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能够吃到的食物远没有今天的孩子丰富,但是我们也自有自己的乐趣,童年采野果就是一种难忘的经历,对孩子们来说,那林林总总的野果就是一道道难得的美味呀!
春天里,百花盛开,草木葳蕤,小草孕育着白色的穗子,草身尖尖的,鼓鼓的,我和小伙伴们开始上山采茅根。剥开青草的嫩皮儿,拣出里面白色的穗儿,放进嘴里一嚼,甜丝丝的味儿溢满了口腔。刺竹也是我们喜欢采摘的一种植物。刺竹的茎部又粗又壮,掐一根在手,剥去带刺的嫩皮儿,露出鲜嫩的果肉,咬一口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一股甘甜沁人心脾。当然,如果是再嫩一些的刺竹,一般是不用牵剥皮儿的,用手抚去表面的细刺儿,吃起来照样香甜,并不影响口感。
酸菜也是很常见的一种植物,顾名思义,它吃起来是很酸的,酸酸的汁水中又透着一丝甜味,勾引着孩子们的味蕾,让人欲罢不能。相比而言,刺萢是我们的最爱。成熟的刺萢又红又大,绿叶掩映之中,像是点缀其中的宝石,散发出诱人的光泽。刺萢有点像袖珍型的草莓,只是它的果肉更加紧实,甜味幽长。记得有一次我将刺萢装在口袋里,结果殷红的汁水将口袋染得一塌糊涂,回家遭到了母亲的狠剋。
在各种各样的野果当中,有一种圆圆的果身布满小刺,形状类似花瓶的小野果,我们形象地称之为“鸡屁眼”,至于它正儿八经的大名却不得而知了。青青的“鸡屁眼”吃起来其实没多少味道,涩涩的,满肚子的籽粒让人扫兴。只有等到它熟透满体通红的时候,嚼上一嘴,才有一股芳馨甘冽的味道,直入心肺,让人留连。
在离我们家不远的一处小山上有几株野柿子树,柿子成熟的季节,我和小伙伴们经常会爬到高高的柿子树上去摘柿子。野柿子的个头不算太大,一般只有棉桃大小。我其实不太喜欢吃野柿子,一是因为它的果肉太少,除了几瓣柿核,就没什么果肉了;一是因为它并不好吃,有一股涩涩的味道,让人实在难以下咽。
相比而言,我更喜欢吃家柿子。我在门楼小学上学的时候,班上有几位同学家里就种有柿子树,他们有时候会将家里的柿子带到学校来,与大家分享。苹果般大小的柿子似熟未熟的时候摘下来,放进农家的谷仓或糠粉里一沤,隔段时间再拿出来,柿子便熟透了,掰开皮儿放进嘴里,酥软甘甜的果肉便糊了一嘴。柿子性凉,清热生津,润肺止咳,但脾胃虚寒的人却不宜多吃。
我们家附近有一处山岗,那儿是一处养猪场,五六排长条形的猪舍,横七竖八地掩映在一片黄荆条灌木丛中。在一片洼地向阳的地方,长着两棵高大的桑树。每年桑葚成熟的季节,我和小伙伴们便会爬到那两棵高高的桑树上,翻开葱绿的桑叶,采撷乌红的桑葚。小孩子们身子惬意地骑坐在树桠之上,先美美地吃上几十粒桑葚,任凭乌红的汁水染了一嘴,也顾不上擦一擦。在那个零嘴不算丰富的年代,这甘甜的桑葚就是孩子们难得的美味呀!
细想起来,童年里的瓜果美味还有很多的,西瓜、香瓜、番茄、黄瓜、桃子、杏儿、梨儿,哪一种不曾让自己齿颊留香,回味悠长呢?我怀念那个天真无邪的时代,怀念童年里的那些珍馐般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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