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二No.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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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大概还是乖乖男孩时候,我用红梅本子誊抄流行歌词,古诗,名言警句,有时也写日记,写随笔,写心情,写青涩时光的喜怒哀乐。
有时也写在课桌背面,写在书扉页眉空白处,那些纸张折出波浪纹的叠,褶皱泛着墨水的味道,淡淡清香,心里也悠悠静静,抒发自己那无处安放的小情绪。
突然有一天我看着这些小本本,自己被自己感动了,心里想这倒是一条新生路,但不幸的是逐渐玄虚起来了。
有次写文字被大哥看到,很惊惶地站了起来,失了色瑟缩着。他说这些东西有好臭的酸爽味道,他似乎有些微漠的悲哀。我也好像有些爽然若失的囧相。
此外也写写世态的炎凉,田夫野老,蚕妇村氓,我久经逝去的儿时的回忆,也一并也带着无可把握的悲哀,也如此这般错过了写诗的年龄。
后来我就写些标签文字,战斗檄文,树旗帜吼口号,批判满房烟尘斗乱,腐化奢靡病态社会,令人更长久的麻醉着自己。
终于有人,坦然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提着笔喝着小酒下花生米,吃着辣椒满嘴跑火车。光喊口号,容易被怀疑是犯罪嫌疑人,出门都怕被汽车或电动车撞死。
总在被摧残,被抹杀,消灭于黑暗中,那些玩笑话,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而已。他们也何尝不是喝酒醉似的喝彩。
渴望得到补救,却已无济于事,只是平添了心头的沉重。 那些含有“阴险的暗示”的句子,使我不花钱便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的,我也不十分高兴。
我和她会面的时候,我们脸上都已添刻了许多“生”的辛苦的条纹,而我的心很沉重。她穿着夏天般淡墨色短衫,嫩蓝色短裤,我穿冬天一样的旧外套,寒颤颤的。
我怕遇见所诟病的人们的眼睛,他们的幸灾乐祸,冷嘲热讽,把我慢慢地折磨成与弱者的坏脾气相同。
现在遇到坏人在门口叫嚣,我的做法是,门口大声叱曰:“嘘!滚!”小小平静,即回屋内。
白天出门混饭,晚上低头回家,长夜喝酒埋头看书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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