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安先生是个意外,也是最美好的意外,用了我最大的运气。
2014年秋,刚入高中的我,内向,孤独,不适应那个新的集体。选择了在女多男少的文科班度过三年,不是因为兴趣,而是因为数学,就像安先生后来总是拿数学来调侃我,当然这是后话了。就像那年的秋天一样,来的特别早,特别长,他就这样闯进了我的生活。随之而来的是我拿整个时光去陪伴他,没有分手,只有丧偶。
第一次见安先生是在学校的社团,与他结缘的也是在那个神奇的牧羊人心理社。许是迟早会遇见,一次社团活动八个班一起,我文科二班他理科七班。初见,没什么印象。向来脸盲的我并没有记住他的样子,可是后来他身边站过的每个人我都记住了,当然这是成为他女朋友之后的事情了。
再见时,是个很阳光的男孩。不一样的情愫产生应该是一次次社团活动的合作吧。总是会被分到一组,就像有一次的一个小游戏,从一开始很淑女的被蒙着眼牵着安先生的衣袖,到后来没形象的倒在他身上。虽然是灼烧的脸颊,但是一直缺乏的安全感得到了满足。落花留意流水有情,一切变得顺其自然了。开始期待每周的社团,开始在校园寻找心心念念的身影。周围的人都心知肚明,创造机会,伺机撮合。但我在犹豫,因为太年轻,因为伤不起。那时候安先生美好的而不真实,可能这么说一个男生不太好,但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就像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说过他帅。但他在我眼里就足够好了,安先生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会去网吧打游戏到通宵;他孝顺简单成绩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木头。但是,有我呢!
我们决定在一起了,在如火如荼的高中。网络是个好东西,所有不敢当面说的,不好意思当面说的,在网上都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然后手机里就住了一个人,一个让我会对着手机笑的人。从此以后,择偶标准都变成了安先生的样子——高高的,瘦瘦的,白白的,喜欢我的……
值得吐槽的是,我们很奇葩的把明明在一个学校的恋爱谈成了异地恋。明明楼间距就几步远,确认关系之后却很少找对方了。以至于高中三年好多同学都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谁?每一次的偶遇都是我费劲心思的创造机会,所谓的巧合不过是我想见安先生的借口罢了。人群中能一眼就看到他,即使我近视加散光。可能在路上肩并肩走一段路我会兴奋好久,年少的喜欢,干净明了,只想离他近一点。
安先生这个时候像变了一个人,感觉是在躲着我。不再像之前跟我说话那么自然,后来他给我的官方解释是突然以女朋友的身份,他不知道跟我说什么了。在他的世界里,女性有奶奶妈妈,现在多了我,一时间 不知道以什么态度面对我。“那你干嘛当初要撩我”“因为怕你跑了”我决定不管怎样,就是他了。能把我放进心里考虑的人,我要认真。
第一次陪安先生看电影是在一个夜色薄凉的晚上,是月考后的一个小假期。可能那个家伙计划了好久,可能是个脸皮薄的少年,一整场电影规规矩矩的坐着像雕塑,我却在期间打了个盹。后来我告诉他结局没看懂,他竟然跟我娓娓而谈起了剧情。他朋友终是看不下去了,将我俩的手放在一起,建议我俩去走一走。晚风微冷,人影重叠。没有任何时候有此时的心动,紧张的只有呼吸,还有微微冒汗的手心。第一次聊了很多,只希望时间不要走,路要很长很长。再后来每当安先生耍流氓时,我都会反问他当时那个羞涩的少年哪去了?却换来他有恃无恐的挑衅。
安先生慢慢的发现我很笨,笨的为每次考试抓狂。但我无所谓,考得好也罢不好也罢,每次月考的光荣榜我看的比谁都勤快。看到安先生的名字要比看到我自己的名字开心多了,尽量做到不打扰不影响,我相信自己还是比较懂事的。不会缠着他陪我,不会要求他怎样,只希望他闲下来还能想想我。也许我心够大,这样才能走过这么久这么远,是在安先生常常人间蒸发的状态下,常常消失好久好久。可以说我不会找他闹,我会有小小的抱怨,抱怨自己没存在感,但只要他一句歉意的话瞬间心花怒放。
夏天来了,暑假来了。我回老家待着混日子,安先生还在学校那边补课。知道他不会每天都找我聊聊天,我机智的天天去更新他的留言板,说一些琐事,唠唠叨叨。安先生果然会回我,我俩有时候抽风似的会在留言板上聊好久。直到现在,我还有更新他留言板的习惯,有时候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一句,都是经过我反复思考的;有时候失眠了又不想打扰他,就去留言板上说着想念。他生日,特地去找他,提前一天准备,想给他一个惊喜。当然是在好朋友的帮助下,突然出现在刚刚下课的他面前,我是紧张的,不知道安先生有没有被吓的。我们牵手走过路灯下,走过来时我一个人走过的路,那一刻,有一种满足叫甜蜜,把青春的喜欢诠释的淋漓尽致。分开前,安先生拉着我的手,夜色中第一次对上他的目光,浅浅的一个拥抱,心脏停止了,世界安静了,一直到后来,安先生的怀抱都是治愈我不开心的良药。我会像个孩子,即使在人前我多么的坚强,多么的汉子,在他面前,只想躲进他怀里,汲取温暖与呵护。
我喜欢安先生,喜欢的无可救药。高二的时候,没有了两栋楼之间的距离,我们在同一栋楼同一层,中间隔了五个班。但是这却丝毫改变不了我是一个透明女朋友的身份。其实我倒是挺开心的,安先生从来不会控制我,他有他的占有欲,但他拿捏得当。一直到今天,我不会翻他手机,他不会查我信息。没有彼此的QQ微信密码,我们把最好的信任都给了对方,给对方一个小小的空间。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去打击很不容易的信任呢?但我会吃醋,莫名其妙的吃醋。安先生一定不会知道我背着他打翻了多少醋坛子,有时候去厕所不经意间会碰到他和女生说话啊啥的,本来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我平时见他一面都难,羡慕可以和他说话的,然后就嫉妒了,再然后就酸了。我连去厕所都很少去了……他会跟我解释,那次补课正好撞上一回,晚上跟我解释了好久,什么感冒啦,让女同学帮忙拿一下书啊什么的,“我都没看见啊你解释什么”“额”其实我不仅误会了还生气了,可就是这么嘴硬。但是,说开了就没事了,别人都知道我是他女朋友,每当有人看见我说他的名字时,我会特别开心,这便是以你之姓冠我之名吧!
让我真正想过一辈子是安先生的一句话——“你还有我啊”那是父亲走的第五天,我哭光了所有的眼泪,在忙完了家里的事情,我支撑着回到学校。闺蜜心疼的接到车站,在停车场两个小姑娘嚎啕大哭,哭得像泪人,把我那几天憋在眼角的泪都哭完了。我们说好了再也不流泪了,可是还是在见到安先生的那一刻无声的哭了,他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停的告诉我还有他,未来他一直陪着我。从在一起时,我就没有隐瞒,因为打算走下去没必要折腾,我告诉他我的重担,我的责任,那时,经历了好多的我就明白了以后我的男人,要承担的实在是太多了,安先生什么也没说,给我肩膀让我静静的靠着。他对我来说是亲人了,某种意义上,我希望他没病没灾的过一生的亲人。我的生活,注定离不开他了。
那年的冬天,雪下的早。第一场雪正好是晚自习的时候,坐在教室里被外面纷飞的精灵迷住了,大片大片的雪花与墨黑的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美不胜收。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安先生都会陪我下自习,也是我最期待的时候。每天都在盼着晚自习下课的铃声,盼着和他齐肩,听他的呼吸声,说着小琐事……当晚,雪色印着夜色,路灯下,身旁的少年还有怦怦心跳的我,刻在青春的记忆里。很喜欢的一句话——初雪说爱你,很想和你在下雪天散步,一不小心就白了头。
遇见安先生之前,我是一个动手能力非常差的人。当打毛线风靡全班时,都在打发无聊的日子。安先生特别白,适合那种纯色,我去买了灰白两色的毛线,打算亲手织一条围巾送给他。想象着安先生围着我织的围巾,寒冷的天气里,绕于颈项间,嗯,很浪漫。之后,开始了摧毁我智商的时候了。从最简单的绕线开始,走针,终于能完整的织出一排图案时,兴奋的熬夜在练习。第一次可以低头做一件事情忘记了时间。不知道自己拆了几次,重复织过几次。当完工的时候,得到闺蜜的肯定时,我放心的折好塞进袋子里,心想可以平安夜送给他。但是,还是没忍住。我问安先生“我给你织条围巾好不好”“好啊,等你有时间吧”我低头想着自己的小心思,第二天就拿给他了,后来看着安先生围着它,心里说不出的甜蜜。果然所有恋爱的女生都智商不在线,虽然平时我也处于无法登陆的状态。哈哈,两个人中,智商这个东西,一个人有就行了。
平安夜,安先生有点不大正常。“我今天没给你买礼物,你会不会不高兴啊”“不会啊”我几乎不假思索的答出,其实啊,安先生就是最好的礼物。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温度,我都想珍藏。我当时好想说,如果可以,多陪陪我,比任何物质都好。在我和他说拜拜的时候,突然告诉我——“我给你买了礼物,在书包里自己拿”我愣了几秒才惦着脚尖从他书包里拿出东西,还跟我玩这套,如果是现在,我肯定会好好怼安先生几句,但当时就说了两句话,一句谢谢,一句晚安。
一直到现在,安先生送我的东西,我都放到一块去了,连我妈都不能碰。当然,我妈是知道的,我都不记得是小妹通风报信的还是自己主动坦白的。放假回家的时候,我和安先生一聊天,我妈就知道,“笑得跟傻子样儿,准是和对象说话”我会给她看安先生的照片,告诉她这是她半个儿子。我妈也就说了一句话——“反正你心思不在学习上,我要求不高,你能考上就行”一直以来的散养,我习惯了没人管我,直至遇上安先生,他不管我,我得要他管我。
我跟安先生说,我喜欢下雨天。他会打着伞,把我护在伞下,无论放学的路上人山人海,我的世界就伞那么大,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气息,他的温暖,最喜欢安先生的手,握着伞柄的手特别好看,骨节分明,细长细长的。如果有一见钟情的话,可能我对他的手一见钟情,对他的人日久生情。因为,一开始的相遇,只是低头看见了一双手。却没有想过这双手会牵着我走好久好久……
闺蜜一直嚷着要见安先生的本尊,她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把我制服了。于是和安先生商量了一下,元旦回了一趟老家。安先生是慢热的性格,而且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我知道全程的冷场和尴尬,都是我的朋友,他一直坐着,也没有话,这对他来说是煎熬吧。终于结束了把他带回学校,已经暮色擦黑了,看着他释放的眼神,有点好笑。这以后他要怎么应付我话多的老妈?一路上,安先生话突然多了起来,从车站到住的地方,好长一段路,错过了公交车。“要不要打车啊?你急不急回去?”“我随便啊”“那陪我走回去好不好”“好”每次回家打不到车,这段路我能走好长时间,走着走着就变得特别烦躁。但是这次,故意放慢了速度,和他一起走在街头,时间很快,路好短。有一个必须要说一下,因为这个我现在可以用来怼安先生——学校附近有个小树林,我轻轻的踮起脚吻在他脸上,我的生涩,他的僵硬。话无从说起,都懂就好。要是现在,某人肯定会下命令“老婆,亲一个”时间在走,我们把最真实的一面慢慢交给了对方。
也许是因为那个吻,我刻意躲着安先生,虽然留言板上会告诉他,想他想他想他了。马上就是高二的下学期,连我自己的抱着书在死磕,更何况被家人寄予厚望的他。我是他女朋友,但我不打扰。我们又回到了互不干扰的状态,我还是会在学校里找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闺蜜说我谈个恋爱搞得像地下情。她不知道,比起那些分分合合的情侣,我很幸福,心里住着一个人,有归宿不必徘徊。安先生一直在教我平平淡淡,细水长流。我也会问他想不想我?“嗯”这就够了呀,彼此牵挂的感情。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准备好了的期末考试都没考,在寒潮来临前直接放假了。下午最后一节课听到放假的消息,直接沸腾了。本来和同桌商量着放学一起去吃火锅,让我意外的是安先生在门口等我。那时候的他,腼腆害羞不知所措,我果断抛弃了同桌和他一起走了。我告诉他我要回老家了,不然雪下大了我就回不去了。“嗯,什么时候回去?”“明天上午”“那我送你”“好”
第二天早上安先生就给我发信息让我起床,当时我正在收拾东西,告诉他等一会。然后就搞笑了,当我让他过来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人,我想,完蛋了肯定又睡过去了。我悻悻的打电话给闺蜜 ,在闺蜜的嘲笑中吃完午饭打算回家时,安先生上线了“你在哪”“哼,我回家了”“额,我睡着了,醒来就十二点了”“我就知道,算了,我还没回去,下午走”“真的啊?”“当然,我还没见到你呢,放假肯定好久都见不到了”“不会的……”
回家的第三天,安先生过来找我了。路痴的他带了同学一起,可怜巴巴的告诉我天太冷,公交车上就他们几个人。见到他,意料之外,可以说很惊讶了。我们两个,走在街头,零下好几的温度,他的手心温暖如初。
寒假,安先生叮嘱我写作业,啰里啰嗦的真的好烦,但我希望他这样一直烦下去。他会叫我起床让我睡早点,我想吐槽的是,安先生叫人起床的方式有点特别,发短信,发消息,明明就一个电话的方式,偏偏我还就吃他这一套。专门搜了一个超大声的短信铃声,然后天天早上对着手机傻乐。搞得每次我妈都骂我神经病,无药可救。
2016年5月20号,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和安先生见面了。如果不是QQ里有一个单独分组,我怕是会忘记自己还有男朋友。这天,正好大课间做完操在篮球场那里,我上台阶,他下台阶,挥手打了个招呼。简简单单,像是普通同学,心里早已防线崩溃了。后来,这个家伙告诉我——“你说巧不巧,好久没看到你,正好5月20看到了”
“哦”
安先生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说过“爱”这个字,他会说喜欢,却连喜欢都很少说。“可是女生都喜欢听‘我爱你’啊,哪怕只是随便说说”“我怕你觉得我太轻浮”——安先生认为爱是责任。现在不晓得哪个要逼着我说爱他,不然会咬死我。也不知道这么耍流氓的他当初是怎么一本正经的撩到我的。“我爱你”好爱好爱,我可以落落大方的告诉所有人,我爱他。
高三开学不久,脚扭了,肿的就和猪蹄一样。天天早上到班上晚上才回去,不敢喝水不敢上厕所,因为一瘸一瘸的好丢人。一开始同桌来回接送,后来就抱怨“你要你男朋友有啥用?还没同桌贴心”女生这个时候肯定希望自己男朋友来照顾啊,可是我不想打扰。同桌不嫌事大的去找安先生,拦都拦不住。她的脾气有点暴躁,据当事人陈述是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后来,安先生过来接我下自习时,我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路上的气氛很诡异,沉浸在双方各自的世界。分别时,“我到了,你早点回去吧”“嗯”拉着的手没放,路灯下对视,然后拉着我抱进怀里,摸摸头“好好考试”“哦”好吧,成功的被俘虏了。
安先生的睫毛特别长。据说睫毛长的男生特别体贴,也许吧,虽然我至今还未发现他这方面的潜质。安先生觉得谈恋爱特别麻烦,他觉得有我一个已经够他受的了。高三一年,并没有见过几次。匆匆忙忙的会在路上遇到,周围的人都沉浸在毕业的紧张中。他的朋友告诉我,安先生有段时间下课放学都在班上刷题,让我多体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活法,那个时候,在班主任多次的思想教育下,我选择了顺其自然。我想 ,同一个城市也是不错的。自己有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想过放弃,想过换一种方式生活。但是一方面自己的自尊心不允许一方面我还想和安先生有个未来,即使现在的结果是两地相思……
一模的那段时间,压力特别大,天天晚上失眠乱七八糟的想,白天不管什么课都在睡觉。考场上睡的昏天黑地,整个人魔怔了。结果是史无前例的差,一放寒假灰溜溜的跑回家,谁也不见。我告诉安先生“我不是没有努力,可是还是不尽人意”“小妮子压力太大了,不要着急,还有一学期呢”“我还是感觉考不上了”“不会的,我相信你”安先生是我的药,差点就放弃的我,想着怎么去度过灰暗的日子。他会陪我聊天,不会的题拍下来他会帮我解,晚上打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可以聊的话题越来越多,两颗心也越来越近。
我想换一种样子,不像以前唯唯诺诺,悲悲戚戚.原来一头长发不知道怎么了掉的稀稀疏疏,下定决心剪成利落的短发,摘下了眼镜,不悲不喜的面对生活。貌似安先生喜欢长发飘飘,温柔一点的妹子,看着他老大不愿意的样子,我挺乐呵的,反正他甩不掉我。随之而来的是我性格的转变,大大咧咧,笑声如雷,可以说非常汉子了。后来日子就越过越快,高考倒计时的天数逐渐变成了两位数。拍毕业照那天,看见安先生的那秒变小迷妹,在我强烈要求下,拍下了和他的第二张合照……
高考前夕,老妈过来陪考,正好母女两个在闲聊,安先生发信息给我,让我好好考。老妈暧昧的看着我,我打着小算盘,拨通了许久未打的号码“方便接电话吗?就一会”“嗯”“让我妈和你讲几句”“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妈抢过电话就是一通高考加油的客气话,那边的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回应着。
高考结束后的三个月,宛如和安先生重新走过了三年。时间好像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所有还没来得及发生的全发生了。我知道,高考一结束,我和他将去两个地方。晚上的大街上,安先生牵着我的手从城北走到城南,再从城南走到城北;从人来人往走到夜深人静,我们说着茫然的以后,有些不知所措。如果时间够久,路够长,我愿意一直和他走下去,不去烦恼,不去想其他……在天桥上被安先生拥入怀里,有些局促的看着他,瞳孔中看不清我的影子,变得有些迷离。“如果我现在对你做些什么你会不会生气啊?”“啊?”那一刹那我没反应过来,随之是安先生的气息还有夜风中微凉的嘴唇。时间静止了,我下意识的抱住了他,闭上了眼睛……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都是那个家伙的影子,手心残留的余温告诉我,一切开始变得顺其自然了。
我们会一起出去走走,一起珍惜小别后的甜蜜。这个时候好想快点快点几年过去,我们有个小家。渐渐的,早晨醒来枕边是还在睡觉的他长长的睫毛,冒出的胡茬,心满意足的搂着他继续睡懒觉。我们过了一段若干年后两个人的生活,很幸福很幸福,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交给对方。马路上,安先生小心翼翼的带我穿马路;在我翻护栏时,嘲笑我的小短腿;超市里,挑着瓜果蔬菜,宛如一对新婚燕尔;厨房里,我叮叮当当,他从背后温暖的抱着我;阳台上,他端着盆而我在晾衣服……我要吃葡萄,安先生买好了洗好了放在桌子上,有时候幼稚的为一个葡萄打起来,为一句玩笑扑倒我,这种简单的生活,是我所向往的,有爱,有家,有他。
这辈子,只怕掉进他的坑里了,不论如何,只要他的一句“老婆我想你了” ,瞬间多云转晴,我的世界不大,就他那么大。
现在,一百七十多公里的距离,不算异地胜似异地。最煎熬的莫过于大学是一个可以恋爱公开的场所,每每看见男男女女眼前走过,总是莫名的心塞。我把我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上,没有空去想他。我告诉安先生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却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室友呼吸均匀的进入梦乡时,开始漫长的想恋。
有时候,我会想,想着以后的以后,他西装革履,我白纱红鞋;想着我们拥有的一个小窝;想着我们会有一个神似对方的小不点儿;想着我们在柴米油盐中渐渐老去……
安先生,你好!余生多指教!
(艺术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如有雷同,可能真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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