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害 第二节 卧铺车上的咸猪手
2002年9月5日,我,一个人,踏上了回老家的长途汽车(当时是卧铺车)。
早上8:30从惠州发车,本来下午6:30可以到达县城的汽车站的。但是不幸的是,下午两点,车子在路上抛锚了。刚开始以为是小问题,就在附近找人来修,鼓捣了3个小时,才发现是个大问题,而且这附近的人都没有办法修好。于是司机打电话给老家的人过来修车。如果马上出发,从老家开车到这来要差不多五个小时。我们只好在车上等着。
晚上,我睡着了。不久,感觉下体的敏感部位被一双粗糙的长满老茧的大手在摩擦着,右手边的床铺上还发出很粗的呼吸声。
我睁开了眼睛,四周有点漆黑,车厢里没有开灯,大家伙都睡着了。
我慢慢拿开了他的手,之所以慢慢拿开,是因为我一直很没有安全感,我竟然还怕那个人打我。那时,我总觉得很多人都有可能会突然打我。
我很怕被打。
我起身离开了床铺,下车去找司机。
他们几个还在修车。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说出来,如果我说出来,他说我诬陷他并打我,我该怎么办?如果没有正义之士帮我,靠我自己的力量,我觉得自己是难以伸张正义的。再说,我也没有证据了。现在该如何取证呢?谁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呢?
就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在车上。况且,这是第一次遇到咸猪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中午,车终于修好了,下午5:30,终于到达了老家。9月5日8:30到9月6日17:30,我没有钱买饭吃。期间,有人提出要给我捎份盒饭回来,我看都没有看那个人,婉拒了。
我不敢再回到我的床位上去睡觉,一直坐在司机身后的红色小板凳上。
后来,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事。
这厚厚的沉重的阴霾,让我对男人,一直有一种憎恶感,让我一直觉得这事很丑陋很肮脏。
性侵害 第三节 公交车上的咸猪手
和妈妈一起坐公交车,我遭遇咸猪手,妈妈却叫我别出声
2005年5月28日,妈妈来学校叫我回去帮忙干农活。回家要转车,从学校坐公交101路车到县道与乡道交界处,再坐乡村大巴回家。
小县城的下午5点,已经是下班高峰了,101路公交车很拥挤。
我们从前门投币后,从后门挤上了车,卡在车子的中部,靠近出口,动弹不得。
6月18日就要中考了!马上就要中考了!马上就要中考了,还被妈妈叫回家帮忙,我悲苦万分,发着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突然感觉自己下体的敏感部位被人摸着。虽然我觉得很难为情,虽然我这次对妈妈多多少少有些怨恨之情,但我还是小声地告诉了妈妈。
从以前的阅读中我知道了这么一个故事:
一天,小孩问上帝:“他们告诉我明天你将要把我送到地球,不过为什么我在那儿会那么小和无助呢?” 上帝说:“在所有的天使之中,我已经选中了一个给你,她将会等待你和照顾你。” 小孩说:“我听说地球上有坏人,谁将会保护我呢?” 上帝把手放在小孩身上说:“你的天使将会保护你,甚至会冒生命的危险。” 在这一刻小孩在天堂感到了无比的安详,不过已经可以听到从地球传来的声音,小孩有点急促温柔的问:“上帝啊!如果我现在将要离开,请告诉我我的天使的名字!” 上帝回答说:“你的天使的名字并不那么重要,你可以简单的叫她‘妈妈’。”
我向妈妈求助,我只能像她求助,希望她能保护我,用实际行动告诉我,遇到此种骚扰时应该怎么做。就像电影《如果树知道》里的留守女童,遭遇性侵后,这样求助写张纸条放进大树下:妈妈,我该怎么办?
妈妈一听,也很紧张,示意我把身体挪到她对面,她说怕她在身上还有同伙,怕他有刀子,而我们是女子,自然是打不过他们的。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可是我挪到妈妈正对面后,那个男人竟然还是摸上来了。我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他才识趣地把手挪开了。
我看到他很快就在一个接一个地猥琐其他小姑娘了。而她们也不敢声张,年龄与我差不多,低着头涨红了脸,茫然不知所措。
之后,妈妈就再也没有跟我提过这事了,我也没有跟她提过这事。
若再次遇到这种事情,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我在写这篇文章时,我想到了2010年9月,福建省福州市一名小学三年级的学生朱尔写的一首诗《我在天上选妈妈》:
“你问我出生前在做什么
我答
我在天上挑妈妈
看见你了
觉得你特别好
想做你的孩子
又觉得自己可能没那个运气
没想到
第二天一早
我已经在你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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