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米蹲在路边小卖部的屋檐下,双手抱膝哭着,顺着屋檐落下的雨水滴在她的身上。
歌帅跑了过来,骂着:“你疯了!”他脱下湿透了的衣服,挡在方秀米头上,“这么大的雨你就这么淋着。不怕感冒呀。”
方秀米站起来,擦着脸上的泪水雨水,坚强的笑着:“被你找到了。”
“穿着裙子就要像女孩子。”歌帅说,他去擦方秀米脸上的雨水,发现此时方秀米的脸上很烫,又摸着米米的额头,“天啦,你好烫。”
方秀米无力滑倒下去,歌帅一把抱住她,骂道:“你这家伙,把自己弄病了吧。”他抱起方秀米,跑了起来。
方秀米在歌帅的怀里,恍惚的她望着歌帅,幸福地笑着。
第二天的天气出奇地好,一批货终于做完。厂里决定给大家放一天假。不过歌帅、赫华、元宝与思俊、哲列、二虎要跟车去送货。
厂门口,工人们有说有笑,进进出出。
蒋三妹被一群工友束拥着走进来,看到元宝、歌帅等人在装着货,她说:“今天你们全部要去跟货?”
元宝马上跑到她身边说:“很快就回来的哦。等下就陪你逛街。”
赫华问:“米米怎么样了?”
蒋三妹说:“烧是退了,不过就是虚。”
赫华说:“你就不要出去玩了,帮我照顾她。”
蒋三妹说:“没问题,你记得给我多买些糖回来就好。”
司机见货已经装好,叫歌帅他们上车,很快,两辆大卡车开出了厂区。
宿舍里,麦瑞丹坐在方秀米床头,不时的用手摸摸方秀米的头。
方秀米虚弱地说:“没事啦,你就别担心。”
麦瑞丹说:“我知道,你不开心是因为赫华。”
“没办法,”方秀米说:“我真的一直当他是哥哥,当他是兄弟!”
麦瑞丹迟疑地说:“……那歌帅呢?”
“你又来了,是,我爱他,”方秀米笑了起来,“但跟他没关系。跟你也没关系。”
麦瑞丹说:“怎么可以说没关系。”
“好累,没力气跟你争。”方秀米说,“……这样吧,等歌帅哪天对我有感觉了,你再把他让给我好吧。目前,你们就好好的相爱吧。”
麦瑞丹无语。
蒋三妹走进来说:“累死了,放假逛街其实比上班更累。米米姐,你好些了吗?……该死,忘了给你买水果了。”
麦瑞丹说:“我给歌帅发个信息,让他买就好。”
“那好,我洗衣服去了。”蒋三妹走到阳台,看到一大堆衣服,叫道,“天啦,这么多,元宝,二虎的都拿过来了。这下有的忙了。”
麦瑞丹给歌帅发好了信息,对方秀米说:“我下去做下报表,手机放你这,想吃什么跟歌帅说。有事跟我打电话。”
方秀米虚弱地笑着:“好啦,我是你姐,你别把我当小孩子。”
行驶的货车上,歌帅、贾元宝、赫华依次在后面坐着。
歌帅问:“昨天怎么回事?”
“没事?”赫华将头转向一边,“不要问了。”
歌帅推着赫华:“什么不要问了,你看米米都病这样了,你叫我不问。”
赫华吼了起来:“叫你别问就别问?”
歌帅也同样地吼着:“你这家伙是不是对米米来硬的。”
夹在中间的贾元宝张着嘴吧左看右望,不敢说话。
赫华指着歌帅的鼻子吼:“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就算我来硬的,也不要你管。”
歌帅猛地抓住赫华的衣服,咬着牙说:“我管定了,我说过你要是霸蛮,我们兄弟都没的做。”
赫华反抓着歌帅的衣服吼:“你先动手的啊,不要以为我怕你。”
两人怒目相对,拳头捏得紧紧地。
“两位老大息怒,这是在车上,”元宝小心翼翼地说:“要不,你们两个打我就好了。我肉多,保证不动。”
歌帅与赫华松手,两人都靠窗坐好,不再说话。
难得放假,工人们要不就出去玩了,要不就在宿舍睡觉,厂区操场少有人走,厂门大开。
任达川开着车进了厂区,看到保安室的保安趴在桌子上睡觉,骂着:“这个工作态度不扣你钱才怪呢。”
阿丹印象办公室里,麦瑞丹在认真的做着报表。门开了,她看到任达川黑着脸走进来,站起用白话说:“任生,今天不是大老板过这边来聚会吗?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任达川咬着牙愤愤的说:“那场合,有老板娘在就行了。”
任达川拿了一支酒,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麦瑞丹接着做报表,不时回头从半开的门里看着一时笑一会哭,不停狂喝酒的任达川。
歌帅等人将货转入集装箱。
货车司机说:“我们还要去别的厂里接货,你们自己打出租回去吧。”
思俊说:“那车费有没有的报呀。”
货车司机笑着说:“这事找你们老板。”
望着两辆货车开走了,思俊说:“反正今天放假,我们是去游戏厅呢,还是去打球?”
“回去吧,”歌帅说:“米米正生着病呢,你们还有心思玩。”
歌帅拦了辆的士,思俊拉开贾元宝,与哲列进了车。赫华推着贾元宝进了张二虎拦过来的车。
出租车上,哲列对歌帅说:“听元宝说,先你跟赫华在车上就动了手。”
歌帅不语。
思俊说:“我也想揍赫华一顿,天下女人千千万,为什么偏偏要追大家的米米,可惜我打不过他。”
办公室里不时传出任达川似笑似哭的声音。
麦瑞丹捂着耳朵摇头,终于忍受不了,收拾着东西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到任达川在叫着:“阿丹,给我拿支酒来。”
麦瑞丹轻摇了下头,从酒柜里拿了支酒,走进了老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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