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

   余焰我一直在猎寻一位姑娘，让她错认为我很爱很爱她。遇到子灰，我觉得我的运气来了。从交往中我知道子灰对她的出生地与她的妈妈，非常恐惧，最渴望的是被爱与拥有安全感，于是我需要想尽办法来满足她的需要，来猎取到她爱上我，被我主宰。我用了种种方式，来表明我对她的情有独钟，非她不可，我的情种形象根植到子灰的内心，她对我所说的所做的，深信不疑，可这一切都是假象，我并不爱她。其实我只爱我自己。

      我是余焰，初中毕业，无任何技能，生计对我来说是件不乐观的事情，因此我把许多的时间，用在观察女人，希望在此找到生活的温床。我积累了一些同女人交往的经验，只要遇到那个我想猎取的她，我一定能让她爱上我，成为我的俘虏。

      我家的围墙隔壁，是一所师范院校，我的哥们契仔就在里面读书，我着实羡慕他，因为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女大学生，我总在逮机会，让其中的一个成为我的。但是一连好些年，我的夙愿一直在落空，看着校门口进进出出的女大学生，心痒痒心痒痒，好些日子难控得抓狂。可有什么办法呢，我无殷实的家境，无吸引人的外表，无稳定工作，时常我无事想做无事可做，借以玩电脑游戏打发时间，时常同父母要玩游戏的钱，这让我的父母很恼火，骂骂咧咧的给我些小钱。后来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开始同一些同我差不多学历的人谈恋爱， 可我不可能爱上她们，因为我早打定主意找一个女大学生，这样的女朋友能让我体面，风光，如果她的工作够好，我就有长期饭票可以依赖。时下交往的，只是我生活的补贴与替位，我总能以各种理由，骗取她们些钱财来打发与改善我的生活，可我的运气，也不那么好，我总也没能吊“财鱼”。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真信。我交往过的好些，都始终坚信：她就是我的唯一，我的至高无上。我时常偷着乐，为我自己的表演。可我也时常苦恼，我的那个女大学生，什么时候来到我的怀抱。总算，机会来了。我把早已铺好的网，打开，等着网住那女子。

      生命中或许真有些机缘，就在契仔毕业的那年，他有些书本想暂时寄存在我家，让我帮他一起收拾。于是我见到了子灰，她是契仔的中文系同班同学，这样我们认识了。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啦。然而，我焦急，为如何抓住这次机会。我现在时常去校园找契仔，为的是能看到子灰，混个熟脸，还真碰着了那么几次。后来，我向契仔问子灰的情况，得知她单身，几乎没什么朋友，大学四年居然没恋爱，我内心狂喜。我知道子灰要毕业了，在不久将离开校园，或许也会离开这个我所在的城市，但正因为时间的急迫性，更加剧了我实施的果决性。得，我得赶紧下手。

      我苦苦寻找的机会来了，一天我见子灰吃力的提着大包小包，就赶紧走过去装作偶遇，自然的那些包都被我包揽了。有了第一次交往，接下来将会有更多的戏路。我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子灰的视线里，在校园的林荫路，在图书馆门前，在某个宿舍的拐角．．．．．渐渐的，子灰开始同我聊她的许许多多，而我扮演一个特好的听众．在我没足够了解她之前，我不轻易说话，我得深藏不露．

      现在让我来总结，我所了解的子灰．在子灰的成长过程中：她有两种恐惧，一是对于她的出生地，她说她出生的那个地方是靠近县城的一个村落，那地方唾沫星子淹死人，没准某人在路上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传出去，都可能被人讹传为一次恶毒的宰杀，特多是非．邻里之间的关系，有些像明朝的东厂，时常监视与被监视，虽然都隔着墙壁生活，但没准哪天自家人讲的私房话，大家就都知道了，因此子灰时常说哪怕在外面落魄，也不愿意再回到那地方生活；子灰的另一恐惧，是对她妈妈，她说：她妈妈的暴戾与谩骂，充满了她的记忆，她一直被压抑，被挤兑，她妈妈总说是因为他们姊妹几个让她辛苦，操劳，还告诫他们，家里穷，凡是紧着点．因此他们姊妹几个的生活是相当潦草的，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都是穷酸样．正因为这样，子灰的脾气也坏，也没什么朋友．我过滤这些现象，来沉淀本质性的东西，得出子灰最渴望的是被爱与拥有安全感．于是我需要想尽办法来满足她的需要，最要紧的是让她感觉到我爱她，只爱她，非她不可．

      为如何让她相信她就是我生命的唯一，我设置了整体的策略，总体是主动出击，配合迂回与直白．女人都容易被染情的东西所感染，也容易被情所俘虏．于是我在“情”字上做足文章．之前上网为玩游戏，现在上网为玩感情，我从网络上收集丰厚的情歌，情诗，然后移接给子灰．子灰面临毕业，工作还迟迟没有着落，于是她时常没好情绪．我伺机而动，常常给她电话，情意绵绵的安慰她，开解她，也时常陪她漫无目的的漫步，还放开嗓子唱情歌给她听，每当此时，路人都会把眼光投向我们．有些时候，还能惹出一些怨侣，埋怨自己的男朋友爱自己的方式太小家子气，不能如我那般大胆，直率．我偷看此时的子灰，那神情很受用．可是，我们还不是情侣．我总在逮机会，让子灰同我的关系往情侣的方向推进．子灰享受着我给的恋人氛围，但她还没上钩．她有她的算盘，她想最好能找一对象，顺便把工作也给解决了．可我也不能让我的算盘落空，要下“猛药”．

     于是我策划了一次“挡水”情节。话说我有一哥们，住在离此学校不远的四楼，我同他约好，某天某时当我与子灰从他楼下经过时，他将烧好的热水泼下来．．．．．．为此我们进行了细节性推敲，首先是试水温，哪个温度能将皮肤瞬间烫红肿，而又不至于灼伤生泡；另外就是测试从楼下经过的大概距离，能泼到手上，而不至于弄到身上，为此我让那哥们用冷水试泼过几次．子灰最近都在为工作忙碌奔波，有时听她说为了面试，走得脚生水泡．恰好那天，她对我说：“我找到工作了，去一家民办学校教书，那学校好偏，长途汽车，转长途汽车，再转摩托车”．我在心里盘算，她将要去另一个城市了，而我该怎样实施我的计划？无论怎样，先把准备好的给演了．于是那天，我借着给子灰庆祝的名义去下馆子，经过那哥们楼下时，只听一声“闪开”，我推开子灰，而手恰好在来水处，不过出了些小意外，那该死的水太烫了，我的手瞬间生泡．子灰被这意外的伤给吓懵了．直到我说去医院，她才反应过来．从医院出来子灰对我充满了感激，说要不是我，受伤的肯定是她，她说她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我才好．我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吹着说男人这点伤不算什么，是男人都会这么做，那装出来的自然与淡定真极了．而我在心里说要感谢我最好莫过于以身相许，直诅咒我那哥们猪脑子没控制好温水，后来我才知道我那哥们是故意将水的温度烧高的，为的是更逼真，更有感染力．也正因为这样，我找到另一个借口．我对子灰说：“我目前的伤势不适合回家，我今天先住在旅馆里”，免得在家里引起风波．其实，我一直希望有机会，能让子灰单独同我在一个房间，今天可以顺其自然的陪我到旅馆．而这旅馆我在心里物色了Ｎ次，我就要施展我的“温情”．到了旅馆后，我先烧了壶热水，把热水倒在盆里，调好水温，端给子灰，对她说：“你累了吧，先泡泡脚”．子灰先是一惊，我还没等她惊诧完，就接着说：“你之前同我说找工作的时候，脚走得都长泡了”，经常泡脚能消除疲劳，还没等她回神过来，我就把她的凉鞋脱下，抓住她的脚放在盆里，用那只没被烫伤的手，揉捏子灰的脚．她似乎是傻了，良久没有动静．而后眼眶里溢满了泪水，直往下掉．子灰说：“从小到大没人这样对待过我”，我的妈妈只会骂我，我同同学处理不好关系，只有你顾及我，连自己也没顾上．你的手明明受伤了．．．．．．我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我迅速将嘴吻了过去，又像是反映过来自己的造次，对子灰说：“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你的情不自禁，我爱你很久了，一直开不了口．子灰，终于着道了，成了我上钩的鱼．

余焰我知道女人既想要男人的斯文体贴，也想要男人的血性狂野，方方面面能结合好的男人，恰好的时机，将极具杀伤力．这不，子灰是被我征服了．然而，我没办法给她弄个工作，教书的工作更没办法弄到．子灰终于要离开了，分别时，我对子灰说：“我舅舅是这的教育局局长，你先去那里工作，我到时让我舅舅帮忙，让你到这里来教书．”之前我们关系不明确，我没同我舅舅说．．．．．．鬼才知道，我有哪个舅舅在教育局，而我先放饵，稳住再说．要不分别后哪有筹码持续？

      无论如何我得先让子灰相信我深情的爱着她，我无比的思念着她，我得娶她，没她我活不下去．于是我特意办了电话卡，让我同她之间通电话免费．这样我好将深情伪装到底．我每天都给子灰电话，总让子灰先挂电话，我说我不先挂电话，免得你听到挂电话的声音而失落，我情愿承受这种失落，我在一篇文章里看到过那个爱着那女孩的男生每次都是这样做的，我相信许多人都看过那篇文章．而我将通电话演变得更具有情意．为了后来接电话方便，子灰将她的课程表发给我，这样我就知道哪个时间给她电话最方便．后来只要我们方便，手机连上耳线，我们就让电话一直通着，即使都不说话，我极力营造那种我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的氛围，大多时候，我带着耳塞玩游戏，自从子灰走后，我又迷上了玩游戏．但我总告诉子灰，我在努力找工作，虽然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但是间断的努力工作．辛苦的工作我不愿意做，钱少的工作我也不情愿做，而轻松又钱多的工作又轮不到我．我同子灰说，我那教育局长舅舅一直在帮我物色合适的工作，可能要等好些日子．我知道我在纯粹骗她，如果我真有教育局长舅舅，如果他真的在帮我找工作，我不可能初中毕业后，闲了这么多年．我还告诉子灰，我那舅舅已经答应帮她弄个有编制的教师，你就等我好消息吧．为了强调帮子灰弄工作的诚意，我还说某日某次我爸爸给我舅舅提了什么礼过去，给了多少钱等等．如此这般过不多久，我就同她说说弄工作的进展．神奇的是子灰对此深信不疑．空间的距离，让我时常无奈．而说谎又总得消耗我的心思．时间久了我编得自如又得意．反正子灰总会信，于是我想到哪编到哪，有时子灰也会有少少的疑问，而我总能及时化解．例如子灰教书后第一次放国庆假那次，来同我相会．我去车站接她．我依然租了那次的那个旅馆，我对她说这里充满了甜蜜的回忆．我依然帮她洗脚，揉脚．然后我会不经意的埋怨自己，为了去车站接她，我一激动忘记了今天舅舅帮我安排到某单位工作的面见事宜．等子灰埋怨自己时，我会安慰她我告诉舅舅，说不定改天去也可以．于是第二天我假装问过舅舅，舅舅告诉我因为我没及时过去，那工作又被另外有关系的人给弄去了．子灰就更自责不已．而我会很不介意的说，舅舅弄工作是迟早的事，以后还有机会的．

       一有假期，通常都是我邀请子灰，来我这里．一是子灰大学是在这里毕业的，对于此地她有感情，另一方面她所在的那个学校太偏，没处打发时间．而对我而言，那不是我主场，我担心我无法掌控，败露了行迹．每次子灰过来，我从不带她去见我的家人，我也从不带她去见我的朋友，他们太了解我的底细，我担心一不留神，就前功尽弃．但我还得让子灰觉得我只想拥有同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至于别人都是可有可无的．许多时候，我都带子灰去不太花钱的消费场所，比如去爬爬山，吃吃盒饭等等．我还告诉她，我断断续续工作的钱，每次都交给我妈保管，攒起来为我们备我们工作所需．这样我又赢得了子灰的好感，她觉得我在为我们的未来煞费苦心．于是，我们在一起的消费，好些时候都是子灰买单，因为她觉得我在为弄工作准备大钱，那这日常的消费理应她要承担些，她说她乐意．不过有次逛街，差点弄得我本人要破费．子灰看到一对纯银的戒子，拿在手里端详了许久，她对我说，要不买下来，作为我们的纪念，不过戒指通常都是男人买．我一听，心下一惊，我可没准备掏钱的，何况我也没什么钱．可我不能让子灰看出我的困窘．我对子灰说：“以后我给你买钻石的，这个太委屈你”．为了防止这种偶然而又突发性的花钱，我对子灰说：“一个男人如果真爱一个女人，就不会用物质去诱惑她”，他只会用真情去守护陪伴她．子灰回味着这句话，心里无比幸福．她曾经憧憬的那个他，就是这个他吧．这个他会用满满的爱填满我．

       一学期过去了，子灰开始询问，下学期我舅舅能不能让她来我这边工作．我知道工作那事本就子虚乌有，我还是编了一个恰好的理由．我告诉子灰，我舅舅是要帮她弄有编制的老师，最好有一年以上的在岗工作经历．等下学期吧，下学期说不定好了．在谎言没被子灰察觉之前，我先得把她娶了，只有婚姻关系成立，别的即使是假的，那时情况也大不一样了． 我还是每天给子灰电话，只要子灰在宿舍而我恰好也没什么正经事，那么我们的电话就会一直通着，事实上我有正经事的时间还真不多。我偶尔也出去工作，比如送送水，送送煤气，送送牛奶什么的，总也干不长久．大多时候我呆在网吧，流连于游戏不亦乐乎．但我总记得在子灰放学后，离开网吧，继续着电话胶着状态．时不时，我还能听到子灰室友的私聊声音，通过这些我能更好的洞悉子灰．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恋情，在子灰的描述里，在室友看来，这近乎童话．当然子灰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与感受来说起这些的，于是子灰的室友们，认定我就是那种情种类型，相当可靠．第二学期的“五一”，子灰刚好要参加考试，在Ｃ城，同时也想在Ｃ城检查眼睛．子灰说：“我没时间过来看你，希望你过来”，我有些犹豫，但最终去了Ｃ城．子灰见到我时，满心欢喜．在去Ｃ城之前，我告诉之前烫伤我手的那哥们，继续陪我演戏，假装我哥哥给我电话说舅舅弄工作的事情，叫我务必那个时间赶到哪里，见从省里来的某某人，初步面试，再作考虑．正当我同子灰在幽静的公园散步时，那家伙的电话来了，格外大声的告诉我那事情，还急切的问我在哪里，是否能准时到．我说我在指定的时间到不了，能不能让那省里来的某某改个时间，那小子骂我“混蛋”，说哪有领导等面试的，这么好的机会又错过．．．．．．总之这次表演，让子灰觉得她又耽误我了．我毫不在意的对子灰说：“工作总会有的，只要没有错过你，比什么都好”．

      有时，生活总是那么神奇，会来些特别的事情．有一天子灰告诉我：她的妈妈替她在家里物色了一个交往对象，Ｍ男，某部队连长，有一叔叔在子灰当地市里的教育局管人事。并且把子灰的照片与电话都给了Ｍ男。果然不久，Ｍ男便与子灰联系，子灰一开始想回绝告诉他实情，但一想到她妈妈，就没了勇气。直到此时子灰才真正的意识到，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一直存在着，那就是子灰的妈妈根本就不知道有我余焰这号人，而以子灰妈妈的想法是不可能同意把女儿嫁给一个初中生的。因为还在子灰刚上大学时，她的妈妈就对她说，在我们这里女娃读大学的你是第一个，你记得以后一定要给我“长脸”，子灰的妈妈还暗示同Ｍ男结婚还能解决工作问题．子灰不想，她觉得她割舍不了同我的爱情，连问我怎么办．我坚决的告诉子灰，不要同Ｍ男联系．可子灰说她不敢违背她妈妈，她对她妈妈一直心存畏惧．她说她不主动同Ｍ男联系，但Ｍ男如同她联系，她也得应付．我感觉我的危机来临了，我思量着怎么扫除这份危机．思前想后，我还是建议子灰把我的存在告诉她妈妈．终于有一天子灰对她妈妈说出我来．子灰的妈妈听后，坚决拒绝，说过些日子到子灰的学校把子灰接回去．子灰的恐惧变得更急躁．天天问我“怎么办”，我决定用一个办法试试．我对子灰说：“把你妈妈的电话给我，我来同她说”．我想好了怎么同子灰的妈妈争取到子灰．我告诉子灰的妈妈我是余焰，子灰的男朋友．子灰的妈妈接着就吼了过来，要我死了这条心，说子灰即将同Ｍ男结婚．我于是向子灰的妈妈宣告，子灰已经怀孕了．．．．．．不久，子灰的电话来了，她问我为什么要向她妈妈撒如此大的谎．我对子灰说：“为了同你在一起，我会不顾一切”．子灰说这个谎撒了也没用，她的妈妈非常气狠的对她说：“你怀孕了也得把胎打掉，你不嫁人，我也不能让你嫁这种”．子灰对我说：“我大概只能嫁Ｍ男”．我一听满心怒火，却不得不忍住．我听到子灰的室友，建议子灰先了解Ｍ男，不能仓促的决定嫁给一个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面的人，替子灰与我惋惜，说结婚总得以爱情为基础的，子灰同Ｍ男像极了古时的包办婚姻．子灰从内心不愿意接受Ｍ男，而子灰的妈妈口口声声说要来学校找她．由于害怕，子灰不敢再接她妈妈的电话，将手机关机．再开机，“滴滴滴滴”提示的声音，都是子灰妈妈的未接来电，立马子灰妈妈的电话又来了，在持续响了四十多次后，室友终于忍不住了建议子灰接电话，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子灰的妈妈一再问子灰，是不是真的怀孕了，说要是子灰怀孕了，她明天就来学校．子灰扛不住她妈妈的较真，只好说了实话，子灰妈妈说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余焰．叫子灰早断了，并且同子灰说：“我们大人商量好了，今年元旦你得同Ｍ男结婚”．

我知道我搞不定子灰的妈妈，我只能从子灰这里着手．我对子灰说：“如果你嫁给Ｍ男，我就真活不下去了”．我准备了一杯水，对子灰说我准备了一杯农药，我大声的喝着，叮嘱子灰好好保重，我先去了．我听子灰一个劲的说：“不要，不要，不要．．．．．．”，接着我把杯子摔在了地上．我就听到子灰撕心裂肺的大哭，她的室友一连追问：怎么了，怎么了．．．．．．子灰说我自杀了．她的室友说：“不可能，他真爱你，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自杀的，如果果真自杀了，那也太不男人了”．我接着关了机．我知道子灰一定会备受煎熬．过两天后我开机了，满满的都是子灰的未接来电，恰巧的是契仔也来电话了，说子灰在找我，这两天总在问你的消息，挺焦急的．契仔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敷衍着说子灰移情别恋，我懒得理她．接下来，我急着给子灰回电话，不能让她以为我真死了，而断了念头．这戏还得演．电话通了后，我听到子灰急急的叫我：余焰，余焰，是你吗？我装，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对子灰说：“是我，被救了已脱离危险期，还在医院”．我听子灰说：“我不嫁Ｍ男了，我们结婚”．我说你抗拒不了你妈妈的．为了让子灰尽早坚定决心，几天后我又演了一出自杀．我来到了火车站附近，对子灰说：“你听到火车声音了吗？我真想跳轨，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子灰一再的求我不要再做傻事情．．．．．．然后我听到子灰压抑的哭声，还有她室友的劝说，她对子灰说：“他不会自杀的，他要真想自杀，也就不同你说了，寻死的男人太恐怖”．可子灰认定了，我一定会为她再自杀，她说都是她的错．子灰对我说：“求你，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哥哥就要结婚了，你说在他结婚的那天，带我过去，让家人，亲戚都知道我”．我正在想如何让自己下台，又如何引子灰上钩，这正中我下怀．于是，我对子灰说：“好，我等你，就算要死，也该见你最后一面的”．而我心里想的是别样的计划．

      后来子灰果真来我这，同我一起参加了哥哥的婚礼．在婚礼上我指着谁谁谁告诉子灰那是我的姑妈，叔伯，特意指了一个带眼镜的年长男人告诉子灰，那就是我当教育局长的舅舅．我们的工作得仰仗他，子灰说那我们向前招呼亲戚去．我对她说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客人走时，子灰问我：为什么我的局长舅舅没开车过来？我说：“舅舅的司机有急事要处理不能来，而舅舅本人也很低调”．哥哥的婚礼结束后，子灰要继续回去上课，我不好强留．我对子灰说，这下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了，你可不要负我．我到火车站送子灰上火车，车启动时，我跳下了火车，而子灰随身带的包还被我拿着，我是打定主意要留着这个包，之前子灰打开包时，我知道里面有现金，银行卡，身份证，手机．．．．．．等等．

      回到家里，我用子灰的手机号码，接通Ｍ男的电话，告诉他我是子灰的男朋友，我们的关系如何亲密．不久后子灰的妈妈来电话了，一个劲的骂死丫头，你是想气死我，Ｍ男怎么会知道你同余焰交往？现在村子的人，都说你在外面乱搞，丢尽我这张老脸，你死在外面别回来了．．．．．．我没让她继续骂下去，告诉她我是余焰，子灰刚刚回学校，手机落在我这，说完我得意的挂断了电话．

      我断了子灰的后路，等她来我虚拟的“爱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