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在睡梦中会感觉到四肢的位置,虽然方向辨别不清,位置总是清楚的,有时因睡姿不妥而局部发麻,而且在梦中有脱离的感觉,就像灵魂飘忽不定。记忆被拽回三十五年前,在初中的宿舍里,虽已睡着了,梦中却能看到飘起的旗帜,说明曾在睡梦之中不止一次地睁开眼睛,努力地醒来。然后飞逝一般又穿越到在老家齐齐哈尔的日子,在华美家居地板上,一个地铺也可以睡得安然。今天我们拥有的已然是经过努力与修饰,距离高效和质量还相差甚远。
童年的记忆多半已尘封了很多年,拾起甚至都掉了渣,拼凑不齐,每块边缘都会让我流连忘返,甚至于伤感,谁也无力凌驾于薄弱的记忆之上,是的,我们为拥有记忆和经历而自豪,甚至于常常拿出来做对比,唯有如此才会警醒自己,深刻地明白要实现什么,要在极为有限的时间做到什么,有时,存在于记忆的边缘,跌落深谷,以为可以体无完肤,然后一层一层扒玉米穗,剔除多余的叶片,尽管这些叶子和须子可以药用,比起它的穗子来,却没那么重要。我虽然在农村长大,却很少坐到地里扒玉米,这些记忆偶尔会出现我下半场人生的记忆里。
人生如梦,甚至于每一场梦的细节都可以拼凑成下一段梦的主题,都希望自己有一个丰腴的人生,给妻子父母儿女一个完美的答卷,梦醒来得有些晚,有些迟,所以感觉的时间的珍贵还有那一片片的叶子,紧紧包裹着它们唯一可以自豪的穗子,一生就是为了收获和穗子的饱满,其余的都将付之一炬,然后随着风吹向我们所熟悉的梦的边缘,那里有我们的各种神态和样子,人生只不过是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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