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女人的一刹那间,谭福真的愣住了。
女人有三十四五左右,身材苗条婀娜瓜子脸儿,皮肤算不上白皙,头发是扎成一个马尾辫,没有染色,穿白色短袖衫,七分的黑牛仔裤,黑色高跟鞋。没有涂脂抹粉,眉宇间有一股自然的忧郁,怎么看都不是做那种事情的料。
她不自然的对着谭福笑了笑,没有说话,听凭老七她们的介绍。
女人名叫李红梅,也是桃源人,是老七女人的堂弟媳妇,自从前年男人从建筑工地的架子上摔下来之后,脑筋摔坏了,成了个废人。
虽然赔了二十万元钱,但是有一双儿女还要读书,一个女人,又是一个姿色还不错的女人,很自然而然的就走上了这个既不费力,来钱又快的路。
他们几个客套了几句,谭福随手又从屋子里搬出了几张杉木椅子请他们坐了。
老七却不坐,反而在他门前溜达起来:“福哥,你家弄得不错啊,果树环绕,空气沁人心肺,地势也宽敞,赶得上有钱人的别墅了。”
谭福的家是三层小洋楼,里里外外都安装了瓷砖,有空调、冰箱、洗衣机等家电具全,以别人的眼光来看,钱有了,房子有了,孙子也有了,什么都不缺了,真是有福之人啊!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谭福现在是特别的心满意足,就算这会子死了,他也能瞑目了,这辈子也值了。
“怎么,你还栽了黄桃和提子?好家伙哦,在哪里搞来的苗啊?”老七处在如诗如画的境界,非常的羡慕。
他们又谈论了一下果树的嫁接和管理,在走到葡萄架子那边的石凳旁边时,老七终于话锋一转,言归正传:“福哥,你觉得那妹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其实心知肚明的谭福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假装莫名其妙。
“你跟我就别不要不好意思了,男人那点花花肠子大都差不多。哎,你的乖孙子呢?怎么没有看见啊,是不是在睡觉啊!”老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碍着,一想才发现有个小家伙缠着,怕他行动不便。
“今天一大早就被他外婆接走了。”
“那真是天赐良缘啊!”老七乜斜眼睛看了看谭福,意味深长的笑了。
“你还来真的啊!”谭福的心里就像一下子跳进了一窝小老鼠,在他密封的胸膛里四处乱窜,他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头一低,像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当然,做这种事不能强赶鸭子上架,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你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老七故意停顿了一下,他凭男人的直觉就是不相信,还真的有哪一头老牛不想吃嫩草,哪一只猫儿不偷腥。
突然老七的话头一缩,偏把人的心吊在了悬崖边,让你提着嗓子急于知道自己的生死判决。他不得不脱口而出的问道:“就怎么样?”
他的声音已经截然不同了,精明的老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不愿意,这么漂亮的女人难道还找不到男人吗?我就马上送他去老兴那里!”
谭福的心就像被人用榔头狠狠地敲打了无数下,锥心的疼痛起来,“你何苦作孽啊,那么一朵花儿似的女人,去让那个老不死的糟蹋,你良心上都过得去啊!更何况那个老家伙昨天才刚刚从外面找了个女人玩乐,还是赊账呢!”
“什么?赊账!”老七哑然失笑,“有这样的事情啊,你听谁说的?”
谭福一下子说漏了嘴,忙支支吾吾的转移了话题:“那妹子玩一次多少钱?”
听他的口风有了一些转机,老七马上见风使舵,顺杆而上:“她也可怜了的,我也不忍心抽她的钱,就不必说还有一点沾亲带故的干系,就她那家庭情况,我就算做一下好事了。”
“拉皮条的也发了善心了!”谭福打趣道。
“只要不低于三十就行了,你自己看着给吧,就是上门化个缘也会给的,何况还陪你睡啊。”老七对女人的遭遇深表同情,似乎还有一丝想帮助她而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限遗憾。
“那就这样了,我们走了,可不要太折腾人家啊。”他用眼睛眨巴着,里面隐藏着无限的深意。
“动作温柔一些,嘿嘿。别看着人家漂亮就往死里整,那我可不依的。”他的话即诚恳,又挑逗,还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还来真的啊!”谭福感到十分的难为情,送到嘴巴边的肉,就等着自己慢慢的品味、细嚼、消化,如果他还要一味的拒绝,那他真是在犯罪,。
“太年轻了的,怎么好意思。”他满脸的惶惶不安,使劲的搓着那双带茧的手,好像用力的揉搓就能把自己的粗糙的皮肤变得细嫩光滑。
他希望自己的手指都能变成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片,顷刻之间就把自己活剥了一层皮,就像自己破杀青蛙一样,皮一撕掉就变得白白嫩嫩,或者能够同蛇一样,把外皮一脱,马上年轻英俊潇洒起来。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协同动作就显得迟钝缓慢。
“是不是有如恍如隔世的感觉啊?”老七打趣道,“才只见到母猪跑,还没有闻到母猪香、没有试到母猪味道你就开始把持不住了吗?”
看着他不自然的纠结心态,老七就觉得十分好笑,“你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激动过球啊!难道比你初次搞女人还要兴奋吗?”
谭福不啃声,只是孩子般天真的笑着。“你们在这里吃饭了就走吧。”
“我们今天刚回来,我自己也带了些菜回来,就不打扰你们了。”他笑嘻嘻的说道,马上喊了他的女人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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