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光方一线于天外，散起而漫行于道。久未雨，竟觉天凉，以夜之未尽，不为意。彼时，天光尚微，日远而寒。快行数十步，至于小走，体乃渐温。
有清道夫至而远，使道净无尘，洒然有清净意。却似有风浮掠而过，片叶飘飘然堕，既而洋洋洒洒，遍地绿黄。忽觉秋时已至，不有所感。
昔有梦得言秋之胜春者，有白鹤冲霄，便引诗情豪气不绝。然今之秋至，萧萧然无人寂寥，更目无所见所谓白鹤翠禽者，独绝愀然有暮秋之意。
又闻永叔其言秋至肃杀者，谓之草木无情而人独感其老悲也。然今之视秋，尚觉夏意未尽，偶有葱茏新绿。虽叶落而风至，然人声时鼎沸，煞其萧飒，使心有暖意。
忽闻铃声脆然，侧目视之，清道夫使车而来。以天之微凉，竟有细汗灿灿。但见其扫净落叶，而使长街复归于净。于是有感，所谓秋之胜春者，盖因人之多情而杂感，多有无闻者使悲秋归于春意。故而肃杀之秋，如我何哉？
长街已尽，得闻隐隐然有人杂声嘈然，遍目视之而倾耳听之，觉秋意果无摧败零落者，虽其栗冽而气葱茏争茂。
立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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