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立地佛乘坐了桑天良的哨船,轻舟急桨顺流急下。大约过了两袋烟的工夫,就来到了下游五里的一个地方。
“督使老爷,蒋相的专用指挥船就是停在那棵大树下修理的。”桑天良用手指着北岸的一棵大垂柳树,向立地佛子本玉说道。
大柳树柔枝垂水如帘,下面甚是隐密。“靠过去瞧。”立地佛命令道。桑天良他们划进垂柳枝中,别说指挥船了,就是连一块木板也没瞧着。
“追。给蒋相驾船的是谁?有几人?功夫怎样?”立地佛见了此地此景,对于金钩钓叟蒋相是否背叛,他已有了肯定的答案。他一想到荡魔神侠每一次的神奇脱险转生,都超出想象中的不可能,他就心惊肉跳,心急如焚。
“为蒋相掌船的是他的老仆钟诚,也是我们哨船队的大队长。此人膂力超人,开千钧之弓如轻扯皮筋,举千斤之鼎如抛弹丸。不但操舟驾船的功夫无人能及,就是水下的功夫也和八大将有的一拼。他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混江龙。而且钟家祖辈都是到远洋大海捞鱼的大世家。”桑天良一边卖力拨桨前行,一边向立地佛详细地介绍着混江龙钟诚的情况。
“糟糕,大糟糕,”立地佛失态大叫:“钟诚功夫越好,我们的麻烦越大。看来想要捉拿他们,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了。桑队长,加把劲,都再加把劲。快,给我追。”
立地佛的一声“桑队长”,仿佛给桑天良打了一针鸡血,他顿时全身热血沸腾,精神倍增。他向另外两个桨手喊道:
“兄弟们,加油。追上蒋相,活捉荡魔神侠,以后咱们就是大英雄,天下扬名。”
桑天良一边叫嚷着,一边使出浑身解数,卖弄本事划动着哨船,就象一条飞鱼一样掠行在珠源江上。原是此人在狄氏水军中混到一个队副之职,也是凭的一身本事挣取来的地位。他不但双臂膂力惊人,而且还是一个行舟走船的高手。
船疾银浪飞。很快,桑天良遇到了一条逆水而上的小船。他看一是熟人朋友,就高叫道:
“孟乙,哪里去?有没有看见钟队长的船?”
“是桑队长啊!快,钟队长往东面大海方向追人去了。钟队长说,荡魔神侠挟持了我们的人与船,在一路向东逃窜。他带领人先行追赶,命令我调头回来,沿途见人传递消息,让所有人尽快赶去支援。”那个被叫作孟乙的精瘦汉子向桑天良说道。
“孟乙,你有没有看见钟队长的指挥船上带了什么人?”桑天良把孟乙的话信以为真,认为追踪荡魔神侠将有线索。他心中兴奋,就要乘胜追击,扩大战果,在立地佛面前展示一下能力。他想着表现好了,说不定自己进一步的发际就在今天。毕竟督使在日月五毒教里有着崇高的地位,行使的是赏罚奖惩的大权。而且,现在就有一个在自己的船上,同自己“同舟共济”。
“少扯淡,”立地佛闻听有钟诚的消息,不等孟乙再向桑天良做出回话,他就抢过“发言权”,直接发问:“孟乙,你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和钟诚搭过话的?”
孟乙听见桑天良的船上,突然响起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虽然辨不清楚是教中哪位大神,但是这个人能抢夺桑天良的话语权,就一定是一位大佬在向他追问。于是,孟乙问也不敢问一下是谁,当时即口称“老爷”恭敬回话:
“孟乙上禀老爷,小人是在下游到这里有十里的地方,见过钟队长的,这大约有小半个时辰了。小人观察他的船,吃水不浅,不像只有一、两个人的样子。”
立地佛:“除了钟诚,你可看到他的船上,另有什么人吗?”
孟乙:“没有。”
“钟诚有鬼,快追。”立地伸命令桑天良道。
“是,遵命。”桑天良答应了立地佛一声,又向另外两道:“哥俩儿,加把劲。赶上钟诚,咱们就是大功一件。孟乙,你上当了,掉头回去吧。我们后面的人不是很多了,而且都正向前赶。”
几个人说话间的当儿,奋桨急舟,与孟乙的船已拉开了距离。桑天良把他们的哨船划的象一匹暴躁的野马,一路向东狂行。立地佛坐也在船头边上,拨水助力。但凡他见到有船只,就以大督使的身份向人下令:
“蒋相、钟诚助敌叛教,向东往大海逃窜,所有人可以得而诛之。诛逆有责,大伙奋勇争先有赏,有懈怠者必究其过。”
立地佛的命令下,珠源江上的船上开始喊号声震天,群舟争流,就象赛龙舟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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