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今次恋 | 来源:发表于2019-07-23 15:38 被阅读6次

    我曾听闻,一旦被某些脏东西纠缠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于是我的脑海莫名浮现出一句话:“与其成待宰羔羊,不如先发制人。”

    我感知到它在身后,于是握拳转身给与重击。这一拳的杀伤力出乎预料得狠,狠到打碎了贴在水泥墙上的镜子。

    碎片划破了皮肉组织,我的手上鲜血淋漓。

    “滴答滴答……”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知道这东西它是不会轻易凭空消失或是罢手。我猜它必定躲在某处,揣摩着下一步计划。

    落地窗被风摇晃的哐哐作响,借着左手上的光线,我从散落在地的某块镜片上看见它的手又缓缓的伸向我额头,意图捂住我的双眼。

    刻不容缓间,我再回送它一击肘撞,尽管自认为判断的精准无误,可终究还是扑了个空。

    “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我捂住伤口呐喊,忍痛把后背紧贴靠在大门上,深怕看不见的恐惧再次从背后袭击而来。

    周围死气沉沉,没有人回应我。一头拇指大的蟑螂爬到餐桌上,它挪动着触须把头对向我。

    我的冷汗滑落至嘴角,心想它不该出现在这季节。

    “咚咚。”两下敲门声。

    “谁?谁!”我的脑门如同雷击一般,惊恐中不慎将手机从手中抖出。

    “物业。”声音是一位中年男子发出的。

    我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顾不着捡起遗落的手机迅速开了门,可过道感应灯却在此刻亮起,门外空无一人。

    “不是停电了吗?不是有物业敲门吗?不是……”我的思绪非常混乱,对白只剩自言自语。心脏像过载充电一样剧烈跳动,血液如出闸的猛虎驱使我肆虐朝前狂奔。

    这百米的走廊想被施了魔一样,让我的飞奔永无止境。

    感应灯在我的冲刺中熄灭,黑暗令我停止了前进。心跳、鼻息,全身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一样,抽搐到麻木。

    “哒哒哒……”有人又踩着高跟鞋,慢悠悠朝不安的前方走来。

    灯亮了,我快速揉了揉眼,心中生默念此刻该有人出现,哪怕随便看到个活人也图个心灵上的安慰。但事实并不是我想的这样,眼前有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它在无人驱使的情况下朝我走来。

    灯灭了,我疯狂的原地跺脚,想要唤起下一次亮灯时,突然从肩膀的右侧方猛的探出一个脑袋,我嘶声尖叫。

    我记得这张脸,裂开的面皮,脱落的眼球,溃烂与脓疮让人肉忍不住的作呕。对,它是林幽!不一样的是,它脖子上还多出一块硕大的肉瘤,一块像极了扭曲人脸的大肉瘤。

    “你听,他们,都在,等你呢……而我,是来带你,去见他们的。嘻嘻嘻。”漫长的黑暗中有人在我左耳边轻声说道。

    “来啊~一起下地狱吧。”它忽然闪到我右耳轻声低喃。

    我在黑暗中挥拳乱舞,但全是扑空。

    灯又亮了……我强忍着未适应的光线,对死寂的四周刚能做出警戒刹那间,从身子正下方猛蹿上来一张陌生的脸来。

    我踉跄了几步,看清了它面部。骨骼大部分粉碎,脑浆滑落她咧嘴的边缘,身子像块破布,肠子从它烂肉破口处涌了出来。她疯狂的抽搐,似乎在不停的狞笑。

    “啊啊啊……”我感到大脑像是张可怜的小纸片。绝望、空白,甚至还得要被噩梦风暴继续的随意吹打和蹂埔。

    我靠无脑的加大分贝与逃跑中使劲敲打各户邻居家的大门,想借此方式得到他人的救赎。

    “谁来救救我……”我动静再大,他们也没丝毫动静。

    “嘻嘻嘻~呜呜呜~叽叽叽~”

    “你这个不孝子……”

    “咳咳咳,我这病啊,好不了……”

    “你个没用的废物,赚这点怎么养我……”

    “老板,那个王同志经常在背后说您……”

    不正常的儿嘻声,老人的叹息,亲人的绝望,女人的怒斥,人与人之间的辱骂斗殴声都在耳边形成回响,演化成魔爪伸进我的大脑,各种失控的动作让它更加为所欲为。

    灯再度熄灭……我听见林幽在哼笑。黑暗中一具扭曲的身型在兴奋的蠕动,它在拼尽全力爬向我。

    我失控狂奔,求生欲让人鬼迷心窍的认为,只有从三楼纵身跳下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闪电划过天际时,一头硕大的人型蜘蛛趴在走廊尽头,它的八条节肢在黑夜中张牙舞爪,我迅速刹车,在眼前以及身后都有未知恐惧中进退两难。

    当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下一秒该做些什么,脚踝就被一只油腻且冰冷的手给死死扣住。惊恐挣扎中,我被绊倒在地,头部的重创让我眼冒金星。

    “我…可抓到你了哟。嘻嘻嘻。”它声音充满愉悦感,用力的将我向后拉扯,它手指上的绿松石戒指让我倍感熟悉。

    伪土豪张大妈?对,这戒指在市面上极为罕见。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大妈?我和你无冤无仇!”

    “不!是你让我无意中接了那通电话!是你该死!”它张开嘴怒斥。

    哪通电话?莫非是和樱见面前一刻,那座废弃电话亭的传出的鬼来电?

    ​“张大妈……你听我说……”

    “不!你必须陪葬!”说罢,它血盆大口中涌出一大群密集蟑螂,它们有规律的包裹着我的身躯并疯狂的进行无死角啃咬。

    我的皮肉像炸开了一样,过量的心脏负荷和肾上腺的刺激随时会肝胆俱裂。

    我胡乱的拍打着眼部上的恶心物来争取视觉,用蹬腿摆脱来鬼手的束缚,只有这样或许菜有最后的生机。

    混乱中,人面蜘蛛不知何时已在我上方,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高举利爪淌着口水。

    我绝望的闭上双眼,即便我再努力的拍掉面部的蟑螂,其他部位的虫子就会立刻朝我双眼袭来。我真的想活着,所以不会放弃挣扎,直至背部传来钻心的疼痛……

    我想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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