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房里，方秀米望着门口，泪流满面。
贾元宝走进来说：“现在的老大，我都看不懂了。”
歌帅一口气跑上天台，他喘着粗气，张开双臂，倒在地上。
他给自己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舒服！”
方秀米走过来，坐在歌帅身边，两人久久不说话。
手机信息响起，歌帅一弹而起，掏出手机来看。
方秀米举着手机：“不是阿丹发来的，是天气预报，说明天小雨。”
“这种信息免费送的吗？”
方秀米笑着摇头。
歌帅一支烟抽完，又掏出一支烟，四处找着打火机。
方秀米捡到打火机递过去：“我认识的歌帅不抽烟。”
歌帅拿着打火机打着火，却没有点烟。
“我认识的歌帅，很乐观，很自信，很强大，谁都打不垮。”方秀米望着远方，“他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歌帅的手揉着烟：“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那我们怎么会在山洞里发生那种事。”
“是你自以为是！”方秀米一脸认真，“那天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不是小孩子，事情也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歌帅摇着头笑着说，“其实就算没有喝醉，就算真没发生那种事，我还是要承认，你在我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不再是兄弟……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的日记本里，写了好多句喜欢我。”
“你这臭家伙。人家的日记也偷看。”
“无意的。”
“是，我承认，”方秀米重重叹了口气，“我从初中就一直暗恋着你，高中，职校也是。”
歌帅没有表现得意外：“你这傻瓜，怎么不跟我说。”
“说出来你们肯定会笑死，再说，我很明白，我不是你爱的那种女孩子。”方秀米微微笑着说，“……你爱的是楚楚那种，有才气，会做诗，你爱的是阿丹那种，天真的小女人。绝不是我这种假小子。”
歌帅指着方秀米的胸说：“你现在很女人。”
米米印象
方秀米拍着胸口说：“假的，这么大是垫了好多东西，我这女人的样子，也是装的。你上当了吧。”
“我看得出来你不是装的。”歌帅摇头说，“我这把年纪，什么是真正的女人还是看得出来的。”
“不简单啦，在女人堆里混久了，练出了火眼晶晶了。”
歌帅苦笑起来。
“……喂，”方秀米望向远方，“说真的，有没有想过娶我？”
“你愿嫁，我当然娶。”
“说真的，我承认我暗恋你好多年，但真从没想过嫁给你。我跟你算是超友谊。”方秀米笑着摇头，“超友谊你懂吗……要真让我嫁给你，我也不愿意。……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阿丹，就像那个晚上，你抱着我还叫着阿丹的名字。”她突然捶打着歌帅，“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是摆酷，等着女孩子来向你求婚一样，还有阿丹也是，连最爱的人都能让，你们两个真是一对活宝。”
歌帅重重地叹着气。
“真的，你应该振作起来，然后去找阿丹。”方秀米认真地说，“至于我，那天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算发生了，也向书一样翻过吧，你跟楚楚的千年之夜，你不也翻过了吗？
歌帅拿出一支烟正要点。
方秀米推着他：“别抽了，我跟你说，我会把你戒掉，你也把烟戒掉。”她伸出拳头，“不然小心兄弟我揍你。”
歌帅摇头笑着，将整包烟丢下了楼。
手机响起，方秀米一接通，泪流了出来。
歌帅问：“怎么啦？“
方秀米抹着泪说：“你妈的电话，你师父……走了。”
歌帅一脸惊愕，起身说：“……我得回去给师父磕头。”
方秀米也起身说：“这次我不陪你回去了。你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爱情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回来还说我愿嫁你就娶的话，我就嫁给你算了。”
歌帅点着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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