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别山植物鉴(二)
曲赣江
足迹匆匆,辗转于山水。
我是个被动的人,不善于与人交流,更多时候把话埋在心底。许多日子,付诸文字是最好的解脱。
近三十年前时,读到一首诗《苦楝树》,拟人的诗句直击青春的朦胧,从此心底植下一个名字。然而仅仅是一个名字,还有流连于报刊文艺副刊中目光。
彼时邂逅《苦楝树》对我影响颇深,仅仅是一年前,朦胧派代表诗人海子的卧轨离世,令我对诗歌对文字心存敬畏。不期而遇的《苦楝树》让我知道诗歌可以如散文一样活在现实中,迷惘中有了豁然开朗的阳光。
走入山城,便是走近一个名字。知道我的到来,一位文友前来一叙,无意间说及那个名字,隐约有着记忆。生活的不尽人意与家庭的负荷,诗人似乎久未写诗。
我们都曾走过生活的低谷,为三餐米炊奔走,很多时候,理想成为生活的昙花。
30年时光流萤,山城有了太多的陌生,楼宇林立,白昼行人如炽,夜间灯火通明。
然而走过街市,又明显不同于重庆的喧哗,不同于重庆街头的足迹匆匆;即便华灯初上的夜色,沿街小吃摊也不似贵阳的夜市,没有叫卖声没有行酒令声,三言两语,摆摊的无声,吃客也无声,灯光下静谧的让人恍惚。即便广场舞的音乐也不似别处声力竭的震耳欲聋。一切仿若居家,恬静、淡泊。
临街的店铺也奇特,大多是服装店,而少见酒肆店辅。唯一节奏快一点的,则是登山健行的足迹。
我把这分存疑对前来探望的文友坦诚相告,友人默然良久说道,都在为一日三餐忙碌,没几人有心思写文字。
归来的一日,一位年轻文友说:文字,是最动人的游戏,痴迷一生。感动之余,我低语道:文字,远不是如字里行间一般轻松,也承负着厚重和苦涩。转而,又劝告说:爱上文字,就要有无怨无悔的心理准备,无论艰难困苦坚持下去。
我曾放下文字几近二十载,为生活浮沉。这两年重拾文字,便多了几分时光流逝的匆迫感。某日,偶然在作协一个群里吭了一声,有老友相问:我们有多少年未见了?心存羞惭的回道:二十六年没见了……
这个季节,我终于走出了自我封闭,走进自然的怀抱,想说,文字,终是我无法割舍的眷念……
这个季节,我用一管笔墨记录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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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4日18:17于皖西草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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