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开始喜欢动物后,动物世界的大门就向你敞开。你会发现,原来你不以为意的小鸟四处都在,它们不仅是小鸟,它们是生灵,能歌会唱,也谈情说爱,也争风吃醋;它们也各不相同,有的穿红衣,有的罩蓝袍,有的着锦衫,而且到冬天还换冬装。小动物们在你的眼中,不再会是烧烤或烹制后的美味,而更像你愿意与之相处的朋友。
前两周的一个早上,清晨六点出去跑步,发现原来凌晨的多伦多是属于小动物们的。
美洲知更鸟每家每户前庭的草地上,几乎都有一只美洲知更鸟(American Robin)。知更鸟在草地上骄傲地踱着方步,昂着头,神似公鸡,有房有车的公鸡。偶尔低头往草地一啄,抬头时嘴里已经叼着一只蚯蚓,更加地骄傲了,眼神还多了一种警惕,那种富翁才有的高傲加警惕的眼神。它们有的会飞到房子的屋顶,继续踱步,有时尾巴一耸,一跎东西从尾部迅速落下,大有视房子如粪土的豪气。
打扮艳丽的红衣主教鸟,它们喜欢成双成对地,无视知更鸟的存在,在人家的房前嬉戏。那豪美的衣着,清脆的鸣声,优美的飞姿,让自带中年油腻感的肥肥的知更鸟自感形秽。
松鼠们占领了结了果的大树,咀果之余,它们像猴般从这枝跳到那枝,这树窜到那树,进行晨练。
六点多也是上夜班的“垃圾清洁工”接近收工的时辰。勤劳的浣熊先生要赶在人们醒来前完成工作。那天跑步时看到一个。它刚从一个人家干完活,小跑着过马路,去另一个人家。因为它们干活太毛糙,经常把垃圾翻得散落一地,多伦多市政府前几年出了新款的厨房垃圾桶,用了一种特殊的锁,据说专门防浣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事实证明浣熊的智商远超工程师和科学家的想像,那款垃圾桶只能应付幼年无经验的浣熊,对于老手们只是小菜一碟。
臭鼬是浣熊的同事,也喜欢夜晚捡垃圾,但它们不如浣熊敬业。天一冷,臭鼬就去冬眠了。浣熊则不惧严寒,零下二十几度都坚持上岗。
市中心也是有很多小动物的。上周上早班,下完公车还要走几百米到单位。才五点多,天还很黑,但有路灯。一路上,看到好多野兔,在路旁草地上吃草。见我过来,便跑进另一边的树林。
小野兔北美知更鸟家族庞大,路边的草地,隔一小段,就能见到一只。紫翅椋鸟是知更鸟的竞争者,它们更像游击队,喜集体行动,没有固定的领地。红衣主教鸟也是无处不在。见不到它们躲在哪里,但歌声清脆嘹亮。
五点多的行走是另一样的体验,城市还在酣眠,车也很少,小鸟们的歌声此起彼伏,奏着大自然交响曲,而我行进在乐曲和安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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