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慕新阳,被采访人/梁宜,本文以第一人称撰写。)
01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人要努力地向前看,未来幸福与否,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朋友小柯说:“人世间有很多种爱,有一种爱,冷却了炙热,淡去了浓郁,最后留下的,是心照不宣,是各自安好。这种爱,叫浅爱。”
上了初中后,我很少回家。一是因为离家远,二是因为我渴望自由,只要家里不发生什么必须要回去的事情,我是不情愿回家的。
我以为寄宿制的生活会一切顺利,后来才知道这只是我的假想罢了。
不得不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班主任对我有歧视感。究竟为什么呢?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可能就是贫穷了。
破碎的家庭,让我的童年蒙受了阴霾。贫困的家境,让我的少时受尽了冷眼。
同样是没课堂违纪,被叫到办公室后,其他同学都可以回到原位,而我要围着操场跑圈。
更让我失望透顶的是,母亲不愿再给我付学费,我知道我从此将要告别学生生涯了。
13岁那年,我拿着邻里凑给我的几十块钱,和几个同乡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目的地,温州。
初来温州的我,无依无靠。同时,尚且处在那个懵懂的年纪,凡事缺乏理性的判断,依靠心理也很强。
我跟着同乡们一起吃饭,一起找落脚地,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城市的模样,就险些被某个同乡的男朋友拐走他乡。
庆幸的是,我觉得气氛不对,半夜就偷偷溜走了。
逃走后,我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虎口脱逃。
“没有路费了怎么办?”这是我首先要解决的问题。
于是,我朝着来时相反的方向拼命奔跑。待到天亮时,我找了一家快餐店,想在里面做服务员。
一开始,老板一百个不愿意。毕竟,找人工作需要付工钱。
而我把待遇压到了最低:包我吃住,再给我发几十块钱的路费,别无他求。
老板喜出望外,我留下了。
02
说是服务员,其实就是勤杂工。洗菜,刷碗,切菜,送餐,我全部都做过。
一个月后,我离开了那家快餐店。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我紧紧地攥着那几十块钱,前方写满了迷茫。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找我的父母。
尽管我的家庭早已分崩离析,尽管我的父母早已不再爱我,但在我心里,他们仍是我至亲的人。这份亲情,血浓于水,是永远都割舍不掉的。
父亲已失联多年,只有和母亲尚有联系。于是,我坐上了开往开平的大巴车。
见到母亲后,我和她没有拥抱,没有嘘寒问暖,有的只是黯然的眼神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直到夜幕降临,一个男人闯入了我的视线,我才知道母亲已经改嫁了。
我恨透了母亲。
03
原本我们的一家是那么地美满幸福,就葬送在了你们无休止的争吵中。可我作为一个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如果能够料想到今天,我甘愿永远都没有降生过。
“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吗?”小柯常常这样劝慰我。
小柯这是我来到开平后结识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知心朋友。
因为母亲住的是出租房,狭小的空间还被各种物件占用得满满当当,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拾掇出一小片地面,铺上席子,勉强能伸展四肢。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我想起了母亲曾为我做秋千时的慈爱,想起父亲见到我又得奖状时的满心欢喜。而现在,家庭支离破碎,那些美好早已不复存在,我实在接受不了现实物是人非的巨大落差。
我想到了轻生。是的,轻生。
04
那天,我站在桥上,望着下面涟漪的水花,没有多想,就直接想一了百了。庆幸的是,我被好心人救起,并送进了医院。
如今的我,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收获了属于自己的爱情,不知道曾在多少个夜晚,庆幸那天没有被淹死水中。
每当我想起这段过去,心里总是酸酸的。
现在的我不再记恨母亲,也不再怨恨这个破碎的家庭。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人要努力地向前看,未来幸福与否,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会在每一个重要的节日里为母亲送上礼物,会在母亲的每一次生日那天驱车去陪伴她。我给予她关心,给她温暖,做一个子女应该尽的责任,尽管她很少牵挂我。
有一次和小柯闲聊,不知不觉中又提起了这段往事,我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泣不成声地问:“为什么我和母亲的爱跟别人的不一样?”
小柯说:“人世间有很多种爱,其中有一种爱,冷去了炙热,淡去了浓郁,最后留下的,是心照不宣,是各自安好。这种爱,叫浅爱。”
嗯,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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