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梦小曦
壹
/2017.9.20 在杭州 初秋阴雨/
这个阴雨的天气，我在开往公司方向的公车上望着窗外的雨和雾气蒙蒙的天。
我想起那个下着小雨的北京。
/ 2015.11.11 开往北京 初冬晴 /
开往北京的火车，一路缓慢地驶着。我坐在硬座上，赵雷低沉中带有磁性的声音通过耳机线传到耳朵里。十几个小时的硬座，有了赵雷的歌声陪伴并不难熬。睡了一会儿醒了一会儿就到北京了。
/ 2015.11.12-14 在北京 初冬晴 /
听赵雷演唱会的前几天，我去了鸟巢、去了颐和园、去了南锣鼓巷、去了西单。
初冬的北京不冷，不需要穿太厚的衣裳。颐和园的叶子已经落了，湖面还未到结冰的季节。这画面让人分不清是深秋还是初冬，萧条冷清却也清淡素雅。看着复古的建筑，心很安静。
夜晚的南锣鼓巷活色生香。有很多在街巷里骑着电动车穿梭的人们，有很多文艺青年样子的人在这里。我总共去了这儿两次。
北京，是一座没人看你的城市。如果你喜欢音乐，带着头戴式耳机挤地铁，没人看你。因为至少有几百人同时这么做；如果你想要健身，早上五点出门跑步，没人看你。因为至少有几千人在北京的街头奔跑；如果你露宿街头，没人看你。因为北京见证了太多不幸。
在北京，向左转是东四十条通宵欢闹的簋街，向右转是喝茶逗鸟的新太仓老北京。转身向北，有弹着吉他的什刹海；背后，是正步走过的天安门。不管你在哪，没人看你。嗯，在北京不管你多落魄，多美好，多想哭泣，多想咆哮，想狂奔，想飞翔，想安静...都没人看你。
/ 2015.11.15 在北京 初冬阴雨 /
我和慧站在被人们拥堵住的北展剧院门口，有黄牛在身边窜动着。旁边有卖水的爷爷，那时候的安检还可以带水。进场时，那个戴着黑色猫耳朵发卡的姑娘，满心都是悸动与欢喜。
当音乐想起。画中有雷子眼中想念母亲的泪水，理想是那样的撕心裂肺，南方姑娘大合唱的动容氛围湿了眼眶。坐在旁边的小伙全程一言不发，可当三十岁的女人前奏响起，他呼喊的声音把我吓到了，原来也有人只为一首歌来看一个人。
开往北京的火车、鼓楼，赵雷舅舅蹦蹦跳跳地嗨起来了，更似摇滚现场的氛围；鼓楼中的“晚安”，北京的“火车又开回来了”。可能不经意的某一句就触动了你的某根神经。
最后的成都，大家打开的手电筒变成一束束光束，那一瞬间是真的可以照亮生命。那时还不知一首歌可以带来命运轨迹的改变。
演出结束和慧走在北京的街上，小雨滴答滴答地下着，前面有三三两两的情侣牵手走着。想起成都中的画面 ：“直到灯熄灭了也不停留，我会挽着你的衣袖，你会把手揣进裤兜。”
听过赵雷的理想红了眼睛，北京是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我去年六月独自一人来南方找工作的契机。
贰
后来我来到了杭州生活，偶尔累了倦了的晚上，会一直听赵雷的歌。有次从西塘回杭州的晚上我站在行驶着的公交上，想起北方、想起北京，那有些干燥的气候，那性情直爽的人们。
想爬上鼓楼俯视北京城的景色，想在鼓楼下面听着歌走走，坐一次107路电车，去后海看“海”。如果碰巧是冬天那就去溜冰，去烟袋斜街转转，看看胡同里老北京人的生活。或许北方的孩子都会对北京有种特殊的情愫吧。
对北京有这种特殊的情愫，也总会做某种傻事。比如在去年8月提前买了赵雷音乐节的票，最后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去；比如在今年5月郑钧在北京开私奔的专场，我就提前在大麦订好了票，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去。
自己，不够任性。而北京，还是离南方太远。
我没有买11月赵雷北京演唱会的票，我清楚杭州到北京的距离，不想用周末两天的时间匆匆走过北京。如果可以，谁不想多感受多停留呢？
长大之后，总要分清理想和现实。什么时候该任性什么时候不该任性。
当现实足够好，或许我就会去北京了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