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
文/刘新吾 摄影/刘新吾
●早上，坐班车去兰州。带了只羊，电动车冻着，徐六只好骑自行车到车站送我。她今天早班，还做了早点让我吃，也难为她啦！这个季节，要在民勤杀一只心仪的羊，还真不容易。为了这只羊，从西山找到北山，从北山找到东坝，又找到苏武，最后托人，找到了南湖，才搞定。昨晚羊到了，马上就去客运中心买了票！
●西山里的羊，倒是有，太小了，全剩下30斤以下的了。上次去杀，说好了45斤左右的，结果，几只全是30斤上下的。北山里的羊，之前，徐六说好的。电话打过去，养的1000多只，全卖光了。东坝倒是说下了一只，太大了，差不多60斤了。苏武问来问去，也没问上。南湖的这只，人家还是留下自己吃的，讲了大人情！
●一只羊，找得这么辛苦，并不是说，我大民勤没羊。只是现在的羊，育肥的太多，既然是自己吃的，那就得多操点儿心。去年时，跟马付文提到了这事，他明言，若是自己吃的，得早早打招呼，就给你提出一只，和他们自家吃的一起养。说白了，这就是订制。这几年杀羊，都是徐六在联系。在这些方面，我完全弱智！
●去行李箱装东西。往兰州带的东西，特别多。有带人参果的，有带羊肉的，有带面粉的，还有带馍馍的。有两家，带人参果，都是几十箱子。行李箱塞得满满的，把羊放进去，总被挪地方。到最后，被放到了人参果箱子上。都到车上，又下去看了几次。我怕下车时，一下子找不到。再说了，安全也是问题，得多操心！
●突然就想起了若干年前，我走兰州，坐夜班车的情景。那会儿的夜班车，冬天装羊，就是个事。凡是我走的日子，行李箱里，杀好的羊，装得满满的。有几次，民勤装完了，到武威还要装。很显然，武威的羊，也被贴上了民勤标签。当时有个说法，夜班车上坐的，羊比人多。民勤羊，曾经多么牛逼。现在，肉质堪忧！
●买哈的班车票，是7点半的。发车时，却到了7点52分。司机等了个人，出站，已经8点了。他等的那个人，最终也没拉上。问司机，为何晚点？他说今天的车，少了两趟。一辆在兰州，一辆让人家包走了。他的车，倒是基本上满了。不过，他还要去中川机场，送几个人。这几个人，要去常州学习，我们学校是高老师！
●前面上车时，我碰到了高老师。他们这次去的，有6个人，要学习10几天。说实话，参加工作这么多年，对这类学习，我很羡慕。只是，这样的机会，从来挨不上我。而我呢，也从来没向领导争取过。在学校里，我一直都是埋头干活，一切不争。现在，不上课了，成了教辅，又临近退休，这样的机会，肯定不会有啦！
●因为带了只羊，昨晚和彦博联系，他有没时间？尽量能在我下车时，接一下。这些年走兰州，基本上都是他接我。文博在和平上学时，他也接。现在，文博毕业工作，到了新区，只好找彦博。东站外面，要到我去的地方，打的特别难。不少司机，直接摇头不拉。太多时候，我打的，都是黑车。有两次，还坐了小客货！
●我后面，坐着几位女士。她们说话声音很大。听她们说话，是大夫。她们去兰州，是参加一个什么会。今天去，后天回。当然，若紧一些，明天回也可以。一路上，时不时的，她们也在电话里说工作，应该还负的点小责。她们说得最多的，是自己的孩子，还有人家的孩子。当然，她们说的这些孩子，都是出类拔萃的！
●她们谈论到了一个家庭。说这人家，爷爷奶奶重男轻女。第1胎，养了个儿子，全家特别高兴。然而第2胎，又养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这下，大乱子趸哈了。三个小家伙，把爷爷奶奶忙的，顾头不成尾。再说了，现在这时代，三个儿子，从教育到工作，再到买房子娶媳妇，简直就是灾难深重。不过我觉得，她们多虑啦！
●我是老师，我这一生，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只有不会教的老师，没有教不会的学生。这话我很反感，因为它从根本上，就违背了教育规律。这都是一些专家的胡说八道，目的就是为了哗众取宠。然而，今天在车上，这几位医生，在谈起老师和学校时，有一个，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没有不好的学校，只有不好的学生！
●我的同座，也是一位女士。看模样，年纪不小了。我的位置，在靠窗。我上车时，她坐在我位置上。我让她坐着，她让开了。她去天祝，在华藏寺下车。车出武威，她就跟司机交涉，到华藏寺，到什么地方下车。我有些搞不懂，我走兰州，到天祝下车，不都在那个服务区吗？她女儿在华藏寺工作，现在去，是哄孙子！
●司机让她下车的地方，她说打不上的。司机和跟车的女人，还有一个坐车的司机，都说她从那里下去，就是翻的个栏杆，下了路，就有出租。还说他们这趟车，现在到天祝，都从那儿下车。又说现在走华藏寺，她应该坐乐都的车。她说她没到过天祝，女儿在上班时间，又不能来接她。从这地方下去，她不知道怎么走！
刘新吾：中学高级教师。准自由写作者。省作协会员。在市县内，有几枚头衔，比如说主席、副主席、副会长、副社长、主编、副主编之类。市政协委员，县政协常委。不过，后面这些，都是临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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