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顺发烧了,身上大部分关节都在痛,尤其一双膝盖,洗手的时候,一顺发现手腕有几个紫色的斑点,卷起袖口,呵,肚子上、腰上、大腿上都是这些斑点啊。书上总说大病来的不作声,当发现的时候就是晚期救不得了,一顺心里发毛,在网上搜了下病症,斑点、发烧、关节痛……啊!紫癜!这是会要命的啊!
一顺有些绝望,不舍红尘,可自己偏是那不幸的一个,整日看别人怎样,如今轮到自己身上。
:“你能陪我去医院检查吗?我身体有些不好。”
:“怎么了?我没空,请不下来假。”
:“可是我这个有些严重,我可能需要住院。”
:“那我也没办法啊,领导不同意我休班。”她靠在沙发里,都是敷衍。
一顺忽然觉得绝望,撕心裂肺的绝望。
她歇斯底里:“我都要死了!我是紫癜啊!你不陪我去,万一要住院谁给我签字啊……”一顺感觉心都快吼了出来。
:“有那么严重吗?”
她还是窝在沙发,继续剪着她的指甲,于她而言,一顺就像个奋力表演的笑话,甚至快要绷不住,抬起惺忪的眼皮用三白眼打量打量,一顺感觉像赤身裸体被她看光。
她开始郑重其事的掏出手机,尽态极妍的对领导表达了今天不能去上班的想法,领导同意了。
放下手机,端起架子表达了“我请假真是太不容易了,这样请假陪你去我可是牺牲了好多的中心思想”。
一顺不哭了,至少看得到希望,万一面对那份可怕的检测结果,在医院里不是孤单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显得太难堪,甚至于有些欣慰。
午间嘉佑叫着一顺去奶奶家吃饭,院子里阿猫阿狗亲热的很,这帮小畜生知道认人,给了他一块肉,他从此看你的眼神就都是亲近。
桌上放着饮料还有好多菜,另外还有一个蛋糕。
一顺明白了,一句话没有说,大口喝了汤,麻利吃了菜,接过嘉佑递过来的蛋糕,三五下吃的一干二净。
奶奶看了父亲和嘉佑一眼:“哎呀,还没给我们顺儿过过生日,下次奶奶给买……”后面的话一顺听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父亲砸着一口白酒,看着电视不发一言。
屋里太压抑。
院里狗儿两眼炯炯,露着粉红色的长舌头望着她,尾巴扑腾起尘土和麦糠。秋日里果然什么都好,阳光柔和,柿子也挂的漂亮,一顺眯着眼睛看到了五彩的散光,这样照在身上的柔和让人感觉到幸福,要是能把肚子打开晒晒也好了罢。
里面都已经凉透了。
:“你给你爸打电话,问问他不去上课行不行,感冒没有太严重非得回来,你能学成什么样……”
嘉佑打过电话开始奋力打游戏。
:“我给你炖鱼好不好啊”
嘉佑:“随便。”
:“还难受吗,来,把药……”
嘉佑:“你别说话!”
:“把药吃了,然后……”
嘉佑:“我要你别说话!你听不到啊!”
她悻悻的一个白眼,不敢多说一句话,坐在沙发双手握着,眼里有爱有宠还有怕。
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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