和凳子都是露天的，就这样的条件，每天还要排队，否则就没得吃。公司也有食堂，不过既难吃又太贵，总觉得饭菜没有味道，清淡至极，但排队的人还比路边摊要多得多。老板娘早已习惯看到围着他们家餐桌全是男生的状态，偶尔多出来一个我这样的女生老板娘都会两眼放光，然后异常亲切的会朝我挤眉弄眼打招呼，仿佛我像是一个外星物种一般稀有。

“小姑娘长的那么好看，有没有男朋友的啦？”标准的上海普通话，扎着头发系着围裙的老板娘放下手中的菜，笑眯眯的看着我，将自己的眼睛挤成了两轮弯月。

桌子上那帮男生“噗嗤”的笑出声，尤其卓越笑得最是豪放不羁。

“小姑娘，小姑娘…哈哈…哈…笑死我了…”卓越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差点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老板娘，小姑娘长的这么漂亮，多给点菜呗…”海波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我们家已经很实惠了，常来就是喽…”老板娘说着笑着便去招呼其他客人。

“你也不等老板娘走了你再笑，憋一会会死啊，你大爷的！”我朝卓越扔过去了手里揉碎的卫生纸，他一个漂亮的闪躲，便完美避了开来。

“我们组的组花，怎么能没有男朋友的啦！”星星故意学着老板娘的声调说话，逗的我们餐桌上全员捧腹大笑。

“蒲苇，你就是我们部门用来活跃气氛的宝贝。”李原看着手机，很绅士的说出这句并不绅士的话。

“李总，你再不招个女生我就被这你们整坏了！我靠…”

“小姑娘，哈哈，小姑娘…”卓越依旧在大笑，完全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绪。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我拿起桌子上的馒头塞进了他张大的嘴巴里，但依旧没有停止他的笑声。

“走，赶紧去开一局。”李原最喜欢打台球，吃完饭都来不及擦嘴便往公司方向跑去。

不得不承认，我台球技术与编码能力是成正比上升的，不能说炉火纯青，但比那帮男生绝不会差。

“苇爷，给个机会。”卓越拿着台球杆还没来得及出一杆，我便已经剩最后一个球，只要进洞就又能刷新记录。

“越哥，能不能有点出息！”旁边星星瞅着卓越手里的杆目不转睛，只要我将黑八捅进去，他便能以最快速度抢到那支杆。

“越哥，星星就想让你输，这你都能忍？”海波又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煽风点火。

卓越抬头，看看星星，看看海波，又看看我，“我忍了。”然后笑笑，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德性！”

午休后的我们都像是有起床气一般坐在电脑跟前不想说话，沉默着只能用敲击在键盘上的两只手亲切的问候代码。突然觉得代码的脾气其实是最好的，无论我们怎样作贱它只顾着自己好受，它从来都没有一句怨言。

“妈的，写个脚本，有人敲门的话自动执行，自动开门。”海波坐在最外面，因我们研发人员都是封闭式开发，上班期间手机及相机之类的东西不得带入，办公室仅有门禁卡的人才有权限进出，但每次还有别的办公室的人过来找环境复现定位问题，故而每次敲门的同事络绎不绝，但开门的人永远都只有一个海波一个人，没办法，谁让他坐在最外面。

“等会不是要来个新员工吗，让他写呗。”卓越紧接着海波的话茬。

“就你他妈的鸡贼！”海波眼神没离开过电脑屏幕，倒是也插的上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