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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承墨子的“兼王之道”,却忍辱前行的新墨家

秉承墨子的“兼王之道”,却忍辱前行的新墨家

作者: 墨者永在行 | 来源:发表于2018-11-27 18:28 被阅读34次

    新元墨学和当代新墨家,是开放式解经和原教旨墨学之争吗?

    这个疑问起自8月3日的《人民日报》海外版刊登了解启扬君的一篇文章,其原标题是《墨学研究的现代性转化 》。文章的内容是对墨学研究者孙中原主编的集数十年墨学专攻,全面概括、提升世界范围的墨学研究成果《墨学大辞典》一书的广而告之。

    作为新墨家之一的当代墨者,我个人对孙中原先生致力于墨学研究,推广,表示诚心的感谢。解启扬君的这篇文章,迅速在搜狐网,凤凰资讯,中国台湾网,中国社会科学网等网站迅速转发。然而该文在知乎和大同思想网原文标题则被改为《新墨家封闭保守贬斥他家的文化观跟全球化时代不符》。

    此标题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解启扬君在对《墨学大辞典》进行广而告之时,的确对新墨家做出了批判:“新元墨学不等于新墨家。一字之差,对待传统文化态度有别。新墨家对墨子情有独钟,视墨子为本位,认为墨子话语最适合现代中国发展和社会实践,凸显承续墨子,贬斥他家。这种倾向封闭保守的文化观,跟全球化地球村时代显有抵牾。”解启扬君批判新墨家保守封闭,贬斥他家,与全球化时代不符。

    套用一句话:新墨家欢迎善意的批判,但反对对新墨家的“同情理解”。新墨家甚至不排斥恶意的批判。“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朱熹)对于解启扬君对新墨家的批判,我更愿意相信,是因为对新墨家的不了解,而产生了错误的判断,即便如此,我认为解启扬君的批判是善意的。是希望新墨家能够更好的发展。这就类似于墨子批评耕柱子一样:子墨子怒耕柱子。耕柱子曰:“我毋俞于人乎?”子墨子曰:“我将上大行,驾骥与羊,子将谁驱?”耕柱子曰:“将驱骥也。”子墨子曰:“何故驱骥也?”耕柱子曰:“骥足以责。”子墨子曰:“我亦以子为足以责。”墨子批评耕柱子。耕柱子说:“我不是胜过别人吗?”墨子问道:“我将要上太行山去,可以用骏马驾车,可以用牛驾车,你将驱策哪一种呢?”耕柱子说:“我将驱策骏马。”墨子又问:“为什么驱策骏马呢?”耕柱子回答道:“骏马足以担当重任。”墨子说:“我也以为你能担当重任。”

    在读过解启扬君的文章后,我写了个短评:“本文等于公开承认了他们仅仅是墨学研究者,而非新墨家。新墨家是对元墨学和古墨家学派的传承,是墨学研究者研究的对象。墨学研究者,不等于新墨家。这个关系一定要明确。新墨家承续墨学,对墨子情有独钟,却并非以墨子为本位,而是始终以人为本,以常识共识为理论基础。所以在对待(中国)传统文化时,对于符合常识共识的思想,不论是哪个学派,我们都予以认同和发扬,比如在对兵家思想中赞同正义诛罚与反对非正义的侵略,新墨家都持肯定态度,而不存在所谓“贬斥”。比如在对道家思想,(以杨朱为例),新墨家对杨朱“不拔一毛”的自由主张予以认同。再比如,法家思想历来被曲解,恰恰是新墨家对法家思想中包含“刑不避大臣”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思想予以认同,对法家“治吏不治民”治不听君,民不从官。”的以法为社会政治准则,反对专制思想,充分认同。

    所以墨学研究者认为,新墨家封闭保守,贬斥他家的说法,是完全违背事实的。尤其在全球化地球村时代的今天,新墨家构建大乘墨学,与西方基督教文化与佛教文化,都有充分的相互学习融合。新墨家是完全开放的学派,墨子贵兼,新墨家自然本着兼学,兼知兼爱的基本态度,融合于世界文明之中,而非自绝于人类文明之外。

    新墨家之一的南方在野兄,在《杨朱与墨翟是先秦的自由派——兼回应白彤东先生》一文中说:真实的杨墨之道,是非常深刻的,都是中国最原生态的古典自由主义。所谓“杨朱泣歧路,墨子悲染丝”。……杨朱和墨翟,皆将自己的学说视为人们的可选择项,都提示人们要慎重选择,这在前秦思想史上是非常有趣的现象。当两者相遇,是怎样的情境?据《列子.杨朱》记载:墨子的弟子禽滑釐与杨子对话,双方各陈己见,几句话下来,杨子“弗应”而禽滑釐“默然有间”,都陷入沉思,禽滑釐最后说:“我没有什么话可回答你。但是拿你这番言论去问老聃、关尹,那么你的话是正确的;拿我的这番言论去问大禹、墨翟,那么我的话是正确的。”在那个由于门户之见动辄谩骂的时代,杨墨相遇竟然连激烈的批评都没有,如此相互宽容相互理解,究竟在向我们暗示着什么?……墨子与杨子虽稍有分歧,但是皆体认自由,故此可以和平共处并行而不悖,杨墨之道也就齐驱并进皆成为先秦显学,以至于“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这是中国公元前四世纪左右先秦学术的总体格局。

    同时,新墨家对于兵家慎战思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思想(孙子)。凡兵,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夫杀人之父兄,利人之货财,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盗也。故兵者,所以诛暴乱禁不义也。(尉缭子)禁暴诛不义,反对杀人略地,侵犯他人人权的思想,新墨家,都是非常认同的,哪里有解君所说的贬斥他家呢?

    至于法家思想,通常被曲解为极权专制的愚民之术,对于法家思想的精要,从此也被无视:法是国家衡量是非的标准。法治的基本表现就是国家按法律处理一切事务,有了严格的以法治理的规则,就从人治变为法治,也就是“治不听君,民不从官”(《说民》),官吏依法办事,不必听命于君主,老百姓遵法办事,不必听从官吏意志。(《商鞅法治精义及其时代意蕴》叶自成)对于法家思想中,法大于权,权不得干法,等思想,新墨家从来都是认同的。哪里有解君说的贬斥他家呢?

    相反的是,讲常识,讲逻辑的墨家,从先秦时代就遭受到贬斥,孟子骂墨子是禽兽,骂墨家门徒是猪,荀子骂墨学是役夫之道。承续墨子墨学的新墨家的我们才是被贬斥的,被打击的受害者。墨家作为历史的受害者,解君不可能不知道。基督教文化,是西方文明的基础,在面对西方文化时,新墨家从来没有贬斥,更没有封闭保守,而是积极的参与到耶墨对话之中,黄蕉风君曾发表演讲《墨学的创转创发及其与基督教神学、国学的关系》。黄蕉风君对墨学和神学的观点,被当代著名神学家、台湾辅仁大学哲学系教授、台湾基督教学者曾庆豹所认同。在《汉语基督教经典文库集成》之“吴雷川著作集.墨翟与耶稣》中,肯定黄蕉风先生”贯通耶墨“学术成果,并在前言及全书主页中提出黄主席为汉语基督教学界”墨家基督教神学第一人“。试问这是封闭保守,还是贬斥他家了呢?

    墨学研究者在研究墨学和新墨家的时候,应当要看到新墨家在做什么,而不是想当然的去认为新墨家在做什么。新墨家当然希望人们能了解墨学思想,理性研究墨学。更希望能对墨学和新墨家提出理性批判,因为理性的批判是墨学和新墨家进步完善的动力和方式之一。墨经讲,学之益,说在诽者。能够理性批判我们的不足,是有益于新墨家发展的。我们讲信仰,更讲理性,讲常识,讲逻辑。墨子说,仁人也,则无说而相与;仁人以其取舍、是非之理相告,无故从有故也,弗知从有知也,无辞必服,见善必迁。是故江河之水,非一水之源也;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白也。夫恶有同方取不取同而已者乎?盖非兼王之道也!兼学,兼知,兼爱,正是新墨家对墨子兼道实践的基本原则。所以新墨家是完全开放的,而不是封闭保守的,更不存在贬斥他家的情况。相反,新墨家一直是处于被恶意打压的境况,却仍在忍辱前行。需要说明的是,新墨家所受到的恶意打压,不同于像解君这样善意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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