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任命
“伯叔死于他杀。”
月竹岛,荒野,月婼和雪扬站在一块岩石上,看着不远处的荒地,有两处血迹。
“他,是谁?他受伤了。”
“他本就有伤,这次,怕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了。”
“你就不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不是不说,是时机未到。”
月婼叹了口气,走下来,看着地上那似乎被风吹得凌乱的脚印,还有,不远处,立着一柄剑刃,回头,道:“你那可有兰儿的消息?”
“风家大院,大理司进不了,抱歉,我,查不到。”
月婼再叹口气,转身,要走,雪扬上前问道:“去哪?”
“我,该回白竹苑了。”
雪扬看着月婼的背影,没有跟上去。
土伯叔暴毙,致命伤,是剑伤。没人知道是哪位剑客,因为花千藤、雪扬、月婼,包括他们身边的人,无一人用剑。剑从何出?论造兵,月竹岛上无人能及炼器堂。但如今,炼器堂陆家已没有任何人,就连唯一的陆家二小姐陆凝,也失踪了。
几天后,长老会,月婼的位置依旧是空的,岛主看了那位置一眼,说了句:“不等了。”
风寒水与雪扬相互看了一眼,相继坐下。岛主清了清嗓子,道:“这次召大家来,主要目的是要找一个新的替补,我们都知道水利的重要。岛上的码头,以前是水玄樱管,后来是我伯叔管理,如今两人已死,得找个新的管理。”
“岛主,土伯叔尸骨未寒,你就拿这说事,合适?”
“码头不可一日不管,风长老这么说,才是真的不合适。”
“你!”
“你可有推荐人选?”
“我……有!御林堂副堂主雷风行,他兼管。”
“雷堂主?他不是还在协助大理司查案吗?他要是去管水利,会不会误了大理司工作?”
“大理司查得慢,那是雪扬的问题,与我御林堂何干?”
“瞎说!明明是御林堂不可配合所致!”
雪扬忽然立刻站起,冲着风寒水大吼了一句,风寒水不服,回怼了雪扬一句。两人随即争论起来,岛主看着两人,扶了扶额头,喊了句:“好了!”
两人停止争吵,看向岛主,岛主走下来,道:“大理司最近有多忙,我想没有人不知道。御林堂和金汇堂最近的情况,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给你管,你管得过来么?”
“呵,岛主你厉害,要不你管?”
“风寒水,你目中无人,总不能无花长老吧?他发话了吗?”
风寒水一听,转头狠盯花千藤,花千藤皱了皱眉,拿拐杖敲了敲地砖,道:“神农堂是空不出什么人了,药膳堂新主,还在实习中,让他去管水利,不妥。不过,办法也不是没有。”
花千藤指了指对面,风寒水一看,顿时怒道:“老花你什么意思?让月婼来?她逃婚,已是死罪,怎能让一个罪人管?”
“有一句话,叫将功赎罪。她若管好了,那就不是罪人了。”
“哼,说得倒轻巧,我就问你,她人呢?她人不在,这码头不还是没人管?”
“月婼不管,不代表她手下没人。”
“她手下?一个瞎子,一个……一个……”
风寒水忽想到什么,看了看花千藤,又看了看岛主,再看回花千藤,道:“你……是说脩芷瑛?”
“脩芷瑛与水玄樱本是姐妹,这管码头,她估计也涉猎过,找她,最好。”
风寒水慢慢坐下,看着花千藤,道:“脩芷瑛和水玄樱学的可不是同一样东西。水玄樱精通水性,脩芷瑛简直就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的管水,这怎么都不妥吧?”
“呵,偏偏会游泳的都死了。”
“老花你不要欺人太甚!”
花千藤没有理会风寒水,转头看向岛主,岛主清了清嗓子,宣布了码头暂交脩芷瑛管。风寒水一听,一掌将椅子把手拍断,先行离开了大殿。
殿内,三人并没有解散。花千藤用拐杖敲了敲地面,道:“好了,风寒水已走远,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尽管和我说吧。”
“花长老那,可有陆凝的下落?”
“这真没有。我已动用真言露去找金汇堂御林堂弟子,没有一人见过她,两堂内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唉。”
雪扬叹了口气,花千藤走雪扬面前,摘下眼罩,看向两人,道:“月婼近日可好?”
雪扬一愣,岛主也一愣,雪扬看着花千藤,轻声道:“你怎知月婼在我这?”
“呵,你这点雕虫小技,唬得了我老花?”
“月婼……近日……还是那样。”
“和她说,若觉得闷了,可以来药山找我。”
花千藤说完,看了岛主一眼,戴上眼罩,拄着拐杖,走出门外。
几天后,任命书送达紫薇堂,脩芷瑛好像早已料到事已至此,没有抗命,欣然接受。
夜晚,脩芷瑛刚关上紫薇堂的大门,忽见孟夜,着一身白衣,提着两壶酒,在门外等候。脩芷瑛将关上的大门开启,扶孟夜进到堂内,拿了两个茶杯,放在孟夜面前,顺手要开酒坛,被孟夜抓住。
“倘若我拿来的是毒酒,你会一壶端么?”
“你不会下毒,我也不会命已至此。”
“但你去到那,就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
“我不是姐姐,但我也不能永远的在这小小的紫薇堂内,永远的受你们保护。”
孟夜放开脩芷瑛,顺手掀开了酒盖,对着茶杯就要倒酒,脩芷瑛上前帮忙,孟夜一把将脩芷瑛推开,拿起酒坛,直接喝了起来。脩芷瑛在一旁静静的看,掀开另一坛酒,将酒倒在杯子里,并未饮用。
“你说你,喜欢一身白衣,如今我穿出来了,我却看不到了。”
脩芷瑛一愣,看着孟夜,一身白衣被酒打湿,拿出手帕,擦了擦白衣上的酒渍,道:“抱歉,当时我没说清楚。”
“你不用说,其实我也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雪长老。”
脩芷瑛再愣,低头看向手中的酒,一口喝下,道:“是,那几天,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我的心思。但是……雪扬并不有所动,他的心里,只有月婼。”
“呵,是个傻子。唉,我也是个傻子。”
脩芷瑛看着孟夜,忽吻住了孟夜的嘴。
不争爱得有结果,被你夺走永远也不留。
感情的包袱复杂又沉重,好不了的伤隐隐作痛。
赢了甚么算拥有,坦白总会输给了沉默。
一遍遍情绪汹涌的挣脱,追逐和错过谁能看透。
月圆月缺看尽谁的愁,我在承受你不懂谁都没赢过。
潮起潮落涌进了谁的忧,你不放手我逗留争到什么。
月圆月缺爱恨几时罢休,岁月穿梭我的梦没有尽头。
深夜,脩芷瑛看着床上已熟睡孟夜,看着窗外,那似圆非圆的月光,穿上衣服,走出门外,忽见门外站着一人,一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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