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悬崖勒马？大不了摔下悬崖，当从未上过马

文/宁生

感情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有一腔孤勇。

图片来自微博

一直很喜欢林宥嘉的歌，总觉得他的歌宛转悠扬，从不撕心裂肺，却丝丝缕缕地钻进人的心底，让人心疼。

“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我机会，反正我还有一生可以浪费。”

也一直觉得，若真的有人像他歌词里写的那份心，该是不管如何，也要抛弃一切奔向那个人的。

就像看电视剧，人人都希望结局圆满美好。可惜身不由己，命不由己，爱，亦不由己。

01

下了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因为还在实习期，所以没有什么年终奖，公司发了一个大红色的水杯，一幅年画，一对春联。

哈着冷气从公司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冬瓜斜倚在公司门口，嘴唇冻得发紫。他眼神一瞧见我，便期期艾艾地走过来。

我眉头皱了皱，心道他一定来问我桃子的消息。

果不其然，他一开口，便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带给桃子。她不见我，寄过去的东西也原封不动地退回来。”

我刚想拒绝，却又看见他冻得哆嗦的嘴唇，心又一软。

“你这又是何必？她心意已决。”

他憨憨地笑笑：“我只是想对她好。”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你想对她好，也得看她要不要。

最后终是接下了他手中的袋子。他连声道谢，眼里都闪着感激的光。

02

桃子是我发小，人长得温柔可爱，眼角的泪痣又衬得她多了几分妩媚动人，倒是真应了那句话，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好看的女孩子，自是扎眼的。大学的时候，她蹲在奶茶店旁边给学校里的流浪猫喂食，被路过的冬瓜看在眼里，只觉得她又好看又心善，于是眼里心里，都被一个叫桃子的女孩子装满了。

他生性腼腆，不知道怎么追女孩子，只好一个劲儿地对她好，买早餐，打热水，提行李，恨不得能将她捧在心尖尖上。

桃子一开始被他感动，几乎要答应了他。

可最终却因为实在不喜欢他，决定不再给他希望，和他断了一切联系。

冬瓜却是放不下她，觉得她被自己照顾惯了，自己哪里能照顾好自己，竟是疯了般地到处寻她。

可桃子觉得既然不能在一起，又何必给他希望，长痛不如短痛，总是避而不见。

于是，便出现了上面那一幕。

其实又何尝没有劝过冬瓜，他却固执地摇头：“我爱她，与她无关。”

我默然无语。

“爱而不得的人那么多，你又何苦再增加一个？”

他却说：“爱而不得的人那么多，多我一个，也不算多。”

让人徒增叹息。

03

多情总被无情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例，总归不少。

豌豆打电话来时，我正在练科三，听到铃声，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教练在旁边大吼：“专心开车。”

等我开完一圈，给豌豆回电话，那头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失恋……了。”

我心头一突，这丫头，平时大大咧咧的，现在这么哭得这么厉害，一定是被伤得狠了。

我赶紧给教练请假，跑去看她。到的时候，朋友已经安慰了她一番，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等哭够了，她忽然站起来，大手一挥：“走，去KTV唱歌，姐今天要把郁闷都吼出来！”

到了KTV，她一个人霸着麦克风，吼了一首又一首，直到声嘶力竭。

唱到《说散就散》的时候，她再也唱不出来，倒在沙发上，默默流泪。

她说：“阿宁，人伤心的时候，真是觉得每一句歌词都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抱一抱
就当作从没在一起
好不好
要解释都已来不及
算了吧
我付出过什么没关系
我忽略自己
就因为遇见你

是啊，人总是这样，就如杜甫的诗“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心情起伏，连花鸟都能感知。

我们都是唯心主义者。

04

这首歌直到播放完，豌豆都没唱，但是音乐停止的时候，她从沙发爬了起来，开口：

“他说，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趁我们还没在一起多久，感情还不深，应该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可是为什么要悬崖勒马？大不了摔下悬崖，当从未上过马！

他却问都没问我，就生生勒住了缰绳。

他不知道，因为惯性，我还是冲下了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我看着这样的豌豆，嘴唇张了又闭，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谁都有奋不顾身的勇气，只是，当你想飞蛾扑火的时候，却没问过，那簇火，它愿不愿意。

你闷头撞上去，却发现，火被风轻轻一吹，熄灭了。

你茫然四顾，从此不知道光在哪里。

05

多的是被辜负的人，也多的是辜负别人的人。只是，世人都看不清。

谁又能看得清呢？

我也会时时想起一个人，也曾歇斯底里地问过，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

可是没人给我答案。

生活还是在继续，只是回忆会随时蹿出来，给我们重重一击。

感情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有一腔孤勇。高喊着：“为什么要悬崖勒马？大不了掉下悬崖，当从未上过马。”

只是当真摔下了悬崖，是不是又真的能做到，不思不念不想，当从未上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