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要怎么描述这个地方呢？好吧，这是个有趣的地方，里面是给一些老的俄罗斯富商赌博的夜总会，设计师可能看《如瓦格医生》和《007之大战皇家赌场》看多了。
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马蹄形吧台，可以看到部分舞池，对于老客来说是个不错的视角。我穿过鸡尾酒桌，从一些穿着彩色衣服的男生和超短裙的女士中间挤出来。
大部分坐在吧台的老客都穿着和我差不多的衣服，所以我还是挺合群的。
尽管如此，我认为我的衣服还是不够俄罗斯风格，这时男招待用俄语对我说了什么，也可能是布鲁克林的方言，他说：“whatcanigetcha？”
我大概就知道六个俄罗斯单词，还好有两个能用，我说：“请做一杯红牌伏特加。”
他走开了，我开始观察周围的坏境。除了丝织外套以外，还有好多敞开衬衫带着金链子的人，好多女人带着比手指数量还多的戒指。禁止吸烟的牌子形同虚设，但是也有一些人走到木板路上点烟。
我听到谈话中混杂着英语和俄语，有时候是一个人讲的，但是主要的语言还是俄语。
服务员走过来，我用我会的第三个词对他说：“谢谢。”
服务员问我：“runatab？”
“请。”请字还是不会说错的。
透过一面被蚀刻的玻璃墙，我可以看到餐厅的部分，那个地方特别大，大概可以容纳四百人，每张桌子都是满的。鲍里斯做的不错，或者说在阿萨德砍下他的头之前他做的不错。
在餐厅的最后，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的乐队正在演奏，好像是“YMCA”还是“伏尔加船夫之歌”这样的歌。舞池里聚集了情侣，年轻人、老年人，还有未成年在两两跳舞，偶尔会有老女人都会走出舞池歇歇脚。其实，这个场景看上去像是一些少数民族的婚礼现场，但是更像是在斯维特拉娜的一个特殊的夜晚。
应该说，为了寻找目标，我受过观察别人的训练，也包括里面那些火辣的美女。其实，我上一次回想这一切的时候是和迪克与伊万在一起的时候。
我隔壁的女士没准就是十五年前看过的俄罗斯美女之一，似乎对新来的男生感兴趣。我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丁香香水的味道，什么都不用多说，她的高跟鞋本可以挂在自己的椅子上，却已经挂上了我的椅子。
她小声对我说：“你不是俄罗斯人。”
“你的第一条线索是什么？”
“你的俄语糟透了。”
甜心，你的英语也不怎么样。我问她：“你经常来吗？”
“当然。”然后她帮我矫正了俄语发音，这让我有些压力，要跟着她一起读。
很显然，我的俄语还是不熟练，她建议说：“或许再来一杯伏特加就好了。”
我们都笑了，然后互相介绍了自己。她叫维罗尼卡，来自堪萨斯城。不，是库尔斯克城。我介绍自己叫汤姆沃尔什，如果可以的话，稍后我就把汤姆家里的电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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