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一间发廊里，几支红色的光管亮着，里面摆设相当的简单，桌上除了一把指甲剪后再没有别的修剪工具。
江建军与李托在吸着粉，两人的表情极其享受。
江建军拍着李托的肩说：“兄弟，叫你来没错吧，在这里再不用受别人的欺负，你说这神仙般的日子哪里找。”
李托点头笑着。
一个客人从里屋出来，江建军马上说：“老乡，还满意吧？”
客人笑哈哈的直点头：“好，满意，改天再来。”
吴梅理着衣服出来，半跪在李托面前，哀求着说：“不要再吸这个了。”
李托将头转向一边，不敢正视吴梅。
“我们回老家吧，这不人不鬼的日子，我不想过了，我跟你回家就算种地也好。”
“嫂子，你有点远见好不，”江建军说，“在这里干个两三年，回家就建大房子。李托你说是吧。”
李托不语，低头吸着粉。
吴梅两眼恨恨地望着李托，再凶狠狠的望着江建军。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走进发廊，江建军边收钱边将他领到里屋。
昏暗的内房，江九妹手里拿着柯机，双手抱膝的倦坐在墙角，微笑着望着天发板——柯机还是那年中秋赫华送给他的，但是赫华从没有柯过，三个月前，江建军柯了她，并把她带到了这个地狱。
江九妹面带着微笑，仰头轻唱着：“……九妹，九妹，天真的妹妹，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胖男人一进来，就脱着衣服，猥琐笑着说：“宝贝别唱了，先陪老子玩玩。”
江九妹一脸恐惧。
江建军甩着钱，对吴梅说：“看看这是什么，钱！”他亲吻着钱说，“做女人真是好，脱裤子一躺，几分钟这么多钱就到手，要是在厂里累个小半个月。”
吴梅恨恨地说：“你怎么不叫你妈来躺”。
江建军笑着：“我妈要是再年轻十来岁，我真叫她来。”
内房，胖男人压在江九妹身上活动着，他掐着江九妹的手，打着江九妹的脸骂着：“你这婊子，叫呀，你叫两声来听听，别像个死尸一样。”
江九妹流出泪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手里紧紧地捏着柯机，她紧咬着牙关，嘴角血迹缓缓流出。
“李托有什么长得差不多的老乡，介绍她们过来发财，”江建军说，“我跟你说，过几天我那叫张平的徒弟就过来。那时生意肯定更好。”
胖男人提着裤子骂着出来。
江建军马上上前问：“老乡，怎么啦？不满意？”
胖男人推着江建军说：“你他娘的给我个哑吧也就算了，还给老子一个木头人。”
江建军看着胖男人骂骂咧咧走了，马上朝内房走去，嘴里还骂着：“这死九妹，一天不打就皮痒。”
吴梅伸手去拦江建军，却被他推倒，而李托依旧在吸着粉，完全无视被江建军推倒在地的老婆。
江建军印象
很快，江建军拉着江九妹的头发出来，嘴里骂着：“你这女人，婊子都不会做还能做什么。我看你就是贱，不打不行。”他重重地打着江九妹脸上、身上，骂着，“做鸡要叫才有钱赚。你不知道呀。你给老子叫。”
江九妹咬着牙关，恨恨的望着江建军。
“我就不信你不会开口叫，”江建军点了支烟，猛吸了一口后，用烟头烫着江九妹的手，“叫，你给老子叫。”
江九妹嘴着的血流了出来，不吭一声。
吴梅去推着江建军，李托木然地看着。
江九妹望着门口，两眼放光，笑了起来，叫着：“赫华哥。”
“你做梦，这一辈子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当婊子，”背对着门的江建军骂着，“再别想见到他们，就算他们来了也不会要你这种做鸡的朋友的。”他随手拿起一把扫把，更大力地打着江九妹。
“米米……歌帅！”吴梅对着门口叫着：
江建军看到李托的表情明显的惊慌起来，他这回头，看到歌帅等五人已越过马路，正快步走向这边，刹那间，他脸色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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