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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三十期“安”专题活动。
青城的雨在今年三月份下的有些多,窗沿都长满了青苔,桌上的电脑接收到一封邮件。
他:你是谁?
吴庆点开邮件来源,一头雾水。他转身看向了墙上那副装裱起来的向日葵。
吴庆:向日葵。你又是谁?
他等了又等,等来的是院长的电话。他已经逃避了一个月了,总该去院里报道。
刚下车,看到了门口貌似等待很久的优优,我露出标志性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吴庆。”
“哎呀,你可算是来了,院长正在里边生气呢。”我跟着即将成为同事的优优进了这以后工作的环境。
见到院长时,他还真是正在耷拉着脸皱着眉头。
院长: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上门抓人了。
吴庆:那我走?
院长:你敢!
院长:我带你去见他。
吴庆了然的点了点头,毕竟来这儿主要原因就是看他。
我坐在监视器前看着里面的人正聚神投入在下一步棋子的走向,不免有些困惑,这是个非正常人该有的状态吗?
吴庆:他平时也下这么久吗?
优优:不一定,但今天的确下的时间有些长了。
吴庆:那本书……?
优优:有什么问题吗?
吴庆:没什么,我能先看看吗?
优优:这个……
吴庆:有什么问题吗?
优优:书在院长那儿。
吴庆点了点头,优优又递过来了关于他的资料。
当我向院长问起那本书时,他的脸色有些变动。我理了理眼神,再次露出了标志性微笑。
院长:你确定要看。
吴庆:是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不能因为前一个人出事,就不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再说了,院长请我来不就是处理问题的。
院长带我去了一个关于他所有东西的地方,房间很灰暗,窗户被封着,里侧用窗帘罩着。消毒水的味道布满整个房间,好在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我看着他走向了书柜,拿起一旁的橡胶手套,打开了柜门。柜子摆满了书籍,随手拿出一本,示意我带手套。
那本书用封皮包裹着,我看了眼院长又看向了手里的书。
吴庆:我能带走吗?
院长:不能。我得保证不能再有人出事。
吴庆:好吧。我很好奇窗帘为什么不拉起来。
院长:自从他来院里后,凡是和他聊过的人都出了意外。所以,我不得不采取措施。
吴庆:看来院长还是有些保留啊。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听到的。
院长:很多时候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们院里的那个清洁工,上次事情发生后,我就把他的东西集中放在了这里。直到清洁工进入这个房间后,他的脸部被灼伤了,之后我们再进来也是不同程度的灼伤。
吴庆试图拉开窗帘想看下是否真的有这样的怪事,毕竟在他眼里,所谓的怪不过是有心人的一些把戏而已。
院长激动地拉住了吴庆的胳膊,摇了摇头。
吴庆:那好吧,我就在这看。
院长担忧的眼神明显露了出来,看的吴庆有些忍不住的催他。
院长:我陪你吧。
吴庆:放心,我不拉窗帘了,你去忙吧。
院长:那门你就开着,有什么事情就喊一声。
吴庆也露出了让他放心的表情。
他看了看周围,顺便坐在了地上。他想起了一个月前,院长找上了自己,并讲述了关于他的事。
我摊开了那本书,首行:“你好读者,欢迎鉴阅。同时,愿安。”第一页的内容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翻开第二页,我看到的竟然是讲的笑话,紧接着第三页,第四页等都是笑话。
不知觉翻到最后一页,上面也仅有一句话:祝君开心。
我再次翻到第一页看到那行醒目的句子,不由得感叹作者有颗童心。
也更加想要认识他。
我把书归放回原位,关上了门。又拿起了优优给的资料。
“优优拿出一罐糖给了他,暴躁的他瞬间安静了下来,抱着糖罐跟着优优回了房间。”
当我看到资料上观察笔记那页的内容时,想起了刚刚在门口见到优优的场景,回想着和她接触过的画面。
摇了摇头,实在是找不出她有什么不同。
吴庆出神的时候,撞到了他的身上。他和方才那个全神贯注于下棋的人全然不同,他露出调皮的表情看着自己。
他:那本书好看吧。
吴庆:好看!希望有时间我们可以聊聊。
他:我就是说吧,优优还笑话我谁会看这种无聊的书。今天不行,我到该休息的时间了。
吴庆看了看时间,的确很晚了。他转身离开时,想到了那本书,又折了回去。
吴庆:对了,那本书是你写的?怎么没有名字。
他:有啊!向日葵。
吴庆的嘴角瞬间拉了下来,他试图要看清眼前的人。对方并未给自己过多的时间,早就转身离开了。
吴庆握紧了手里的资料袋,去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你和他碰面了?
吴庆:院长不都看见了嘛。
院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需要配合的我这边积极配合。薪酬方面。
吴庆:这个不急。我需要和他聊聊。
院长:不行!现在任何人不得与他超过半个小时以上的触碰。更何况你是我请来的,我必须得保证你的安全。
吴庆:不接触怎么了解他,仅凭这些记录?
院长沉默地看着吴庆,再次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还夹杂着后悔。
院长:没有别的方式吗?
吴庆这边沉默了。
吴庆回到住的地方,站在了挂在墙上的向日葵的画面前,沉思着今天接触的人和物。
邮箱提示音再次醒来,他勾起了嘴角,点开。
“你好啊,向日葵。”
窗外的雨由缓慢变成了急促,与地面摩擦出声响,吴庆推开窗户,摸着窗沿处的青苔,感受着它的湿度。
他吸了吸雨和泥土混合的味道,任由雨水闯进他的房间,也任由其打湿脸庞。
不多时,他的上半身也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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